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灰目送载着云曳的出租车呼啸而去,消失在拐角处,绷紧的肩背终于慢慢放松下来。/p
他边往酒吧里走,边喊出002:【我的人设分怎么样了?】/p
002就等着他来问,立刻欢快道:【宿主太棒啦!你的人设分基本没动,现在还是98分呢!】/p
跌下100了啊。/p
燃灰有点强迫症,心里暗暗可惜。/p
不过也没办法,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维持剧情顺利推进,适当损失一点人设分也是正常的。/p
那晚之后,大少爷没有再来找过燃灰,其他富二代也没有找他麻烦,燃灰得以顺利度过了繁忙的期末考试周。/p
一切看似回到正轨,久违的平静让燃灰稍稍松了口气,完全不知道剧情已经开始以脱肛野马的姿态狂奔。/p
不平静的那个人是云曳。/p
尽管已经尽可能地不去回想那晚发生的一切,偏偏大脑不受控制,陆燃灰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频频浮现。/p
心底有个细小而微妙的声音不断冒出,循循善诱——/p
承认吧,你确实对他有了兴趣。/p
但是怎么可能?/p
明明在不到两个月前,自己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直男,对同性恋深恶痛绝。/p
察觉到某种难以遏制的苗头,大少爷连着几天没睡好觉,周身的气场又阴沉几分,越发生人勿近。/p
他的暴躁太过明显,工作时也带上了两分戾气,处理公务越发冰冷不留情面。秘书小姐见了他,小腿肚子都直打颤。/p
苏展平时与他走得最近,也就首当其冲,见面就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低温暴击,恨不得回去里三层外三层裹上羽绒服。/p
尽管还没问原因,但他已经有了预感:这次发脾气,十有八九又和那个姓陆的有关。/p
说实话,苏展现在也有点看不懂云曳在想什么了。/p
其实一开始他提出整蛊计划的时候,根本没指望大少爷能坚持多久,毕竟他是出了名的崆峒。/p
苏展大胆估计,不出一周时/p
间,云曳就会忍无可忍,对着陆燃灰说清楚一切,再把他丢出京城,远离自己的视线。/p
但鬼知道怎么回事,都两个月了,陆燃灰还照旧好端端地在云曳面前晃悠,连根头发都没掉。/p
更离谱的是,前两天苏展偶然提了一嘴:陆燃灰应该考完期末,可以继续整他了,并摩拳擦掌打算提点过分的要求——/p
结果被云曳狠削一顿,还阴沉沉地放出话来,说以后除了他,谁也不许再整陆燃灰。/p
苏展:你小子什么时候生出来的奇怪占有欲啊?!/p
他暗暗叹气,等见到了云曳,又露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曳哥,遇上什么烦心事了,跟兄弟说说呗?”/p
云曳心烦意乱地挥杆,休闲装下漂亮紧实的肌肉绷紧,高尔夫球弹射起步,在绿茵场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p
他放下球杆,淡淡看了眼苏展,眼神锐利,眉宇间火气沉淀,像座快要喷发的活火山。/p
苏展:害怕。/p
但在大少爷看来,苏展确实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嘴上严实办事牢靠,所以他不打算瞒着他,开门见山道:“我去零度找了陆燃灰。”/p
苏展一愣,夸张地怪叫道:“云曳你太不地道了吧,这么重要的事儿你不叫我,还是不是兄弟了!”/p
云曳冷嗤一声,凉凉道:“我叫你干嘛,站我旁边看热闹?”/p
想起大少爷最近古怪的占有欲,苏展安静下来,小心谨慎地问:“所以到底怎么了?”/p
云曳支住球杆,言简意赅地给他讲了那晚发生的事,总结下来大概就是一句话——/p
他们都搞错了,陆燃灰既不虚荣也不势利,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云曳。/p
苏展:“……”/p
苏展已经听傻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这他妈是在编故事吧?”/p
哪有这么夸张的,为了接近云曳精心准备两三年?这又不是什么玛丽苏!/p
云曳揉了揉眉心:“……我也不想信。”/p
但陆燃灰太真挚也太诚恳,尽管理智提醒云曳不要轻信,感情却完全不受控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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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姓陆的竟然为了云曳做到这个地步?/p
如果这都不算爱!/p
某个瞬间,苏展甚至对云曳产生了酸溜溜的情绪。/p
毕竟真爱这种东西,对他们这群富二代来说,着实是个稀罕物。/p
他们早就习惯了明码标价,也早就习惯了接近自己的人别有图谋。/p
因为有钱有权,上赶着的男男女女大把大把,所以没结婚的时候随心乱玩,四处留情。就算结婚,也大概率是商业联姻,婚后两人各玩各的,互不干扰。/p
真爱,好昂贵的奢侈品,因为它是无价的。/p
但这玩意也不是什么必需品,充其量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所以苏展也只是短暂地羡慕了两秒。/p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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