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阳给酒店前台打了一个电话准备说明空调的事情,但是电话“嘟嘟”响了两声,便是一阵忙音。
姜黎黎苦笑一声:“不会也是坏的吧……”
易阳叹了口气,说:“我去前台问问。”
姜黎黎起身:“我跟伱一起去。”
两人一同去了楼下前台,打算换一个房间,但是却被告知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酒店的前台倒是很有礼貌:“实在抱歉,如果您实在不能接受,我们可以为您办理全额退款。”
这个时间点,再去换一家酒店也挺麻烦的,姜黎黎拉了拉易阳,摇摇头说:“算了吧,反正有电热毯,今天晚上先凑合一下吧,明天咱们再去找新的酒店。”
她想着,易阳毕竟是年轻气盛一些,在处理这种事情的上面,万一脾气上来了反而麻烦,尤其看到易阳眉头紧锁,便赶紧说。
易阳只好无奈答应了下来。
回到房间,房间没有空调冷得有些过分,好在热水倒是没有断,只是这样的环境也有洗澡的动力了,就着浴缸泡了泡脚,两人便躲进被窝里取暖。
天气越冷,倒是越容易睡着,前提是脚不凉。
易阳的个子高,小腿将姜黎黎有些冰凉的脚裹住,用腿上的温度给姜黎黎取暖。
在睡着的前面一点时间,姜黎黎其实还在想着今天发生的几件事,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安慰,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太开心的。
只是想着自己不能孩子气,这种时候更要理智一些,易阳开了一天的车子本来就很累了,再去处理这些事情……
这样想着的时候,易阳却小声说:“姐姐,对不起啊,今天都是我没有事先安排好。”
姜黎黎说:“别这样说啊,这不是意外吗?嘻嘻,而且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冷,所以才更加珍视你给的温暖啊。”
易阳大为感动,便奖励自己多亲了姐姐两口。
灯熄灭了。
两人都有些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时间流逝。
夜更加寂静了,路灯撒发出萤火般的微光,从白纱窗帘中透进来,寒风扯动着细细密密的雨,整个世界都在窗外模糊成一片。
突然,一声巨响过后,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将睡梦中的人都给吵醒了。
姜黎黎是比易阳更先醒来的,她听到那声警报,先是猛然坐了起来,懵了一阵,此时易阳才迷迷糊糊地醒啦。
易阳声音有些低沉,用气声问:“怎么了?”
姜黎黎看了看易阳,随后翻身下床,穿着拖鞋,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往
紧接着,易阳摇晃着脑袋,也慢吞吞地走到了姜黎黎的身边,望向
……
半个小时后,易阳和姜黎黎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了楼下。
警察已经在附近拉起了警戒线。
起因是一个女司机在晚上开车,遇到了横穿马路的醉汉,慌忙间打方向踩刹车,然而不幸将刹车踩成了油门,没有撞到人,但是车子却飞驰出去,直接冲到了酒店楼下的停车位上,撞在了姜黎黎的那台甲壳虫上。
甲壳虫的侧面直接被撞得变形,尖锐的报警声像是在哭泣,肇事的车是一台宝马轿车,车头同样严重受损,警察正在盘问已经被吓傻的女司机,而那名醉汉也像是清醒了不少,紧张地等候着调查。
警车的彩色警报灯一闪一闪。
姜黎黎和易阳在不远处的花台边上坐着,一言不发,似乎这样沉默的方式,更能压抑中内心的悲伤。
易阳朝着那边的甲壳虫望了一眼,车子大概还是能修的,以他很久没有碰过的前一世的经验来看,只要发动机没换,修是肯定能修好的。
只是需要换的零部件会很多了,到时候修好了,也要算是一次严重的事故车……而且修好了,换了那么多东西,还能不能算是当初的那台呢?
那个女司机倒是态度诚恳,醉汉也不像是家庭贫困的人,两人都表示愿意赔偿他们的损失,易阳跟他们交涉,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一阵冷风吹过,刺鼻的汽油味吹过来,雨还在下。
姜黎黎望着心爱的车子,她觉得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伙伴死了,嘴巴一瘪,没有哭,只是轻轻裹了裹羽绒服,抱了抱自己。
看得易阳心都要碎了。
姜黎黎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易阳,小声说:“易阳,我想吃馄饨。”
这个时间点,又不是汉宁市,哪里有什么馄饨?
但是易阳点点头:“嗯,我带你去吃馄饨。”
两人一起出发,游走在这个没有任何熟人的陌生的小县城,沿着昏黄的路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寂静的夜里,只有脚步声,只有彼此可以依靠。
姜黎黎抓紧了易阳的手,说:“易阳,小甲壳虫死了。”
记得好多好多年前,姜黎黎说了类似的话,那一次甲壳虫轮胎漏气了,姜黎黎就说过差不多的台词。
那一次,易阳还记得自己回应的是:“你们女生就是矫情,这车子只是要换个轮胎,就像笔芯用完了换个笔芯是一个道理。”
但这一次,易阳心情也很沉重,这台小甲壳虫承载着他跟姐姐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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