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耶鲁萨斯!我劝你最好放开我!”钟延玉挣脱开一只手,掏出怀中一张图纸,朝他脸上砸去。
&ep;&ep;“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吐蕃一半城防图,若是你敢欺辱我,明日整张图纸会有人呈上朝堂,踏平吐蕃,指日可待!”
&ep;&ep;他的眸色极冷,早就预料到了萨斯不会这般轻易帮他,可没成想对方馋的不是顺利出宫的方法,竟然馋他的身子!
&ep;&ep;这个米青虫上脑的玩意!
&ep;&ep;钟延玉心里骂骂咧咧。
&ep;&ep;萨斯松开了他,立即打开那张图纸看,脸色陡变,“你怎么会有吐蕃的城防图?!”
&ep;&ep;他以前花费了那么多精力,耗费巨大人手,才得到一张完整的城防图,而钟延玉丢出的这半张竟然分毫不差!
&ep;&ep;钟延玉对上他冷凝的视线,不卑不亢,“无可奉告,可若你敢对我半分不敬,透露我的行踪,明日一张完整的图便会送到景孤寒手上,你说他会不会放过吐蕃?”
&ep;&ep;萨斯生平第一次被人牵着鼻子走,气得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不怕我连人带图一并送到景孤寒手上!以示我吐蕃归顺大颂之心?!”
&ep;&ep;“我是钟家二公子!我爹爹若是知道你敢伤害他最疼爱的儿子,我父兄知道你亲手把我送回魔窟,他们一代将才,定拿着这面城防图,领着千军万马,亲自踏破吐蕃!”
&ep;&ep;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眼眸紧紧地盯着对方,马车还在缓缓行驶回驿站,车内一片低气压。
&ep;&ep;孰轻孰重,萨斯自己知道,他若是想当亡国之子,钟延玉一定让他如愿以偿。
&ep;&ep;“钟延玉,我们起码也有半年交情,你算计得真周全!”萨斯口中一堆脏话无从发泄,憋屈得很。
&ep;&ep;他不敢赌,送钟延玉回宫,钟延玉又不会被景孤寒杀了,只是小惩大诫,而那张城防图若是落到了景孤寒手上,可是将他们吐蕃的命交代给了对方!
&ep;&ep;钟延玉这是将他们绑在了一条船上,他不仅要护送钟延玉离开,还得保护对方不被抓回宫中!
&ep;&ep;“呵,说得好像你是单纯地想救我一样。”钟延玉冷笑一声,立即扶起来旁侧的琉青。
&ep;&ep;他的眉头微蹙,“你下手得太重了,她什么时候会醒?”
&ep;&ep;“没有多久,实在不行,你用银针狠狠刺她,受到巨大疼痛自然也会醒来。”萨斯有些沮丧。
&ep;&ep;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天鹅在他面前,他竟然连碰都不能碰,还被抓住了死穴。
&ep;&ep;哪个王子有这么憋屈?
&ep;&ep;“对了,你一走,景孤寒那边怎么办?”他担心起来另一件事情,“景孤寒会不会以此为由开罪钟家?”
&ep;&ep;钟延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光明正大的逃跑吗?放心,景孤寒不会怪罪钟府,钟延玉早就一场大火自杀,死在了乾清宫中,他只会想想怎么给钟家一个交代。”
&ep;&ep;这一段话包含的信息量巨大,萨斯瞬间明白了过来,“你以死亡脱身,可景孤寒也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你身死了的。”
&ep;&ep;钟延玉将琉青安置好,垂下眼帘,“他信与不信不重要,关键就是钟延玉消失在了那场火灾当中,他这辈子都找不到我,由不得他不信。”
&ep;&ep;他钟延玉不会和此负心薄情之人共度一生,他该是鲜衣怒马,挥斥方遒的青年才俊,而不是如同上辈子被感情禁锢,深宫所累的囚鸟。
&ep;&ep;“钟延玉,你真狠!”?
&ep;&ep;第四十五章重刑之下,他就不信逼问不出钟延玉的下落
&ep;&ep;将一国之君玩弄于股掌,还算计了他,而且还能逃出壁垒森严的皇宫……
&ep;&ep;“景孤寒要是逼供,知情者会招出你来吗?”萨斯突然担心,若是钟延玉被供出来,那还不如他将图纸和钟延玉送回去……
&ep;&ep;钟延玉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此事不超过五人知晓,你闭紧嘴巴,若是真敢把我供出去,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ep;&ep;萨斯闭上了嘴。
&ep;&ep;回到驿站,他们异族人的队伍已经整理好了,萨斯让他们躲在自己的豪华马车内。
&ep;&ep;不过,出城之时,队伍依旧受到了阻拦,整齐划一的禁军部队,长枪尖锐的光芒震慑人心,为首的赫然是段建业冰冷锐利的面孔。
&ep;&ep;萨斯的眼眸闪了闪,“你看,景孤寒不会轻易相信你死了的吧。”
&ep;&ep;钟延玉透过车帘,看了看四处加强了几倍的城墙守卫,眼眸沉了沉。
&ep;&ep;出城的百姓几乎是男性都要被搜身检查……
&ep;&ep;而守卫动作很快,照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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