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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何翠娥冲到厨房,发现那个装着猪油渣的坛子,果然空空如也,竟是连一块猪油渣也不剩。

联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地操劳,没有得到半分好处,还时常被气,这老的不懂事,小的也不懂事,分明是存心气死她,何翠娥就呼吸不畅。

“我的老天爷呀,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何翠娥悲痛欲绝地拍打着脑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家里又没死人,你哭得这么惨,是在给谁叫丧呀?”陆金贵的声音随即响起。

其实,陆金贵最近的心情挺不错的。因为他两条腿越发灵活了,而且痛感也在渐渐淡化。

他感觉,恐怕再过不久,他便能像从前那样,灵活地走走跳跳了。

拄着两根粗糙的拐杖,陆金贵小心翼翼地步出了房间,贪婪地感受着外边的空气。

见陆元宝正在美滋滋地喝着粥,粥里明显有一小堆的猪油渣,陆金贵恍然大悟,知道了何翠娥发狂的原因。

像条毒蛇一样,陆金贵阴冷地盯着陆元宝。这个不孝子越来越自私了,简直没有人性可言。

不过,知道染了脏病的陆元宝脾气古怪,不是一般的反常,陆金贵到底没敢骂他。

万一自己随口骂上两句,戳中了陆元宝的神经,冲动之下的他,说不定会对自己动手。如果自己的腿伤再度重创,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康复。

感觉到了陆金贵的目光,陆元宝却是连头也懒得抬一下,直接把对方当成了空气。

陆元宝很有自信,反正陆金贵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儿子能够替家里延续香火。就算自己杀人放火了,他也不会怎么样,反而会想方设法地帮忙擦屁股。

这也是为什么,他这几天如此有恃无恐的缘故。

何翠娥依然瘫坐在厨房的地上,虽然那地面脏兮兮,她却浑然不觉。

她越发觉得自己命苦,男人靠不住,儿子同样不是个东西。别说家里现在没钱,就他们那德行,哪怕家里有再多的钱,也迟早会被败得干干净净。

眼下她没有了依靠,且看不到未来,她可以肯定,自己这辈子都休想过上好日子了。

“何翠娥,你还有完没完呀?你要哭就给我死去外面哭,别沾上晦气,把家运给弄没了。”陆金贵继续吼道。

前些日子,陆金贵每天被迫躺在床上。像擦身、解手这种私密事,只能卑微地乞求何翠娥帮忙。

眼下,他多少能走一点路,不需要何翠娥的方位照顾,自然也露了原形,那嘴脸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何翠娥气不打一处来,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并气势汹汹地来到陆金贵面前。

“好你个陆金贵,有求于我的时候,就像个孙子似的。现在用不着我了,你又成了大爷。你惹的祸还少吗?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把家运给弄没了?”

但陆金贵却转移了话题:“姓何的,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脚下这块地姓什么?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外人?

好吧,这个男人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哪怕自己掏心掏肺为这个家付出,到头来却还是个“外人”。

见何翠娥说不出话来,陆金贵越发占理:“你若还想继续呆在这里,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再耍暴脾气。你若在这儿呆腻了,随时都可以滚蛋,我保证不会留你。”

“大门就在那,你要是想走,我立马写封休书,你从今往后便不再是我陆家人。”

扬起右手,何翠娥狠狠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并大声质问陆金贵。

“休书?我不曾做对不起陆家的事,你凭什么给我休书?我告诉你,你就算要赶我走,也只能写和离书。”

“你陆金贵要是敢休了我,我保证会让你这辈子都不得安宁。哪怕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容不得你欺辱我。”

就在这时候,外出串门的陆大有回来了。

尽管知道村里好些人在非议,但陆大有不喜欢憋在家里,有出去遛弯的习惯,所以每天都会出去外头晃上两圈。

一进门,见何翠娥像只张牙舞爪的狮子一样,对陆金贵厉声咆哮着,且言语中有威胁之意,陆大有便皱起了眉头。

“吵什么呢?家里最近已经够不太平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消停?是不是这个家一天不散,你们便过不下去?”

尽管陆大有是陆金贵的爹,何翠娥还是向陆大有诉说起了自己的委屈,并让他评评理。

“爹,瞧瞧你生的好儿子,方才说我是外人,扬言要休了我呢。”

闻言,陆大有不耐烦地看向陆金贵:“是吗?陆金贵,你又没喝醉酒,怎么能说出这样的糊涂话?”

真是的,家里现在一贫如洗,连吃顿正经饭菜也是问题。加上他们老的老、病的病,什么也干不了。

陆宝珠最近又忙着挣钱,家里的所有活儿,不管是洗衣做饭还是其它,通通都由李雪梅给包了。倘若把她休了,这些活由谁干呢?

没想到陆大有会替何翠娥这个惹人厌的女人说话,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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