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责备地瞪了他一眼。
“你知晓了也骂,指不定比我骂得还要凶,你可是晓得,那小孙子才三岁啊!也不知他爹娘多后悔,要是早送到幼儿馆里,哪里会有这悲剧?
他越说越是生气,表情都变得凶恶起来,叫原本乖巧吃水果的子星子月兄妹俩一下害怕起来,那美滋滋吃水果的脸上,笑容一点点退去,下意识朝他们娘千璎的身前靠去。
于是上官飞隽又叫柳相惜责怪:你要说就好好说,你看孩子给你吓得。
上官飞隽这才将怒火给收敛了一些,然后继续说道:“昨日那黑赌馆里玩骰子,听说庄家连输了五个豹子,那夫妻俩一听,顾不得再烧着一大锅水准备煮猪食,就急匆匆去瞧了。
然后就经不住诱惑,跟着玩了两把,不想运气还不错,自然也就没有收手。
上了头后,哪里还记得家里要烧了一大锅水准备煮猪食?
两老夫妻一心都在那骰子上面,恨不得也开出豹子来。
而孩子在家里,因见水都煮沸了,不见阿爷阿奶回来,麸皮就放在一旁,便顺着那灶台旁边坐着添柴火的小凳子爬到灶台上,想要学着他阿爷阿奶往里头倒麸皮和猪草。
不想连麸皮猪草带撮箕和他,都一起滚到了那烧得沸腾的锅里去。
“也不知那孩子当时掉进大锅里,是怎么挣扎的,听去看的人说,那两只小手掌上,掌心不见一点肉了,全是骨头,估计是想拉着边缘爬出来的
时候,一次次和锅摩擦,烫烂了的血肉掉下来给煮化了。也是万幸那火后来没人继续添柴,不然那孩子只怕是真要给煮得脱骨了。
“反正听说有人发现的时候,那孩子和猪食全都黏在锅里了,刑罚司的人连去了两个仵作,费了天大的劲儿,才将孩子和铁锅分开。”他越说,那声音越是小,但口气里的重重怒意却仍旧是浓郁不已。
这等恐怖之事,杀过多少人的千璎这会儿都被吓着了,只下意识地抱起了两个孩子,只带着些威胁的目光朝同样被吓着的柳相惜望过去:“往后不许你抱着孩子去厨房。”
自打上次孩子掉溪水里后,柳相惜是再也不敢一次抱两个了,就怕其中一个掉下去摔了。但没少抱着一个到处转悠,其中也包括他在厨房给孩子煮羊奶的时候。而这样的事情,还是真实发生的,做了父亲的柳相惜现在一点都听不得,完全被吓住了。
直至叫千璎这一吼,他才像是回过神来,紧张兮兮又满心后怕地看着两个孩子,连忙摆着双手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敢抱着孩子去厨房。
又回味着上官飞隽的话,他几乎能想到那孩子和猪食一起黏在锅里的样子,即便各自的芯子都还没熟,但外皮却都全部熟了,且还黏在一起粘在锅上,越想越觉得恐怖,仿佛自己已经感受到了那热水和锅底的炙热,”真是作孽啊!昨天什么时候发生的,怎么没听阿梨提起?
上官飞隽解释着:“昨儿下午发生的,打发人来这城里报了赏罚司的人过去,已经是晚上了。”周梨不晓得也实属正常。
反正他今早来的时候,那对夫妻都没来上工,只怕要哭个肝肠寸断。
本来痛失幼子,就伤心欲绝,可偏偏儿子走之前还这样痛苦,听人说那孩子死后的样子,狰狞不已,四肢在锅里的样子,分明都还像是在试着奋力逃出来。
也就意味着,到死的前一刻,这孩子脑子都还是清醒的。
所以他是活生生到断气的时候,都在经历那难以形容的痛苦。
柳相惜满心同情:“可怜的孩子,那地狱十八层,怕都没这样折磨人。”不过虽说黑赌馆虽人害人,但这孩子的阿爷阿奶,也好不到哪里去,该将他们也给抓了才是。
上官飞隽却是一脸失望,别提这事儿,这两个老东西的其他儿女,求到了衙门里,我刚才回来的时
候,便遇着了。
然后柳相惜听了这话,一时骂得口沫横飞,气愤不已。真是应了刚才上官飞隽所想,比他骂得还要凶。
直至发现两个孩子被他骂人的样子吓着,都往千璎怀里缩去,他才将那骂声连忙止住,顿时换了一张脸,”宝宝们,爹没凶你们,爹骂坏人呢!一时也担心起来这两跑去玩骰子而害得孙子活活被煮死的老夫妻就这样躲过去了。
只叹气道:“我们的律例还不是很完善,没准是要真叫他们钻空子了。又是自己的亲孙子,到时候其他子女跑去劝说这小儿子小媳妇,又要拿孝道压人,怕是真要免了责。
然后越想越气,不行,我得找人抽空将这律例给修复完善,回头去找一找那前朝可否有这样的案例,人手若是不顾,我这里出银钱去雇来,到时候叫他们都修补完,再递上去给上头审核,早些将律例完善,也免得这些该死的就此逃脱过去。
反正他觉得,活着的时候都没叫他们遭报应,死了谁晓得是不是真下地狱了呢?有仇有罪还是当场办了才是。
他为这一桩案子的满腔怒火,一直等着周梨晚上回来还没退去,反而越来越深。
这时候大家围坐在院子里的小亭里吃晚饭,他与千璎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两孩子手里拿着果子吃,也不知大人们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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