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出道那几年太嫩了,识人不清,才会把这种疯子当做淳朴的圣职人员。
若不是空前绝后的疯子,也不会怀有什么要拯救全人类的梦想吧。
“你只要接下那个任务就好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要拜托你的事情。”封火对他说出了他的需求。
也许是因为把伏黑甚尔划入了自己人的行列,他几乎没有在伏黑甚尔的面前掩饰自己的目的,以至于伏黑甚尔听罢就明白了他真正的意图。这疯狂的愿望令伏黑甚尔低低笑起来,“是吗,你终于要开始了啊,我还以为你要忍到我死那一天呢。”
封火不在意地笑笑,“伏黑君是我重要的同伴,我很需要你的帮助。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活得更久一些。”
就算他的话说得再真挚,伏黑甚尔也不会当真的。他摆摆手转手准备离开,“老样子,定金打到我的账户上。”
他知道,那个神父正以一贯的目光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不过,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无论成功与失败,这就是他们最后一次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我说。”他停下步伐,背对着其人,“你所谓的救赎,是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都要一起救赎,对吧。”
封火闻言略一停顿,接着,伏黑甚尔听见他以那一如既往的坚定,近乎于自我催眠的口吻轻声道:“是的。”
“无论是谁,我都将平等地为他们带去救赎。”
伏黑甚尔没再说什么,身影几个起落间消失在林中。
“去买个蛋糕吃吧。”他自言自语道。
——
啪嗒。伴随着这样的声响,□□涸的黑色血迹浸染的水手服式校服的碎片,被随意地抛在了地上。
“尸体被别人抢回去了,不过人确实死了。”伏黑甚尔随意地点了点自己的心口,“还好和你们定下了束缚,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盘星教是一个主张要杀死星浆体,避免因星浆体的融入而天元变得不纯粹的普通人团体。作为他们的法人代表,园田茂当然也没有术式,但他知道一点,咒术师之间的“束缚”十分可靠,特别是与他人定下的,一旦违背,会发生非常严重且不可控的后果,哪怕是天与咒缚的伏黑甚尔也一样。
所以伏黑甚尔主动提出要定下束缚时,他们确实欣喜地答应了。如今事情完成了,他也喜笑颜开地没再向地上满是血污的衣服碎片投去哪怕一个视线,“报酬会按照之前说的那样,支付给你们的。”
利用几日不断的追杀削弱了五条悟感官,并在最后他们抵达结界内部而放松警惕时,分别解决了五条悟与夏油杰,完成了这一串连锁计划,伏黑甚尔也没有消耗多大的体力。他走出盘星教的据点时,天色正好染上了黄昏的橘红色,他瞄了一眼天空,思考起同时入手了两笔巨额资金,该赌在哪一批马身上。
去年全压大震撼,连底裤都输出去了,今年换一匹马吧。
正当此时,本该被他杀死的五条悟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他的前路上。不,明明已经连头都穿透了,他还能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确实该算是半个幽灵了。
“……反转术式。”伏黑甚尔在惊诧之后变得了然,五条家百年难遇的天才啊……也难怪他在之前询问他的另一位雇主需不需要加点钱对他的同学手下留情时,对方笑着说不用。
那家伙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悟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这是所谓的主的启示,还是单纯的预言呢?
无所谓了。
五条悟的脸上挂着肆意的笑容,他的瞳孔因为肾上腺素而放大,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不太正常的精神状态,“回答正确——还要多亏了你,我才终于把这个一直搞不明白的术用出来了。”
“是吗?”伏黑甚尔随意地垂下了眼眸,实则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得鼓起,他从能力为空间的咒灵口中抽出了足以中止术式的天逆鉾,“那我就再杀你一次就是了。”
回答他的,是五条悟那冻结的冰蓝色眼眸中不加掩饰的畅快感,以及他所释放出的强力术式。
这家伙……还真是开心地玩起来了啊。伏黑甚尔的身体受击倒飞出去上百米,他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活动着筋骨站起身来。
要是其他人,这一招下去早已粉身碎骨了,但伏黑甚尔只是受了轻伤。接下这一招,他也算是摸清了现在的五条悟的上限,他抹去嘴角的血迹,拿出咒具,漆黑的锁链袭向五条悟,而五条悟则是在空中摆出了他从未见过的手势。
而后,猛烈的能量波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奔袭而来,伏黑甚尔手背一亮,令咒自发发动,形成的能量抵消了大半虚式茈的伤害,可仍是令伏黑甚尔的肩头几乎都被剜去,连血液都在溅出的瞬间即被蒸发。
没能彻底杀掉他,五条悟反倒是兴致十足地挑了挑眉毛,他还想再释放一次虚式,就在此时,一个身影挡在了伏黑甚尔的身前。
五条悟看清那人的脸也不由得愣住了。那种膨胀的力量所带来的无所不能、仿佛挥手间就能掌控一切的畅快感,如潮水般退去,他不可思议之余,又感觉到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早在一开始,他就明白,他们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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