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儿的出生总是伴随着全家的喜悦,特别是对于一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而言,一个男丁的降生那更是家庭希望与传承的象征。养儿防老,父母不会征求你的意见,就私自将你带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来,盼望着你将来能出人头地,成为家族的骄傲。
而在安承荣这个男人身边,伴随着的永远只有哭泣和绝望。一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的安承荣,没有见过父母哪怕一次对他的展露过微笑。要说他直至死的时候,心中唯一放不下的人,也只有小闫一个人而已。
“喂,阿荣?”
“嗯?”少年迷迷糊糊的探起头来,原来是午后的暖阳抚摸在身上太过舒服,一不小心便睡着了。
“叫你呢,东西掉了”恍惚之间听到说话的人是夏云修,十几年前的夏云修,他的容貌和现在对比,没有一丝的变化。
夏云修上前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本——《疯狂山脉》
“真搞不懂你啊,小小年纪,怎么喜欢看这些猎奇的书呢?”夏云修一边摇摇脑袋一边将由——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所创作的克苏鲁著作《疯狂山脉》递给了坐在轮椅上的安承荣。
“哦谢谢修哥对了,你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吗?”一脸稚气的安承荣脸上挂着微笑接过了书。他的样子看上去温文尔雅,身材虽消瘦,但是看上去并不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给你们买了些吃的,你上次不是说你想吃巧克力吗?”夏云修将一大口袋放到了安承荣的腿上。
“这怎么好意思呢!修哥,你之前刚救过我的命,现在居然还给我买东西,我不能收!!”安承荣有些受宠若惊,慌忙地拒绝着夏云修的好意。
“收下吧,和闫闫一起吃吧。”说着夏云修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修哥!”
夏云修闻声回头,看着整个身子都被塞满零食的口袋而遮住的安承荣,夏云修一声不吭的又退了回去,推着轮椅,往安承荣家的方向走去。
“对了,你以后想做什么呢?有什么想要完成得事情吗?”
“我吗?你觉得我这副残废模样能干什么呢”
“搞搞音乐怎么样?或者去学个画画当个漫画家啥的。”
“我没那个天赋的,我这种废人就不该降生在这个世上。”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看上去四肢健全,可能内心也是个废人,你只不过是表达废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怎么说呢,修哥,我发现你真的不适合安慰别人呢~”
“嗯?是吗”
阳光倾洒在二人身上,如梦境一般的缥缈。
细碎泛黄的纸钱被火焰燃烧发出一股焦糊味,缓缓飘向天空的灰烬,在老一辈人的记忆里,那是思念的寄托。而在此地,却略有不同,一阵阴风掠过,不禁让人打个寒颤,拥有敏锐嗅觉的凌瑶突然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猛然站了起来望向身后。已是傍晚时分,太阳的一半已经融入进了远方的天际线之中,在这忽明忽暗的半山腰,一个由细小的分子慢慢组成的人形发光体渐渐清晰起来
“承荣”半蹲着的小闫没有回头,只是小声的呢喃了一下。
“啊!?”凌瑶瞪大了圆溜溜的双眼,一手捂着嘴。
人形发光体逐渐暗淡下来,一个除了浑身煞白便在和普通人无异的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他的容貌看上去甚至比凌瑶都还要年轻,但全身却散发着一股死人的气息,站在离他数米远的范围外,依旧能感受到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
在古代,这样能以完整的姿态出现在世人眼里的已死之人被统一称作为“鬼”,而秩序者们称这样的人为“炁者”。指死后成为妖,但又没被秩序者或是其他类似于僧侣,驱魔师这样的职业所铲除的灵体,在长年累月吸收人界污浊之气后,最终重获理智,再次拥有自我意识。
炁者可以像神族那样将周边的灵炁储存在自己体内,灵炁既是他们的食物,也是他们的武器,而站在三人面前的安承荣,就是一个罕见的炁者,起了恻隐之心的夏云修当年并没有亲手斩杀已成为妖的安承荣,才有了如今的他。
“安闫,修哥,好久不见”一声细腻温婉的嗓音,安承荣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看上去是一位彬彬有礼的少年。
无人回应,场面顿时寂静的可怕,安承荣的视线被一旁的凌瑶所吸引,眼神不自觉的落到了凌瑶身上,夏云修警觉的伸出一只手,挡在了凌瑶身前。
安承荣对夏云修的反应并没有感到诧异,他的脸上自始自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阿荣,我正好找你有些事情”
“我明白你要问什么这不,我就出现了吗~”
“那就好,也省得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阿荣,近期的合成妖事件,究竟是不是你在搞鬼!?”夏云修一脸黑线的问道。
“修哥,你觉得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阿荣!到底是不是你!?”夏云修严厉的斥责声打断了安承荣的发言。
听罢,安承荣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反而是慢慢的朝着三人走了过来,最终在离小闫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只见他伸出惨白的手摸了摸小闫茂密乌黑的头发。别看夏云修没有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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