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给他一个侧脸,紧绷的下颌线清晰流畅,酷得不行。
&ep;&ep;周夏知道他在闹脾气,反正也说不通,干脆不再废话。
&ep;&ep;宿舍门关上时发出清脆的“砰”声,不响,却很利索。
&ep;&ep;像周夏这个人,外表无可挑剔,看起来是个温和娇气的病美人,靠近了才能体会到他的淡漠,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感,好像对什么都莫不关心,只有在盛放跟前才会偶尔流露出鲜活热忱的少年气。
&ep;&ep;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对彼此熟悉得就像是亲兄弟。
&ep;&ep;楚季南捧着个老干部水杯暖手,瞅着表面看起来似乎很淡定的盛放:“我说放哥,周夏可真走了,你不追啊。”
&ep;&ep;盛放面无表情:“不追,人家压根不领情,我再追上去不是犯贱吗。”
&ep;&ep;楚季南喝一口热水,看向他手里被按得咔咔直响的鼠标,微笑不语。
&ep;&ep;是吗,要这么说,您老那不得是犯贱专业户啊,还是得颁发荣誉证书的那种。
&ep;&ep;周夏一个人出了宿舍楼,到了外面才发现这雪比在宿舍里看得还要大,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好在没有风,不至于那么恶劣。
&ep;&ep;不过路上有积雪,校内公交好像也都停了,周夏没办法,只好撑着伞自己往校外走,他这次找得家教离学校不远,是个上高二的男学生,家境不错,课时费给得很大方。
&ep;&ep;也多亏了这次家教,他的钱才能凑的这么快,虽然大冷天来回的往校外跑是折腾了点,但再辛苦也只剩下最后三节课了,比起他之后的计划,这点辛苦真的算不得什么。
&ep;&ep;公交坐了三站就到了学生住的地方,是个高档小区,在门口做了登记,门卫又打电话确认好才放他进去。
&ep;&ep;门铃按了一下就立刻有人过来开门,就是他这次带家教的男学生,十六七岁,戴着黑框眼镜,长得还可以,就是气质忧郁了一些,不那么开朗。
&ep;&ep;“周老师来了,快进来吧。”
&ep;&ep;男生叫许岩,虽然性格沉闷,但对周夏倒是一直很热情好客。
&ep;&ep;周夏把伞收进门边的收纳筐里,在玄关换了拖鞋,跟着他朝里面走。
&ep;&ep;“我爸妈都去上班了,今天只有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