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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区很大,校车和自行车是最普遍的交通工具。
夏郁青不会骑车。
老家水泥路只从县里通到镇上,山路崎岖,自行车自然派不上用场,寥寥几户有摩托车,大部分人家还是得靠步行。
南城大学的校车分两种。
一种是校际大巴,沟通新老校区,单程一小时。班次不多,因为师生更倾向坐地铁。
一种是校内校车,走大环线,串起教学楼、图书馆、食堂和宿舍等,上下课的高峰期趟趟满载,根本挤不上去。
现在是中午午休时间,夏郁青成功在体育场这站搭上前往校门口的校车。
她在靠窗位置坐下,打开了车窗,从包里摸出耳机插-入手机,点开音乐软件。
后背被人轻拍一下。
夏郁青摘下耳机回头,坐后排的女生说有点冷,麻烦她将窗户关小一点。
夏郁青赶紧说“抱歉”,正要回头关窗,目光略过过道另一端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
意识到什么,愣了一下,又立即转回去。
那里坐着一个男生,白色上衣,外搭一件奶油白灯芯绒的外套。
此刻,他正望向她这边。
两人目光相会,夏郁青笑着冲他点了一下头,当做打招呼。
苏怀渠也笑了一下。
夏郁青转身关上了车窗。
校车上偶遇,这么小概率的事,她心情多少有些激动。
要是平时,她一定会过去跟苏怀渠多聊两句,但此刻酝酿了一下,似乎难以提起心情。
算了,下次吧。
夏郁青将耳机塞回耳朵。
下一瞬,余光瞥见,旁边座椅靠背,一只手借以支撑地抓了一把。
随即,那身影往前一步,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你好啊。”苏怀渠笑说。用的是她上次的句式。
夏郁青摘下耳机拿在手里,笑起来,“你去哪儿?”
“去校门口买几本杂志。你呢?”
“我去坐地铁……进城吧。”
新校区学生不约而同地把去市中心这件事称之为“进城”。
“下午没课?”
“翘了。”
“你看起来不太像是会翘课的人。”苏怀渠说。
“好学生也不是人人都不翘课的。”
两人都笑了。
夏郁青说:“你‘进城’次数多么?”
“不算多。怎么?”
“嗯……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一个人逛一逛打发时间,放松心情?除了商场、公园和书店。”
苏怀渠认真地想了想,“老校区去过吗?可以去逛逛,很安静。”
夏郁青去过一次,但是是过去办事,便说:“谢谢推荐,我去逛一逛。”
“校西门有家茑萝咖啡馆,环境还不错。”
夏郁青点头记下。
他们没能展开聊得太多,校车很快到了校门口。
夏郁青去换乘校际巴士,苏怀渠要出校,便就在站点处告别。
校际巴士十分钟后发车,车上统共五个人。
夏郁青坐在后排靠窗位置,听着音乐,在晃晃悠悠中睡着了。
陈叔陈佑平“自愿”退居闲职,只在公司挂个虚名。
年后陈佑平派系的人,有的仍旧留在公司,有的选择出走,又一轮人事关系更迭震荡,渐渐平息之后,sedical总算初步达成陆西陵所要求的上下一心。
研发部门走了三个人,亟需补充新鲜血液。
生物、化学和医学交叉领域的相关研究学者举办学术论坛,陆西陵和研发部负责人汪老师同去,一为听取前沿报告,二为开拓人脉。
论坛在南城大学老校区生科院的报告厅举行,持续一天半,今日中午结束。
结束之后,汪老师请过去的几位同侪吃顿便饭,联络感情之余,也传达了求贤若渴的期许,和sedical资助科研项目的意愿。
这顿饭陆西陵没出席,他知道学者们多有傲骨,见不得商人的一身铜臭。
他自己去了地质学院,顺道拜会父亲陆颉生的恩师。
新校区建成以后,所有专业都迁了过去,老校区只保留着几个老牌专业的院办。
这些办公楼并不做教学与办公使用,大多只为了还原民国建校时期的原始面貌,此外再发挥一些资料档案馆的作用。
南城大学的老牌专业主要为物理、数学、文史等,地质学是其中之一。
陆颉生的恩师退休以后,不再授课,只做些考证和资料整理的工作。
陆西陵请老教授在学校附近的一家老饭店吃了顿便饭,将人送回院办,随即坐车离开。
车从西门出去。
陆西陵坐在后座,嘴里衔烟,手掌半拢着打火机,低头凑拢点燃。
窗外一景一闪而过。
他顿了一下,叫司机停车,往回倒几步。
隔窗望去,一家xx手作奶茶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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