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司绒看都不看他一眼。
司绒反应迟缓地抬头看向他,小声坦白道:“我突然记起来,就是谢停,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给我灌了很大一杯水,要我一定喝完,不然也要像你那样罚我。”
封白:……
他沉默了一瞬,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语气不善道:“就那天礼堂里站你旁边那男的?我不记得他,”想了想又从唇缝里挤出一句,“长得太普通了,扔到人群里根本找不到第二次。”
司绒感觉到他忽然之间变得暴躁的情绪,没再说话了,低头用瓷勺搅着剩余的粥。
“封白,我不想吃了……”比刚才还要小声,很怕封白骂他似的揪着睡裤。
封白哽了一下,一腔酸溜溜的怒意一下没了,熄地干干净净。
他也往司绒床上一坐,结实的大腿紧挨着小男生细白光滑的腿侧,手掌接过粥碗,仰着头对着司绒嘴唇触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而后收拾了垃圾,捏了捏司绒柔软的腮肉,耐心道:“不想吃就不吃了,这么可怜做什么。”
司绒被他看得一愣,慢半拍道:“那是我吃过的,你怎么都吃了…”
“就爱吃你剩下的,不行啊?”
你连我的那个都吃过,封白心道。
司绒没话说了,背开身掀起被子一角,垂着眼道:“我好累,想睡觉了。”
走廊上的交谈声与脚步声逐渐变轻,司绒发现,他和封白都很有默契地闭口不提在游戏途中各自经历了什么,其实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需要隐瞒。
被子有一端,死活都扯不动,司绒侧过头,抿了抿唇,“我真的要睡了。”
封白保持着敞腿坐着的姿势,鼻翼投下直角般的阴影,眼梢略显散漫。
“啪”地一下,灯光眨眼间骤然灭,到了宿舍栋的熄灯断电时间,管控人员关掉了总闸。
司绒适应了一下再度黑暗的环境,刚要说话,背后传来温热的胸膛,下巴抵着他的发心,呼出的热息掠过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卧室极静,司绒甚至能感受到身后体育生的健硕胸肌,以及急促跳动的心脏。
封白没有作出再过分的事情,只是简单地从背后抱着他,像抱着一个玩偶,褪去了一贯的冷硬,温驯地袒露出自己脆弱的地方。
“之后游戏再开始,你不要乱跑了。”他双目微阖,闷声启唇,“你不见后,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别吓我,我会很担心。”
司绒微粉的脸上仍然有些许茫然,温声答道;“好吧。”
“那个,”封白说了两个单音节,纠结很久后把话补,“我比谢什么停要好,对吗?”
“如果有天让你在我和他之中选一个,你选谁。”
司绒不懂他为什么要问这种毫无意义的奇怪问题,不过他知道怎么回答。
“我选你。”
这题他会,如果是谢停问他选谁,他就说选谢停,出来混要随机应变才能保平安的。
在深夜里,封白很明显地翘了翘嘴角。
等到封白抱得没那么紧了,司绒挣脱枷锁,懒得弯腰费劲脱鞋,在空中晃悠着把鞋晃脱,慢慢往被窝里爬。
一切准备就绪,司绒在夜里看着天花板,酝酿着朦胧睡意。
突地一下,被角掀开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身躯,硬邦邦地试图往司绒旁边钻。
司绒撑着手半坐起来,细软黑发乱糟糟,伸出一只白生生的脚,他肩膀上蹬了蹬,脚背绷直,阻止着他再靠近。
“你要做什么?”
封白顺势攥住他的膝弯,触感细腻,低声说道:“一起睡,你在我旁边,我一个人躺着睡不着。”
双脚被他一双大手握着,司绒自觉姿势不太雅观,困意逐渐袭来,他有一点疲倦了,猛然用力,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
封白没有防备地被踹下了床,闻着手心里那点淡淡的体肤味,没有再折腾昏昏欲睡的司绒,被驯服了似的,就那么背靠着他的床,席地而坐,守着他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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