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不动,凝固。
院内的弟子们,抱着各种心理观看突如其来的对峙。
左百晖不得人心,弟子们虚与委蛇,小心应付,在内心深处,巴不得有人将他斩落马下。可是这人,只是个少年,看服饰,是刚入门的弟子。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这场戏,好看,精彩。
面善的年轻人,走出,众人识趣让步,他走到一触即发的风暴中心,不去看冷面寒霜的左百晖,上下打量袁泽天,和颜悦色,略微提高声音,问道“你是新来报到的吧,叫什么名字?我是副组长,邱长恭。这位便是组长,左百晖。”
话语如响雷,震醒袁泽天,其心里明白,自己刚才与左百晖的杀气对撞,将顶头上司得罪了。可是,为什么,左百晖像是仇人,死死盯住自己?来不及多想,他急忙说道“左组长,邱组长,我叫袁泽天,新入门弟子,被怀安堂分到四组。”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小武,领着小袁,去领被褥,分配给他房间。”邱长恭招呼一位看起来,十八九岁模样憨厚的青年。
袁泽天踩着台阶下,与小武离去。
邱长恭压低声音,凑到左百晖耳边说道“注意影响。”
左百晖压住心中的怒火,也不回话,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胸膛却起伏剧烈。
“都看什么了,还不抓紧时间休息,下午正常练武。”邱长恭横眉竖眼,喝道。
众人,鸟兽散。
。。。。。。
下午,日光毒辣,三十个弟子,排列整齐,横平竖直,挺胸抬头,负手而立,被烈日烘烤,汗流浃背,却无人敢抱怨,交头接耳。
左百晖背负双手,目光如剑,冷冷扫视众人,扫到袁泽天时,冷光中含着剑锋,若是眼神能杀人,定将人,撕裂的尸骨无存。袁泽天不与他目光对视,暂避锋芒。左百晖收回目光,朗声说道“身为剑九霄的人,就要能吃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看的出来,你们心中的埋怨,这是,为你们好。别一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看看新人,袁泽天,站有站姿,坐有坐相,一动不动,目光平视,气势不减,在看看你们,什么东西,丢人。大家都要像袁泽天学习,你们一个个就是平常被我惯坏了。我决定,保持队形,站立,直到日落。”
感觉到敌视的目光,纷纷打来,袁泽天心里叫苦,左百晖这招,狠呀,把自己摆在众人的对立面。组长在上,用权利给自己穿小鞋,有阿谀奉承的小人,自然会充当打手,而同门们被自己连累,心生怨愤,举步维艰,要把自己往死里逼。而且,左百晖这招,让自己都没办法去执法堂告状,阴险小人。
左百晖与邱长恭在树下乘凉,交谈。左百晖每隔一段时间,喊道“别装中暑,门派的郎中,不是摆设,我不处罚你们,执法堂会怎么做,你们清楚。”
袁泽天望着四周的人,见他们虽然很难受,但还坚持的住,明白,他们不止一次,受过这样的折磨。只是这一次,时间比平时要长。
顶着烈日练武,站立,在剑九霄,霄门,被很多组当做磨练意志的不二选择。若有人敢假装中暑,被郎中发现,会挨五十大板。执法卫士,身强力壮,挥动板子时,呼呼带风,并且,板子厚实,五十大板下去,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众人都亲眼见过血肉横飞的场面,吓的咬牙坚持。
袁泽天心里的恨意,越来越大,左百晖的杀招,是锋利的刀刃上又涂抹了毒药。他心里认为,袁泽天没有接受过烈日烘烤的磨练,一旦晕倒了,就说,此人装的。以自己和郎中的关系,袁泽天的板子,逃不掉。
左百晖却不知道,袁泽天练武时,李成远为了磨练他的意志力,也采用过烈日站立的训练方式。
眼见着袁泽天不倒,坚持着,左百晖的眼神冷冷。
日落的景色,美丽多姿,众人无心欣赏,拖着疲惫的身躯,昏昏沉沉,进入食堂。
剑九霄门规规定,食不言寝不语。
食堂内,只有,喝汤,筷子的碰撞声,咀嚼的声音,等等响起。
同情袁泽天的弟子,像是躲避瘟神,不与他靠近。怨愤他的弟子,眼神不善。
袁泽天像是臭鱼,被人厌烦。
他低着头,吃饭,这个时候,只能装可怜。
吃过饭,袁泽天回到房间,他居住的卧室,不大,单人单间。
每当练功结束后,夜幕降临,弟子们,会和交好的同门,聊天。
袁泽天听到隔壁房间的骂声,指向自己。
他不会冲动和隔壁的同门对骂,背后也许是左百晖的授意。
一旦自己上当,骂起来,同门们出手打人,闹到执法堂,左百晖会说,自己骂人在先。连环杀招呀,左百晖坏人的手段,用的熟练,不知害了多少人。
袁泽天可不会,一直被动挨打,他要反击。首先,要弄明白,左百晖为什么针对自己,看对方的眼神,分明就是内蕴仇恨与杀心。
必须要先了解敌人,袁泽天想了一会,离开房间。
院内的二层小楼,一楼是一间间储物室,二楼靠东的两间宽大屋子,分别是组长左百晖,副组长邱长恭的住处。
夜幕降临后,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