“参加比赛?”乔潇洒震惊,“他这情况不合适吧?”
吕宋颓然一扫而空,他喜气洋洋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一想到能在国际赛事上一雪前耻,他感觉灵魂都激荡起来,这种憋屈、愤懑,想要呐喊的绝望感,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刚刚医生不是说挂完水就可以出院,遵医嘱就好了。”
乔潇洒:?
怎么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
“不是我泼你冷水,第一,你的身体素质,远不及巅峰,第二,万一这次治疗使用了违禁药物。”
吕宋这会儿是真感谢妈妈。
如果没有妈妈严厉的鞭策,恐怕他早已自暴自弃。
根本抓不住机遇。
“别担心,我私下的训练记录绝对能让你大吃一惊。”
至于违禁药物,他倒不是很担心,这是距离训练基地近的一所医院,为了避免乌龙,医生用药极有分寸。
“乔善,谢谢你。”
苍白的脸色遮挡不住吕宋的容光焕发,“真的谢谢。”
“过会儿我会让哥哥给你送朱砂手串来,你只需随身佩戴。”
朱砂是风水中常用的吉祥物,能够增强运势。
而她准备的朱砂手串则是在道法大殿开过光,并诵经百遍为其增势,实属宝器级别的宝物。
针对吕宋的黑巫术长达三年,她没把握在短时间内破解,不然还舍不得拿出朱砂手串。
这原本是她特意为妈妈准备的呢。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
乔善见麻烦暂时处理完了,又叮嘱道,“但你要答应我,不管比赛结果如何,你都要给我一份手抄道德经。”
手抄道德经?
虽然吕宋常年身处国外,但道德经的大名依然如雷贯耳,他诚挚地答应,“你放心。”
“别说一份了,一百份我也抄。”
乔善又惊又喜,“真的吗?”
乔潇洒:“……”
当然是假的,国人的客套话而已,也就善善会信。
吕宋表情更加真挚,“当然。”
这抄的根本不是道德经,而是他的前途。
乔善才不和他装模作样,她略微思索后道,“一百份就不必了,五份吧。”
“好。”
乔善心满意足,她偏头看向乔潇洒,“那我先走了。”
乔潇洒还没回答,吕宋主动邀约,“后天比赛你会来看吗?”
乔善遗憾地拒绝他,“不会哦,今晚我要和妈妈飞去邻市采买,不过哥哥应该会去的。”
谁叫卓女士觉得滑雪这项运动一点儿也不适合她,大好的假期也不想浪费在酒店里。
所以第一时间就提出了去邻市的主意。
除了乔善,随行的还有孔哲。
乔潇洒:?
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告知过他是吗?难道他不是乔家的一份子吗?
离大谱。
乔善离开后,吕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潇洒,我想,我想。”
“想什么你倒是说啊。”乔潇洒没好气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吕宋嘴唇抿得发白,然后他鼓足勇气,“潇洒,我想问你借钱。”
窘迫中带着一丝希冀。
乔潇洒回,“多少?”
“六万。”
吕宋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我可以给你写欠条,我保证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
乔潇洒斟酌片刻,答应下来,“好,但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不准再做傻事,以后好好珍惜生命。”
以吕宋如今的经济状况,这六万基本等于打水漂,不过乔潇洒愿意买他一个振作。
吕宋眼眶里泛出泪花。
他探出半个身子,单手紧紧抱住乔潇洒,哽咽道,“谢了。”
另一边,乔善刚走出住院部的大门,就被宋雯拦住。
“小姑娘你等一等。”
乔善对宋雯的印象十分深刻,她笑吟吟地回头,“阿姨有事吗?”
宋雯也不顾左右而言他,开门见山,“我想找你帮我儿子算一算。”
她永远记得自己万念俱灰时乔善的举止,所以她想请乔善再帮忙。
“这一次吕宋能想出这么极端的办法,难保不会发生下一次。”
宋雯毫不掩饰的担忧溢于言表,“他辉煌过,正因为如此,他才比常人更加痛苦。”
“我不想看他继续这样了。”
“小姑娘,只要你愿意帮他,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绝无二话。”
这不是乔善第一次感慨母爱,养母的身份令她这番说辞更令人动容。
她认真道,“放心吧,后天的比赛,否极泰来。”
宋雯反复咀嚼着否极泰来这四字,又哭又笑,最后她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让你见笑了。”
乔善及时递给她纸巾。
此时无声胜有声。
接过纸巾,宋雯情绪彻底崩溃了,她忍不住嚎啕大哭,仿佛要倾泻心内所有的委屈与压力。
实际上她过的也的确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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