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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桑塔是午夜时回来的,表情疲累,身上有股青桔汁的苦酸味。

朱尧的表情差点没绷住,“您也去勾栏了?”

“嗯?”桑塔愣住了:“什么勾栏?尸骸之主的惩罚?”

“和我主没关系,你怎么一身酸味?”

桑塔的表情立即严肃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包大叶子,缓缓打开:“你先看看这个。”

“这什么?卧槽!您拿回来坨屎干什么?”

朱尧刚伸头过去,恶臭的味道差点将他熏了个跟头,复苏尸体身上的味道已经够刺激了,这还要比那刺激十倍。

桑塔对朱尧时不时蹦出的陌生语言见怪不怪,沉声道:“你过来仔细看看,老祭司应该教过你辨认这东西。”

桑塔少见地有些不悦,朱尧甩甩头,捏着鼻子,借着月光仔细打量着,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用“坨”作为量词,有些不合适,准确地说是“条”。

这条屎的主人明显大便干燥,屎橛子又长又硬,粗有婴儿手臂粗,表面沾着泥土,颜色成灰白色,重点在这白色上面。

“骨头渣子。”

朱尧捡起一根木棍,拨弄了一番,内心的恐惧压倒鼻腔中的恶臭。这些骨头渣子米粒一般大,一眼估算过去,几十个是有了,都是粪便主人无法消化的残渣。

骨头难消化众所周知。

但这条粪便的主人,通常是连皮带骨将人吃的干干净净,然后排出这样的排泄物。

“血狼!”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原身那残碎的记忆都在颤抖。

桑塔沉默片刻,低声道:“血狼群。”

“焯!”

朱尧暗骂一声,急问道:“多远?”

“以我的脚程,半天。”

“那还好。”朱尧松了口气,“我们还没在它们的狩猎范围。”

“难说,我只是在那里发现了它们的粪便,并不清楚它们前进的具体方向。”桑塔缓缓看了一圈部落,露出难得的柔情,怅然道:“现在就是迁徙,也躲不掉它们。”

血狼,食人虎,牛豹,部落毁灭者,图腾天敌,狼灾……

它们有无数令人恐惧的称呼,是徘徊在大陆上千年不散的幽灵。

它们有着狼的习性,牛的体格,虎的力量,豹的速度,蛇的剧毒,往往成群出现。别的野兽都是以个体为狩猎对象,血狼以集体为狩猎对象。

血狼会盯住一个部落,封死出路,吃掉每一个出村的人,然后在部落虚弱之际,冲进村子里大快朵颐。

万人以下的部落,只有毁灭一途。

图腾神也自身难保。

两人沉默着,良久,朱尧用期盼的眼神看向桑塔,桑塔微微摇头,伸出两根手指:“最多两个。血狼的牙齿和爪子都有剧毒,耐打的很,我最多能拖住两只。”

仅仅是拖住……

朱尧又开始觉得头皮发痒,焦躁地挠着头,事情貌似进入了死局。

迁徙是不可能迁徙的,血狼鼻子灵敏,一旦发现村子,顺着气味找上逃亡队伍,除了桑塔一心想跑能跑掉,其余人都会死在路上。

此时朱尧才明白桑塔怎么一身苦酸味,是为了掩盖自身的气味。

驻守原地貌似也不行,部落里是歪瓜裂枣,对付普通狼群都难,何况是血狼群。

或许……可以放弃这群部落人,把他们作为血狼的诱饵,自己和桑塔独自逃离。

“以桑塔叔的战斗力和我的金手指,加入任何一个部落待遇都不会差,完没必要在这里等死,我有着更美好的未来。”

朱尧眼神幽幽,越想越心动。

“一群没开化的野蛮人,一群廉价的NPC,认识的时间也短,完没有感情,死了就死了,活着才有未来,大不了等我以后厉害了,再回来给你们报仇,到时候剥皮拆骨,用尽酷刑,尽灭其族,为你们陪葬,算是仁至义尽了。”

抓挠头发的手放了下来,想通这一点,似乎整个大脑都清明了。

“桑塔叔,我有一个想法。”朱尧抬眼,对上桑塔的愁容,话却怎么都没办法说得出口。

想逃的话,桑塔又何必领着残军突袭血颅部落的祭祀场呢?

他随战吼部落出征,数次与血颅部落交锋,深知血颅部落的残忍与强大,为什么还要回来?

战吼部落虽然溃败,但烂船还有三斤钉,依照桑塔的战功,继续跟着战吼部落混,也比回到自家小破部落强。

朱尧底下脑袋,一块记忆碎片突然从脑海中冒出来,清晰的好像就发生在昨日。

那时正值冬季,寒风凛冽,雪花飘扬,狂躁的风声像是魔鬼呜咽,阿古都和其余三名小孩坐在兽皮垫子上,暖呼呼烤着火盆,望向前方的老祭司,激动万分。

从今天起,他们就是祭司学徒了。

老祭司身材高大,须发洁白,盘坐在床上,更像是一名上了年纪的战士,然而时光的伟力终不是凡人能抵挡的,他的背部已经明显弯曲,面上皱纹沟壑,呼吸更加沉重费力。

“咳!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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