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梨后来听说,他是自愿去的。/p
他们这几个同窗时常到周家来,又因上头没有父母双亲,所以元氏是拿他们做自家晚辈来看待的。/p
从周梨和白亦初口中得知他是自己要去的,实在是想不通,ap;34;这孩子莫不是糊涂了,人人这个时候躲都躲不及,听说庆文街上那米铺家的儿子,为了不去这战场,都宁愿把腿给摔了,他倒是好,还要自己赶上去。”/p
周梨也想不通,问起白亦初:“你们整日挨在一处,可是晓得他什么个身世么?不然这又没个国仇家恨的,怎么打起那齐州来,他比谁都要积极了。ap;34;/p
白亦初虽和他几个玩得好,但也没去窥探人家这些个私事,只摇着头,“我觉得这个便要去问云长先生了,只怕少凌他自己都不清楚呢!不过我倒是猜到了,他为何偏要去参军了。”/p
“为何?总不能和你当初想的一般,就是奔着那挣功名去的吧?”周梨挑眉,若真是这样,那他们把战争要想得太简单了吧?这又不是过家家,而是真的会流血要命的。/p
没想到白亦初还真点头,ap;34;就是为这个呢!前阵子还在同我们说,打死他,他也是考不上秀才的,天生不是这读书的料子。他的琴倒是学得极好,可朝廷除了这个文武状元之外,也没设个专门给考琴的,不然他也能去争取一二。”/p
为了顾少凌自荐入伍的事情,白亦初专门回了一趟武庚书院,果然见着云长先生气得不轻,但又没法子,人都把名字登记上去了,难道还能给划掉么?/p
没有这样儿戏的。/p
如今也只能请了公孙曜帮忙照顾一二,同负责这此事的陈通判打声招呼。/p
可是白亦初觉得这都是无用功,在这城中之时,还能叫陈通判给左右一二,但真到了那豫州前线去,如何还不是要看将领们的意思。/p
周梨却又想起了那李司夜,“你同他提过李司夜这人没?”/p
ap;34;自然是说了,不过我没说是你梦里的事情,只叫他若在战场上遇着这一号人,千万要小心提防着。”这也是白亦初担心的一个事情,好在顾少凌虽平日里嘻嘻哈哈,但自己说话他是愿意听几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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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虽是人都在,可是四面八方,总是那哭不完的呜咽伤心,他们又非草木无心,自然是有些被人家的悲情所感染到。/p
以至于这个年过得也清冷了很多。/p
大年初二那天,不少人涌入城外去送行。/p
征入队伍的各家儿子男人们,也是今日就要启程去豫州那边了。这一走也不知可否还能再归来,那些个亲人们一路相送,走了五里短亭又是是十里长亭,一个个哭得肝肠寸断的。/p
这使得整个新春佳节里,整个州府的上空都覆盖着一层浓郁的悲情露霾。/p
转眼便过完了整个春节,第一封家书从齐州那边传来,但队伍也才到一阵子,大家还未正式上战场。/p
只是瞧着那河边杨柳吐新绿,燕子衔泥飞来,也没有几个人为这春日的到来欢喜。/p
可男人儿子们不在家里了,日子却还要照旧过着,大部份女人们开始脱了鞋袜,挽起裤腿也开始下田去。/p
街上能看到的小摊贩们里,也变成了许多女人,挑着担子或是盯着篮子在街上叫卖。那些个怨气重的老人,只悄悄避开衙门的人,在那没人的地方吐着唾沫骂,说这样下去国不国家不家的,满城不见几个儿郎,阴气一重,就更容易出事了。/p
这一些老人,周梨是有几分不喜的,总是仗着自己的年纪和那点小小的阅历,便总是对当下时局指指点点,但又没真胆量当着衙门的人说,只专门挑了那隐蔽之处。/p
而且眼下大部份男人被征走了,城中许多事情都叫女人来代劳了,以此维持城池的正常运转,辛辛苦苦做了工,回头还不落好,在他们口里成了阴盛阳衰的标志。/p
但对于他们的抱怨和谩骂,周梨又无计可施,只见着了避开些。/p
这日去了三丫口一回,只见自家的田里,也是有不少女人在垒田埂,还有几个身材稍微魁梧些的女人赶着牛正在犁地。/p
这光景让周梨一下想起了当初在乡下之时,白亦初和元氏,不也是这样熬过来的么。/p
三丫口宋家的人看见了她,如今也不敢摆架子了,只一个劲儿地讨好,巴不得从她手里得些活儿来做。/p
可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下周梨也将田承给了十方州的人,怎么可能再因他们如今的点头哈腰便又易主?/p
她从三丫口回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白亦/p
初也回书院里去,那头虽是没有了几个学生,可当初就他们四个的时候,云长先生都要依旧严格授课,更何况是现在还有十几个呢!/p
只不过到了后院里,却不见元氏,又想起前头的柜台里是杜屏儿在那里垂着头做针线,月桂也没在眼前,只有厨娘桂兰在灶房里忙着。/p
便到书房里来,莫元夕正在帮她对高掌柜那头的账目,便问:ap;34;人都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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