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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证据?你懂得观察,可你懂得断案吗。”

“小人的分析,都是有所依据。”

林缺眼神坚定,但他并不懂探案推理。

前世只是一个在读大学生,学的是表演专业,以学生身份客串过几次龙套角色,和侦破推理的本事毫无关联。

可为了钻研表演,他磨炼出了一个和常人不同的技能,那就是极为细致的观察。表演是需要天赋和技巧并存的,他天赋不足,只能技巧弥补,为了做到演的足够像某个形象,他开始去各种地方,观察各种不同职业的路人,记住他们真实的生活状态,方便以后去模仿。

一直到最后,他开始通过一个人的种种细节,反向推测这个人是什么职业,这个人今天要做什么,吃了什么等等。

黄德说林缺这样有点变态,现在要靠这点变态本事救他。

后堂里,丫鬟静儿被带了进来,她身姿娇小,比在座的人都要矮一些,林缺说要以静儿当做花魁示范。

“示范什么?”

林缺伸出手,指向了静儿的左侧小腹,“大人,花魁穆清姑娘,是被伤在了这里,对吧。”

杨星儿昨晚亲自带人去的现场,她点头道:“是伤在了这里。”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一个证据,花魁被人以匕首刺在左侧小腹,说明凶手是右手持刀,但黄德是左撇子。”

“什么?你怎么确定?”

“小人以及林家的家人都可以作证,黄德平日吃饭都是用的左手,若是他行凶,该是惯用的左手持刀,捅在花魁的右侧小腹。”

郭远微微皱眉,杨星儿倒是很快回了一句,“匕首是利器,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都可以轻易刺伤人,这不能成为证据。”

“杨大人不愧为京城名捕,明察秋毫,小人再说第二点。”

林缺回头招了招手,一名身强体壮的大汉走了进来,此人是一名金吾卫,是林恒听从儿子的话,从那边的熟人里借来的人。

那金吾卫走到了静儿身边,两人站在一起,一大一小,静儿甚至不及金吾卫的肩膀。

林缺说道:“这两人,便是黄德与花魁的身高。”

用现代的眼光来看,花魁娘子的身高大概是一米五,穿的衣裳都是小巧玲珑的,而黄德的身高超过了一米八。

如此对比,林缺立刻让金吾卫演示了一遍刺死的花魁的动作,一旁的郭远惊得站了起来,大步走近两人,亲眼看到了壮汉的手,刺在了静儿的肋骨处。

林缺立刻说道:“大人,黄德与花魁的身高差距甚大,根本刺不到花魁的小腹,这就是第二个证据。”

“那第三个呢。”

“我听闻有花魁的侍女作证,昨晚看到了杀人的一幕。”

杨星儿说道:“昨夜我亲自审了那侍女,她说是给花魁送衣裳,在门口隔着窗布看到了花魁被刺死的一幕。”

“也就是说,隔着窗布只能看到人影,侍女并未看清凶手长相。”林缺指向了一旁的金吾卫和静儿,“这么明显的身形差距,哪怕只是看到人影,也该记得凶手是个高大壮汉,那她的证词里,有没有说出凶手的身形。”

郭远立刻问向杨星儿:“侍女的证词,有说过吗。”

“并没有,我问话的时候,侍女说那凶手是常人身高。”

这句话太关键了,林缺抓住机会,上前道:“两位大人,证明黄德是凶手的证据不足,不能草草定罪。”

仅凭林缺的几句话,就把两位主审说服去放人,那是看不起大理寺,但让黄德暂时不被定罪,还是有机会的。

机会,就是在开审之前来截胡。这个案子,黄德倒霉就倒霉在他喝醉了。摘星楼那边一定会给大理寺施压,希望尽快定罪,而黄德一介草民,什么背景都没有,今天的审案极有可能是走个流程,给他定一个醉酒杀人的罪名,让花魁之死的事尽快过去,免得京城里风言风语,耽误了摘星楼以后的生意。

林缺要抢在开审之前,让两位主审意识到,这案子有很多疑点,不该走流程草草结案。

郭远沉吟了一会,“杨少卿,这案子不能草率。”

“大人,其实昨晚我在现场找到了其他的疑点,正打算和您商议,林家父子便先到一步了。”

“你也有发现,是什么。”

杨星儿从怀中拿出一块包好的布,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块粗布,上面有凌乱的墨痕。

“这些墨痕是什么意思。”

杨星儿不急不慢的把布折叠了几次,那墨痕因为折叠,居然拼出了两个字,也就是说这块布是在折叠的时候,写下了两个字,摊开之后,便看不出字迹了,只有打乱的墨痕,像是故意玩弄的猜谜游戏。

郭远探头看过去,布上的两字是:五行。

杨星儿说道:“这块布,是昨晚在窗边找到的,我拿这块布和黄德的衣裳对过了,并不是他身上的,而且这块布是粗布,花魁生活金贵,绝不会用这种粗布。”

“这两个字……是否太宽泛了一些。”

五行二字,对于大盛朝来说太常见了,修行者以五行为根,这是几千年传下来的体系,民间的五行纸符更是日常所用,街边杂耍的艺人,都会以此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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