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哪有钱啊!”
“就是啊!我都准备变卖宅邸了!可现如今战况在前,北京城也没人要买宅子啊!”
“不错!我也是实在拿不出钱来了!之前陛下要钱,我都已经把所有身家都捐出去了!”
“对啊对啊,哪还有钱啊!”
那些权贵们百喙如一的说着,每人皆是眸光闪烁,笑话,眼下这种情况,他们怎么能把自己的钱拿出来给太子??
要知道,之前崇祯皇帝说国库空虚,自己等人一顿哭穷,到最后也没给他多少钱。
更别说现在一个太子来要钱了,如果太子能要到钱,那之前自己等人在皇帝面前演的那一出哭穷戏,岂不是白演了吗?
怎么可能掏钱!想都别想!
即便李自成当真攻进北京城了,到最后还不是得靠自己这些人治理天下?
这是他朱家的天下,凭什么让我们白白掏钱?
几乎所有的权贵百官,心中都是这个想法。
整个宴席之上,沸沸扬扬的。
“太子殿下驾到!”
就在这时,一道高亢且尖锐的太监声音响起。
只见,太子朱慈烺从后厅之中缓缓走出,众人纷纷起身,急忙朝着走来的朱慈烺行礼。
“微臣、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众人异口同声的朝着朱慈烺喊道。
朱慈烺面露一抹笑意,扫视着眼前的众人说道:“不必多礼,诸位大人快快请起!”
众人心中皆是有点不安,纷纷直起身,但却是无一人敢坐下。
朱慈烺看着眼前这些官员以及富商,压了压手示意:“怎么还愣着,快坐啊!”
听到朱慈烺这么说,那些官员和富商们才敢缓缓的落座,众人一阵眸光忽闪,眼神交递,心中都在猜测着朱慈烺到底会如何说出,让大家捐钱的话来。
“来人呐!上菜吧!”
但却和众人料想的不同,朱慈烺没有一上来就提捐钱一事,而是朝着后边的后厅喊道。
很快,一盆盆的水煮豆芽就被分别端上了每一桌。
看到眼前的一盆水煮豆芽,众人瞬间一阵目目相觑,不明就里,但众人都十分默契的忍下心中的狐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诸位大人,请吧!”
朱慈烺笑着对众人说道。
众人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一盆水煮豆芽?你让我们怎么吃?
你在开玩笑吗?
但是碍于朱慈烺太子殿下的身份,没人敢说出这句话。
这时,有人将视线投去了旁边的嘉定伯周奎身上。
周奎作为国丈,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看向朱慈烺问道:“太子殿下,你邀请我们来吃宴席,但为何就只上了一盆豆芽?你这是何意啊?”
“噢!是外公啊!”
朱慈烺面向周奎,朝他施了一礼,嘴角微微一笑,朝着周奎说道:“见过外公!”
闻言,周奎也是不敢拖大,也朝朱慈烺回了一礼。
随即,朱慈烺看向众人,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如今前方战事吃紧,国库空虚,着实是没钱啊!今日请诸位前来吃酒席,也是想请诸位看看是否能慷慨相助。”
果不其然!
图穷匕首见!
一众官员的内心皆是这个想法。
那些权贵们也是悄然的对视了一眼。
正当气氛颇为微妙之时,一旁的张缙彦急忙站出来,拱了拱手,对朱慈烺说道:“殿下,微臣不是不想将所有身家都献于陛下和您,只是奈何,微臣所有身家如今只剩下家中宅邸一座,以及几亩薄田,着实是没钱了啊!对了,还有微臣埋在家中地下的坛子里面,似乎还有几十两,除此以外,当真是没有了,只能看看微臣家中的宅子,何时能卖上一些好价钱!”
听到张缙彦的一番话,朱慈烺眸底渗出一抹冷笑。
心中更是冷然。
这个张缙彦乃为兵部尚书,但在原本的时空之中,他也是亲自打开北京城门,迎接闯贼大军入城的人之一!
在朱慈烺看来,这个张缙彦也早被列在必杀名单之中!
只不过现在,杀他毫无益处。
暂且放他一马而已。
看到兵部尚书首当其冲,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旁边那些官员们也是纷纷朝着朱慈烺哭穷。
这一幕,简直惊呆了那些富商和太监们。
这些人还怎么有脸自称为读书人的,个个都说身上没钱,那些太监和富商们怎么可能会相信,想来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这些官员手头的钱虽然不及一些富商们,但他们做了数十载的官,且还是大官和权贵。
仅仅是底下人的孝敬,每年的冰敬碳敬都不知有多少了。
没有钱?
鬼都不信!
虽然富商们心中这么想着,但却是没人敢吱声。
只是内心有些感慨。
如此看来,太子殿下又要被这些奸臣给糊弄过去了!
朱慈烺听到一众官员和权贵们敷衍的说辞,心中更是冰冷,他似乎也能理解了,为什么当初朱元璋的杀性能这么大了。
对于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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