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火辣辣,孔长老却感觉浑身上下,一股冷气席卷,他一步步走在石板路上,尽头的大殿内,那两位掌门,就像是生死判官,等待着孤魂野鬼,大笔一挥,定下命运。
殿门敞开,阴森森的寒气,透出。孔长老深呼吸几下,平复一下心情,走入。
殿内清凉,有微风吹过,说不出的舒服。
霄门掌门,周安国,九门掌门,金百魁,两位绝顶高手,端坐椅上。以两人为中心,方圆百丈,除了孔长老,再无他人。
没有任何人,敢潜入偷听,能同时瞒过两位泰山北斗,这样的人,还没生出来。
“两位师兄,你们交待的事情,我已经办完。左昭雄已经认定,袁泽天是害死左百晖的真凶。关于那群突然出现,神秘的弓箭手,没有查出来历。”孔长老说道。
“孔师弟,你做的不错。你的下属,左百晖,贪污受贿,害人的事情,你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孔师弟,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圆滑?”周安国冷声问道。
孔长老扑通跪在地上,左百晖的事情,惊动高层,三位掌门,勃然大怒,凡是跟此事扯上关系的,纷纷倒霉。自己收了左百晖不少好处,证据虽然被销毁,但如果周师兄,派人去查,贪污的罪名跑不了。剑九霄门规,长老贪污,死。
他跪地磕头,铛铛直响,额头冒血和尘土混在一起,看起来狼狈不堪。他清楚两位师兄的脾气,不是言语可以打动的,只能装可怜。
“好了,孔师弟,念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此事,揭过。你也老了,该给年轻人让让位。你的大弟子,我看不错。用心培养一年,接替你的位置。”周安国说道。
孔长老如蒙大赦,泪流满面,哪敢说半个不字。
金百魁看不惯孔长老的窝囊样,说道“今天的事,不许透漏一个字,滚。”
孔长老连滚带爬,像是一只丧家犬。
“我觉得,那些神秘的弓箭手,和袁泽天,脱不了干系。”金百魁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东师妹说过,此人可信,我相信她的识人之能。不要在追查了,有的事,该装糊涂时,别睁眼。”周安国说道。
“你怎么想的,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让孔长老,将真凶引向袁泽天,左昭雄和他一战,万一,袁泽天不敌,你怎么和东师妹交待,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金百魁问道。
“东师妹会明白的,左昭雄就是磨刀石,优胜劣汰,便是法则。袁泽天必须经历磨练,活下来,才能证明,他有存在的价值。我可告诉你,不要暗中帮助他。咱们就看看,他这只小猛虎,能不能咬死老妖怪。”周安国说道。
“左师弟,难道做了什么恶事?”金百魁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左昭雄和他的好友被齐国虎贲卫抓住,一直活到现在,从防守森严的大牢,平安救出。这一切都是因为两人已经叛变,魅隐司发来了密信,让我们清理门户。半年之后,左昭雄应刘将军的邀请,去何塞城,赴任。出卖军中机密,便是他的任务。”周安国说道。
“哎,孔师弟,左师弟,当初都是爱国,洁身自好,想不到,变成如今的样子。”金百魁叹息道。
“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新鲜血液的流入。一代新人换旧人。”周安国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与哀叹。
。。。。。。
剑九霄,怀安堂。
门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金漆大字,对于众多外门弟子代表的意义是希望,未来,黑暗。
剑九霄流传着几句话,鲤鱼跃龙门,怀安堂。生死鬼门关,执法堂。财富滚滚来,内堂,等等。
怀安堂掌管着外门弟子们的调动,有人攀上高枝,摇身一变,前途无量,也有人,从光明大道,坠入黑暗深渊,一辈子,默默无闻。
为了学到高深武艺,谋个好前程,等等,外门弟子们打破脑袋,想尽办法,与怀安堂管事,长老,堂主,搭上关系。
此时,堂内,某座楼阁,最高层的客厅内,四十岁的堂主,肖安国,端坐在椅上,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少年。
这少年,可不简单,剑九霄十年一次广招弟子时,他振臂一呼,带领群雄,夺铃铛。事后,被举荐,进入霄门四组,被左百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却活的好好的。反倒是,左百晖,采花大盗的罪名坐实,被杀。与东长老交好,接替邱长恭的位子,当上副组长,年少有为,不能小觑。
“袁泽天,你面前的银票,就当我从你手里买下了玉佩,至于你的要求,恕我,无能为力。”肖国安说道。
桌上摆着几张银票。袁泽天看了一眼,说道“肖堂主,您知道,我不要钱。再说了,去年,离正定城一千五百多里的忻云城,最大的玉器店,卖过类似的一件玉佩,价格可比您现在给的,多出五倍。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对您的声誉不好。”
“你威胁我,剩下的钱,我会想办法,慢慢还给你。”肖安国脸上浮现怒容,说道。
“您是打算慢慢还,可别人会怎么想,你的敌人,比如那位一直想取代您的副堂主。您明白,他的背景比你深,替代您,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我把此事传出去,到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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