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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圆形修炼场内,弟子们分散练习,相隔距离并不远,能将彼此状况一览无遗。

众目睽睽之下,斐望淮被击败,却没恼羞成怒,气定神闲地拾起木剑,仍是风度翩翩少年郎。他一袭白衣胜雪,右手灵活地一翻,云步前冲,挥剑而刺,再次投入对练。

白影逼近,楚在霜连忙旋身格挡,重压由木剑传至手腕,带来酥麻的震感。强攻过后留下间隙,正是蓄势反击的机会,剑身在半空中相撞僵持,发出刺啦的声响。

第二场对练时间较长,少年少女你来我往,一时竟分不出胜负,如翩跹而飞的白蝶,在修炼场纠缠不休。劈斩、斜刺、横挡,迅猛的攻势,不息的激战,锐利的剑锋。

片刻后,斐望淮不经意间失误,恰巧没挡住剑尖,遗憾地再次落败。

如果第一场对练算侥幸获胜,那第二场对练无疑是佐证,双方场上对峙许久,但楚在霜更胜一筹!

众人惊叹中,李荆芥捂眼:“真是看不下去,这跟表演剑舞有什么差别?”

两人能够比划半天,主要靠斐望淮喂剑。

苏红栗郑重道:“或许楚在霜确有实力,只是你我二人才疏学浅,看不懂他们剑招而已。”

“……”李荆芥无语凝噎,“她上午确实帮过你忙,但你也不能如此偏颇,是不是有点美化过头了?”

这逻辑离谱得可以,剑术笨拙不怪楚在霜,主要怪他们看不懂剑!

楚在霜听闻旁人赞叹,现下如芒在背,同样浑身不利落。

“这是做什么?”她神色莫名,错愕道,“能不能发挥你真正的实力。”

他当初三次击败她,难道现在要还回来?

斐望淮持剑而立,身姿犹如仙鹤,和煦道:“这就是我真正实力,跟你那天下棋一样。”

她当初藏拙喂棋,不也跟现在一样。

“……怎么还记仇到现在?”

楚在霜一瞧他眯眼笑,便感觉头皮阵阵发麻,不知又如何招惹到他。

她在心底向小释抱怨:“我也没怎么他吧?他的怪气未免太多,现在都没有释放完。”

小释附和:[确实,我们也就白嫖包子一袋、随意敷衍两句、装傻充愣几回,时不时将他的话当耳旁风,的确没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坏事!]

“?”

斐望淮反手收剑:“不是你想在剑术上找点成就感?”

“那也不能把我当三岁小孩糊弄。”楚在霜抗议,“这跟陪孩童耍剑有什么区别?”

他斜她一眼:“还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三岁小孩比你懂事多了。”

“……”

另一边,有群人暗中观察一切,眼看斐望淮频频败北,面色不忿起来。

“禾玮,你还是沉不住气,瞧人家想得多明白。她可是掌门之女,跟她练剑不争输赢,争的是其他东西啊!”

卢禾玮一脸阴鸷:“她不过三叶初期的修为……”

“不管修为怎么样,她父母摆在那儿,就算不管事,也能说上话。”同伴叹息道,“你看斐望淮素来清高,现在不也溜须拍马,想要讨她的欢心。”

斐望淮在学堂里一向低调,只跟楚师兄交流修炼之事,偶尔同李荆芥闲聊两句。他看上去风雅卓然、傲骨铮铮,却百般维护楚在霜,一改往日沉稳性格,终于暴露出狼子野心,恐怕是想要借机上位。

只要楚在霜一句话,别说修为高深的长老,没准掌门都能收斐望淮为徒。卢禾玮还傻乎乎地往上冲,给对方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真是替他人做嫁衣。

“哼,最后什么结果,还没有定论呢。”卢禾玮冷笑一声,“想要攀高枝,也不怕摔死。”

他紧盯不远处二人,很快就计上心头。

课后,楚在霜被洪水般的赞美包围,推却热情请教剑术的同门,趁着场面混乱,悄悄闪身离去。正好斐望淮跟楚并晓在交流,她的消失没惊动任何人,一如无声溜走的清风。

逃出修炼场,四周沉寂下来,不再有方才的嘈杂喧闹。

小释第一次体会被人簇拥的滋味,感慨道:[你这同桌其实还行,变着法儿哄你开心。]

不管实际性格如何,斐望淮挺维护楚在霜,在外给她留几分体面,甚至帮她招来一波新拥趸。

“他那是哄我开心?”楚在霜惊道,“明明是阴阳怪气!”

[不管自己脸面,当众输你剑术,够意思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慌。”她茫然,“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么?”

楚在霜想破头也不明白,斐望淮为何对她如此执着,不惜自降身价做垫脚石,都要让她留在修炼场。自从二人相识以来,他就像鬼影般追着她跑,丝毫没放松对她行踪的掌控。

她向来没心没肺,不是轻易被打动的性格,面对斐望淮的维护及照顾,第一反应只有迷惑。

他的棋风强势,非达目标,绝不中止。

但他的目标又是什么?

小释好奇道:[你有什么慌的?]

楚在霜煞有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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