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罪犯唐国义押入大堂问话。”县令向衙役大喝道,这也是何伟利的意思,打算对唐国义严刑拷打逼供王贤、欧阳志的去向。而唐国义自从被押入大牢之后,连续几日只喝了几小口稀粥,披头散发,已经快没了人样,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未婚妻周珍的名字。
“犯人唐国义,你可知罪?”县令在堂上官椅上吼道,而下面蓬头散发的唐国义用微弱的声音道:“小人知罪,还望大人放了家妻。”看来这几日没少挨饿,本就体瘦的他如今与街边冻死骨的乞丐没有区别了。“既然知罪,还不将同党王贤、欧阳志的藏身之处报上?可免你一死。”县令吼的声音有些嘶哑。
“大人,我并不知晓他们如今在何处。“唐国义一听让他出卖兄弟这话,立马跪了下去,“大人,小人知罪!还望大人能放了家妻周珍,劫牢之事,我一人承担。““你拿什么承担?就凭你之前是个小衙役?“县令见他不过是个阶下囚,顿时怒道。“你好好的官差不当,非要助纣为虐,勾结逆贼欧阳浩宇救走犯人王贤、欧阳志,我没有即刻诛杀你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唐国义还是摇头,丝毫没有出卖王贤、欧阳志,县令大怒,在一旁的何伟利煽风点火之下,决定对唐国义施以大刑。
“来人,给罪犯唐国义打五十大板!”县令喝道,两边的衙役颤抖地拿着杀威棒,走向了唐国义,唐国义任衙役时待他们不错,他们自然而然对唐国义下不去手,可如果不打的话他们就要丢饭碗,搞不好会以唐国义同谋的名义关进大牢。“啪!”那衙役打了三十大板,可是打得很慢,一直到打到唐国义的呕出鲜血才停下。
“继续打啊!“一旁的何伟利怒道。县令见何伟利发怒了,赶忙对衙役吼道:“继续打啊,打到他供出王贤、欧阳志为止!“衙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们,“再这样打下去他会没命的。“
“哦?这么白白打死他就可惜了,那就让他生不如死!”何伟利狞笑道,然后唤人道:“上拶刑!”下人拿来了铜止的拶子套,何伟利令衙役套入唐国义手指上,衙役战战兢兢地接过拶子套,用拶子套入手指,再用力紧收,毕竟十指连心可谓是让唐国义生不如死,疼痛难当。但他不敢违命,只好喘着粗气套在了唐国义手指上。
可怜唐国义宁死不肯说出王贤、欧阳志藏身之处,何伟利亲自扯住铜制拶子的另一头,随着指骨断裂声,坚强的唐国义也忍不住惨叫出了声,县令看着手指被击碎的唐国义,有于心不忍地道:“唐国义,何苦活受罪呢?你与那几个逆贼才认识几日?为了他们活活牺牲自己值得吗?”
唐国义已经几乎昏迷,强烈的疼痛感让他丧失了知觉,他除了不停地吐血已经说不出半句话,何伟利还觉得不过瘾,竟从衙役手中夺过杀威棒,朝唐国义面门上打去,唐国义的一口白牙顿时稀数掉落,县令看着这惨痛的画面,也咬着牙背过身去。
“周珍你还我周……周珍。”唐国义几乎是在用喉咙发声,牙齿被打碎的他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何伟利还想继续动手,县令连忙喝止道:“何大人,他好像有话要说。”
何伟利方才停手,唐国义继续念道:“周珍周周珍。”县令顿时心生一计,道:“想要周珍是吗?只要你把王贤、欧阳志的藏身之处说出来,我就放了周珍与你相见,不然”
听到这,唐国义似乎有些动摇了,他爬到了县令面前,抓着他的手,用微弱的声音道:“真的吗?你没有伤害她吧?”县令笑着说道:“我跟你保证,我也不希望眼睁睁看着你被何大人打死。”唐国义一咬牙,用力的点着头道:“他们离开江南,逃往长安了。”
县令听后满意地笑了,正待还想再问,何伟利哈哈大笑道:“哪有什么周珍,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出卖兄弟。”说罢,他一脚将唐国义踹翻在地。
“既然已经知道了王贤、欧阳志的去向,此人留着也没用,不如将他杀了,抛尸野外。”何伟利同县令说道,既然知道了周珍没有被衙门抓走,唐国义也不必担忧了,因为他刚刚报的王贤、欧阳志的去向是假的。
唐国义决定奋起反抗,而奈何受伤太严重,刚起身就又被何伟利一棍打倒。何伟利决定对唐国义下死手时,县令连忙制止他道:“留着他性命也无妨,毕竟他如今等于废人一个了,对我们无害了。”
何伟利很想杀了唐国义,可碍于县令?一再恳求的面子,就令衙役将唐国义抛于野外,让他自生自灭。
唐国义因为失血过多,被扔到野外后没爬几步就昏倒了,一直昏迷在地面上。而在野外的小路上,一条毒蛇正向这里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