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发作一两回，有时实在难忍，也停下过。

&ep;&ep;停大概一个月左右，脉象就会恢复，甚至有一次大夫直接诊断说她心疾已经痊愈了。

&ep;&ep;再次用药，心疾又重新发作。

&ep;&ep;时间久了，她也就掌握了规律，每月服用一次药粉，就这么一直拖着，让所谓的心疾怎么都治不好。

&ep;&ep;一朝脱离荀氏的掌控，就没必要装得那么像了，临近京城时她就已停了药粉。

&ep;&ep;现在心口是不痛了，却忽然吐起血来，让她觉得不安。

&ep;&ep;“说话。”李轻婵还失神想着，忽地被钟慕期没什么感情的嗓音惊醒。

&ep;&ep;她瞄了眼坐着的人，低声嘟囔道：“我还在想呢。”

&ep;&ep;“昨日不是跟你说过……”钟慕期话说一半停住，似乎叹了口气，转而道，“边说边想。”

&ep;&ep;李轻婵悄悄打量了下老太医，见老太医捋着胡须面露鼓励，犹豫了下，她慢吞吞道：“最近些日子时常会喘不过气。”

&ep;&ep;老太医面色微动，细问道：“小姐身子孱弱，可是不堪劳累时才喘不过气的？”

&ep;&ep;“不是。”李轻婵确信地摇头，“累的时候是会喘不过来，可是近日什么都不做也时常觉得胸闷，好像被东西压着一样。”

&ep;&ep;她说着就觉得喘气困难起来，胸腔被挤压着一般难受。李轻婵微微垂首，掌心按着胸口深深吸了口气，道：“现在就感觉闷得很。”

&ep;&ep;“除了闷还有什么感觉？”

&ep;&ep;李轻婵仔细感受了下，细眉微蹙，苦着脸道：“有时候好像突然不会喘气了一样，然后就会使不上力，累的很。”

&ep;&ep;她说完，钟慕期看了挽月一眼，挽月急忙上前来扶着李轻婵。

&ep;&ep;等她稍微缓过来，老太医又问：“还有呢？”

&ep;&ep;李轻婵想了想，慢慢抬头，一双水波盈盈的双眸看向了钟慕期，抿着嘴角微微抬了抬下巴。

&ep;&ep;等钟慕期挑着眉梢问“看我做什么？”时，李轻婵轻咳一声，压在胸口的手微微抬起，小幅度地摆了摆，嘀咕道：“……挡着了。”

&ep;&ep;钟慕期默默移开，他身后不远处是一个置物架，上面摆着冒着徐徐青烟的香炉。

&ep;&ep;“这香炉有问题？”

&ep;&ep;李轻婵迟疑了下，问：“里面的香是不是换过？味道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