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城中百姓看着告示,纷纷不解。
“孙将军怎会投敌叛国呢?”
“孙将军守护遥城,向来尽忠职守,要说他叛变,怎么会?我不信!”
城中百姓纷纷,你一言我一语,而其中只有两人,没有再看叛变数词,紧紧的盯着被斩杀的那段话。
拳头紧握,清泪缓流,而这两名青年,便是孙家家中子嗣,长子和次男。
二人是刚刚出战他城,铩羽而归,此时归家,见到如此告示。
他们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父亲会投敌叛国,心里已明,二人父亲绝对是被奸人所害,心中悲痛,却也不得已,只能先行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中。
遥城城楼之中,周亮令人清理战场,将东瀛军和孙学文手下的遥军挖出大坑就地掩埋,将帅者,和孙学文一起放在城外,说要暴晒三天,听此之意,直让他手下的士兵,都听的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没有办法,只能服从。
周亮手下将士奉命出城,看到眼前场景,着实被震惊到。
随着周亮手下将士出城清理战场,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尸横遍野的战场,空气中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半空的硝烟和低垂的灰白云影混杂一处,将地上那片片闪着幽光的血泊映得斑驳昏黑。
裹着残破血衣的尸骸,零落满地,残肢断臂渗出猩红的余血,引得食腐的飞鸟凌空盘旋,发出阵阵恐怖的鸣叫,时而俯冲而下,巨大的翅膀贴地飞掠,蓦然掀起阵阵腥风,令人毛骨悚然。
刀光剑影的混战早已结束,身披甲胄的军士早已纷纷倒毙血泊之中,浸透鲜血的残衣裹着模糊的血肉。
细细看来,仍有垂死挣扎之人,艰难地在残肢断臂间爬行,一片血污的面孔上,透出绝望和希望交织的恐惧之色,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被呼啸的劲风吹得消散,和血腥味一起弥漫开来,遥遥飘去。
一个满面血污的头颅从血泊里缓缓地抬起,血红的双眼瞪得极大,垂死的眸底闪烁着一抹幽光,向远空投去最后的一瞥,但见硝烟滚滚的长空下,猎猎飘舞的残破旌旗仍然高高地屹立,耸入云霄深处。
抬手便要再抚摸一下旗杆,就在这时,他被一名士兵发现,一刀结束了他的生命,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了本国将士之手,他带着不甘,和不可置信,闭上了双眼,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和剩下仅活的残缺之气的人,也一并被掩埋。
对照着身上标识,将孙学文和帐中将者放于遥城之前,公示遥城,以证周亮所言。
“报,周亮将军,尸首今天恐怕收拾不完了,人数实在太多了。”
“知道了,传令将士们休息吧,明日天亮再听号令。”
“是!”
说罢,周亮转身回到了已经被整理好的城楼,躺在了自己的房间。
黑夜如期而至,本应是人们入睡的时间,此时遥城城中百姓,全部自发的聚集在遥城城门处,他们就像那无尽黑暗中的一丁点光芒,虽然微弱,但是他们意志坚定。
有人举着火把,有人提着孤灯,只为这遥城多年守将孙学文,五万余人堵在城门,一时水泄不通。
这时,一人上前大喊:
“请孙将军入城!”
“安葬!”
民声震天,直破夜空。
“报!周将军,遥城百姓此时全部聚集到城门处,要出去接回孙学文的尸体,有些要聚众闹事,我等怕生出变故,还望将军定夺此事,如何处之。”
听到来报,周亮直接起身,穿好衣服:
“哼,现在已经是我周亮的地盘,还敢闹事,我去看看,这孙学文究竟怎么得的民心。”
“是!但是周将军,咱们刚刚接手遥城,也万万不可伤了民心,还望将军三思。”
周亮系好衣扣,轻笑一声:
“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这些不懂么,走吧,随我前去瞧瞧。”
不一会儿,周亮便来到城门之上,看着城门前的遥城百姓,此时已将黑夜照的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城中百姓不要喧闹,我是新任遥城将领,周亮,大家不要聚众如此,有何事可述,我将听之。”
周亮立于城上,俯视百姓,缓缓说罢。
只见周亮话闭,遥城百姓纷纷向前一步,井然有序,一人一句讲起心中所想。
慢慢,众人停言。
这时一身穿粗布麻衣的佝偻老者缓步迈出,手上拄着木头拐杖,蹒跚之步前挪,身形十分单薄,却在数万人前,抬头迎着周亮的目光。
“老身不才,城中百姓推吾与您对言,还望将军见谅,小人林东坡,曾任遥城数十载百夫长,后经遥城多数之变,承蒙百姓厚爱,方才站出,替遥城数万百姓开言。”
“孙学文将军爱民如子,说他投敌叛国,我们不信,听说要让他们护城之军曝尸荒野我们不愿,安脏之罪,我们不服,还请周将军开城门,我们自愿带回遥城孙家军的尸体,安葬在遥城。”
老人说完,一名村妇也跟着说着:
“对呀,周亮将军,自从东瀛来攻打我们遥城,孙学文将军所做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如今怎会如此下场啊,连个安葬之地都没有,我们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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