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寇准有他,拆散杨家将也有他,至于现在朝堂之上,带领奸党跟文彦博和包拯对抗的还是他,如今那些正直的官员都在担心一旦庞吉的外孙继承了皇位自己该怎么办,至于像自己这样得罪了庞家两代人,那恐怕得挖坟掘墓了吧。而自己的孩子,砍头都已经算幸运的了。
陈世美看她不说话,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要不要为了孩子,做一把大事?”
赵凤娥知道他说的大事是什么,从第一眼见到他,她就知道他是有野心的人,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成就他野心的一块踏脚石,甚至开始怀疑他千方百计让自己怀孕就是为了逼着自己帮他实现野心。但是事已至此,再说别的已经没有用了,他们两个已经捆绑在一起了,就算她没有那个心思,也不得不为肚子里那个没出生的生命考虑考虑了。
赵凤娥没有回答他,而是说要考虑考虑,然后她就开始每天擦拭着盔甲,想象着是否还有能穿上它的那一天。“世美啊,本宫仔细想过了,所谓成王败寇,我们还是要小心点,不能轻敌。按照你的法子,本宫总觉得不太把握。自古没有军队就没有办法成大事,你只靠一些奇巧道法,恐怕不妥当吧。”
“凤娥,这朝堂之上,要说文官我还是能交结几个,但是这武将么,尤其是手里有兵的武将,真的是很难交往了。”陈世美说到。
“本宫知道你为难,这件事情就交给本宫了。本宫让你去打探杨胜北将军的行踪,你打听的怎么样了?”赵凤娥问道。
“我已经打听到了,杨将军现在东城外禁军大营,除非有皇帝的传召否则他不会进城。不过他经常会去城东清许观降香。最近一次是三日之后,降香之后他会同清许观的观主詹道长聊一会道法,然后才会回营。”陈世美说到。
“嗯,去通知詹道长,三天之后本宫也要去降香。”赵凤娥说道。
“你现在的身子,能受得了这一路颠簸么?要不然我替你去吧。”陈世美说到。
“你?哼,你的好心本宫明白,但是如果是你去,恐怕他是不会见你的。本宫自幼习武,虽然现在上了点年纪,但是这点路程还是没什么的,不要以为本宫和那群娇小姐一样。”赵凤娥说道。
三天以后,城东,清许观。
杨胜北记不清自己已经来过这道观多少次了,至少从他到达城东军营之后,就经常来这里,在这仙雾缭绕之中,寻求一丝安宁。
“詹道长,你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可是这道究竟是什么呢?”烧完香,参观完大殿之后,杨胜北跟着詹道长来到了会客厅,喝了一口香茗,问道。
“正所谓难难难,道德玄,这道究竟是什么,恐怕就在于它既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玄之又玄,所以为道。”詹道长回答,“杨将军,其实今日还有一位你的老友也来本观降香,她也想见你一面,恕本道就不奉陪了。”
“哦?本将军的老友?是谁呢?”杨胜北问道,他在朝中,甚至在整个开封城里都没有什么老友了。
詹道长告辞之后,杨胜北坐在那里举着茶杯,苦苦思索在这座城市里还有谁能称得上是自己的老友,这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妇人的召唤:“杨将军,好久不见了。”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是一名年近五旬的妇人,穿着锦绣,头戴金饰,虽然岁月不饶人,但是依旧难以掩映她自带的飒气。“啊!你是?”杨胜北一开始没认出来她,只觉得这妇人好生面熟,只是他们之前的一面似乎是在前世。看着妇人走到自己跟前,杨胜北压抑多年的记忆终于被唤醒了,原来是她!他赶紧跪地拜到:“微臣参见皇姑,不知皇姑驾到,微臣有失远迎,当面恕罪!”
“杨将军快请起来。”赵凤娥赶紧双手相掺,将老将军搀扶起来。二人互相看着对方,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一年她不到二十,他刚过而立。她带兵驻守城头,他率军列立阵前,她佩服他英雄盖世,他敬重她巾帼红颜。可惜那一日相别之后,她被带入深宫从此不见了踪影,他被派往西北镇守前线。她直到年过四十大婚之后才得以告别禁宫,呼吸外界的空气,而他年近半百却被调往东南说是要他一个熟悉兵书战法的陆地将军镇守海防,打击海盗。她时隔二十余年才第一次离开开封城,而他自从年近花甲调回开封之后却只在面君之时进过一次开封。她也曾经幻想过如果能做他的妻子该有多好,他是否也曾在梦魇时刻想起过那位英姿女侠。
两个人站了能有半柱香的时候,相视无语,又像是已经说了万语千言,直到外面传来更鼓声响,才反应过来,互相让了座位。“一别数十载,杨将军还是如此精神矍铄啊。”赵凤娥说道。
“还是皇姑的精神更好,想来这些年皇姑一定过得很好吧。”杨胜北问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赵凤娥这些年都经历过什么,因为他这些年过得实在是无话可说。
赵凤娥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还能说什么呢?说自己差点成为土人部落的酋长夫人?说自己年过四旬才出嫁?说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要干大事?“不知杨夫人和令郎令爱可好?”赵凤娥问道。
杨胜北轻轻的摇了摇头:“贱内已经不在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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