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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夜幕降临。
水牢边来了个老熟人——那个在小黑屋里痛打赵泽的大汉。
因为蒙着黑巾,他的脸看不清,眼睛也是模模糊糊的。但那动作和语气,赵泽怎么也忘不掉。
他从栅栏外边,扔进来一张馕。
那馕打着水漂,从赵泽的身边窜了过去,然后停在了表哥的面前。
“吃。”
他说。
赵泽扭过头,不去看他。表哥也眼睁睁地看着那囊饼子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慢慢地被那污水浸透,缓缓地往水底下沉。
谁吃谁是傻子。
见两人都不买账,那汉子“哼”了一声,“看来你们还是不饿。”
一嘴的帕米尔味道。
“我们还有两个人呢?”表哥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那人停了一会,蹲了下来。
“死了。”他指着远处赵泽们看不见的方向,“已经埋了。”
赵泽“吃”一下笑了起来。
演得挺逼真,但就是没什么说服力。老广他了解,这货虽然怕死也怕苦,但聪明。像自已这样的硬骨头都没有被打死,老广那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就更加不可能被他们埋了。
顶多就是被打残了,扔医院里医胳膊医腿去了。老广不扛打,倒是真的。
至于李昭这个中二少年,被打死倒也正常。他脑子容易转不过弯来,虽然阴阳怪气,但那都是对自已人。这几个月相处下来,赵泽门清,这货如果把这帮人当恐怖分子,恐怕他一定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但如果他知道这是训练,他指不定嚷着就要去军区举报234虐待同志。
哪怕被退训,也在所不惜。
那大汉见赵泽笑了,也跟着冷笑,“你笑得挺开心啊?”
说着,便抄起背在身后的突击步枪,推子弹上膛,对着水里就是一阵震耳欲聋地“嗒嗒嗒”。
那子弹瞄着两人的边,噗噗噗地钻地满坑都是“咻咻咻”的声响。子弹扑起来的水花溅了半米高,流弹在水面上跳跃,打在水牢另一头的土壁上,两根原木栅栏也同时被子弹洞穿。一时间,木屑、水花、碎泥和崩碎的石子来回激荡、飞舞。硝烟迷漫起来,水牢里的两个人被这动静惊扰,正跳着脚在那骂。
赵泽眼泪都快下来了,兀自嘴硬:“孙贼!有种朝我们身上打!老子陪你玩!”
表哥缩手缩脚,但声音尤其大:“丢你老母嗨!真开枪啊!?”
那大汉哈哈大笑了起来,反手把枪重新背在了背上,临走前,指着水里两个惊魂未定的菜鸡,道:“时间还长呢,有的是办法治你们!”
他回头对两个跟在远处的哨兵交代了几句,用的是阿尔泰语,赵泽没听懂。但赵泽知道,这帮人比较疯,今天不报复,明天还不知道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再挨一顿打?
那滋味真的不好受,他们不是假把式,一看就是格斗高手,举手投足之间,就能要人小命。
“他们练的是自由搏击。”表哥颤抖着嘴唇,说。
赵泽问:“和二班长比呢?”
表哥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一样。二班长练的是擒拿和摔技。他没当兵之前就是练这个的,不好评价。”
“你跟他们打过?”
表哥点头,脸色微红:“嗯。没打赢。然后就被他们打了一顿,捆着就扔这里来了。”
赵泽自嘲一声,能打赢就见鬼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陷入了沉默。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里越来越冷。浑身湿透的两人靠不到一块去,取暖靠抖。冰冷的水温吞噬着他们的体温。就像横渡拉里昂湖时的那样,一旦静止下来,那包裹着的刺骨感觉就直冲浑身百骸。四肢逐渐麻木,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
和寒冷相比,那水里飘着的腐肉,简直就是春日里的和煦。适应了这水牢的环境,如今连那点腐烂的味道都构不成威胁。
但饥饿和干咳却涌了上来。234杀人诛心地把他们扔在这鬼地方,看着满满一窖的水,却不能喝。长时间的浸泡,身体脱水的迹象也越来越严重,赵泽一开始感觉嗓子发粘,到晚上时,那粘的感觉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像上了胶水,连吞咽的动作都做不了。人在渴的时候容易出现幻觉,赵泽努力地控制自已,不要去看那波光荡漾的水面。
表哥努力地稳定心神,肚子却饿得开始抗议,他闭着眼睛入定,等赵泽给他逃狱的指令。
机会只有一次,他需要省着力气让赵泽重新爬上木栅栏。如果不能成功,饥寒交迫之下,他不确定还抬不抬得起他那两条腿。
赵泽也在蓄力,等一个时机。
水牢里逐渐宁静,连水花都没再荡漾起一朵来。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月亮升上了天空。
赵泽根据月亮的位置,在脑海里测算东南西北的方位。随后用稀疏的星座方位,配合白天看到的落日方向,来验证自已的判断。他在想拉里昂湖在哪个方向,如果逃出去了,他们第一个落脚点是哪里。
地图是没有了。
但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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