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些,燕惊双闻到颜鹤卿身上有浓浓的酒味,这次大婚所用的酒,燕惊双是知道的,不是颜鹤卿能喝的果酒。
不过燕惊双原以为颜鹤卿知道自己的酒量,该是会控制的,毕竟今晚……
但想来,兴许是哪位颜鹤卿不能拒绝的长辈不小心让他多喝了两杯。
盖着红布头的燕惊双好似松了一口气又好似有些…失望。
想着颜鹤卿醉了,燕惊双干脆自己把红布头揭下。
但她手刚触及红布,却被颜鹤卿握住了手腕。
“惊双,这东西可不能自己揭。”
“还是由…为夫来。”
燕惊双不自觉脸颊微红,颜鹤卿喝醉后话音亦是正常的,但听见他亲昵的自称,燕惊双更确信他是喝多了。
不过,眼下还没到他昏厥的点,颜鹤卿酒后也不闹腾,燕惊双便顺着他性子。
红布揭开的时候,颜鹤卿清淡的容颜映入眼帘,在大红锦袍的映衬下,有着别样的容色。
不过,燕惊双看着颜鹤卿怔了怔。
燕惊双以为是颜鹤卿喝多了,抬手准备给他倒一杯清茶,可就在燕惊双动作之时,颜鹤卿却出声道。
“惊双,你今日真好看。”
燕惊双今日的装扮,不论是衣裳,首饰还是妆容,都是用了心思的,衣裳首饰自不必说,不论燕府还是颜府,都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用在燕惊双身上。
一来,两家婚礼轰动整个大梁,两家都不希望在这些事上,让燕惊双落了面子,被人诟病。
二来,燕惊双可是大梁史上第一位女官,便是天家也是希望借助这场婚礼,让燕惊双亮亮相,给他长长脸,堵住朝堂那群迂腐大臣的嘴。
而燕惊双的妆容,也是请了京师最为厉害的妆娘,为她精心描绘。
便是现在的皇后,当年出嫁之时,也是请的这位妆娘。
这位妆娘也真是个有本事的,一眼就看出了什么样的打扮能将燕惊双的五官优势发挥到最大。
燕惊双额间贴着金色的花钿,眉毛修细了些,眼微扫着浆果似的色泽。
明艳糅进了清冷里,却诡异的适合。
燕惊双很少做艳色打扮,颜鹤卿一时便也看愣住。
听到是这样的原因,燕惊双垂眸抿唇,有些别扭道。
“我二人日日相见,再好看也不过如此了吧。”
颜鹤卿手悄然抚上燕惊双的脸颊,轻轻笑了笑:“惊双对自己的容颜似乎有什么误解。”
“你这张脸,谁又能觉得不过如此?”
燕惊双脸上绯色更浓,她拍了拍颜鹤卿抚摸她脸颊的手,转而想去搀着颜鹤卿。
“走吧,我先搀你去歇会。”
然后便想去吩咐下人准备洗澡水,颜鹤卿却没有动作,反而按住燕惊双肩头,看她,静静道。
“惊双,我们好像还忘了做一件事。”
燕惊双面目一凛:“你今日喝多了,这事明日再说。”
颜鹤卿顿了顿,眨眨眼看她:“我说的是交杯酒。”
燕惊双一僵,过了会,她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你说这个。”
颜鹤卿没拆穿她,继续道:“而且我喝醉的话,什么都对你做不了。”
燕惊双不知男子构造,没怎么听懂颜鹤卿的意思,但见他说不会发生什么,燕惊双心下稍安,坐的也坦然了些。
指着桌上的玉酒壶道。
“本是特意准备的果酒。”
现在看来却是没必要……
后半句燕惊双没说,醉酒的颜鹤卿估计也没听出来,他眼下正执着酒壶,倒进一左一右两个玉酒杯里。
琥珀色的酒液,散发着香甜的梅子香气,这回是梅子酒。
燕惊双的酒瘾不由有些被勾了出来,眼巴巴地盯着酒杯。
颜鹤卿道。
“你就这么想喝这酒?喝这交杯酒?”
燕惊双点点头,但很快又反应过来颜鹤卿话里的意思,想摇头,也不知该不该摇头。
燕惊双硬着头皮转移话题:“你喝醉后,第二日是不是便不记得今晚的事了?”
颜鹤卿点头:“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除非印象特别深刻。”
燕惊双嘀咕:“看来初吻的印象不够深刻。”
颜鹤卿失笑:“还记仇?”
燕惊双盯酒:“你以为这么一件小事,我能记一年?”
颜鹤卿:“你连过去一年都还记得……”
燕惊双咳咳两声,眸光微闪:“好吧,反正你明日也记不住了,是有那么一点记仇而已。”
颜鹤卿将其中一只酒杯递给燕惊双:“想要什么补偿?”
燕惊双:“我说说而已,也不是真的生气,要什么补偿,再说,我现在说了,你明日也记不住。”
颜鹤卿抚了抚酒杯:“说来听听。”
燕惊双寻思颜鹤卿第二日也记不住,还真就撑着下巴仔细思考了下,准备胡说八道。
过了会,燕惊双道。
“如果真要什么补偿的话,每日定然要有一个早安亲亲,还要有一个晚安亲亲,每日都要贴贴。”
“贴贴”这个词是燕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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