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今天不出去吗。”
张阿姨揽我入怀里面,摸了摸我的脑门。
“还以为你小子这几天有一些不舒服呢。赶紧出去吧,你爹估计这会应该在正阳街口支摊位,赶紧去拉点客人过去。”
这还是张阿姨上次想出来的法子,让我在生意兴旺的刘胜饭馆子门口守着,有官爷出来,就在那里小声的嘀咕。
“正阳街那个牛半仙,上次算的真准,说我爹这几天要升官了果真这几天就真的升官了。”
谁会发现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孩子撒谎呢。
刚过上午八点半,城门口就涌进来一队官爷,破旧的官服一点都不妨碍他们狐假虎威,拿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响的洋火枪,两个小队好不威风的从正阳城门口涌进来的时候,打翻了不少的摊位,还好父亲摊位的桌子角稳,庙里茅厕的门板上面的绣钉全被他拿去固定桌子去了。
等到那些绑着半米长辫的官兵也不知道急冲冲的跑到上面地方去的时候,我才走敢走过去帮爹把东西扶好。
“爹,他们去哪啊。”
“看那个方向好像是,城里面的李家啊,李家可是泗河镇的大户人家啊”
爹的话还没说完,远处就听到了几声洋枪的声音,那个声音像是除夕的鞭炮声一样响亮,噼里啪啦的,吸引了不少的人也往城里面跑,爹爹拉住我,收起摊子就准备回到破庙。
“爹,今天不挣钱了吗,早上还没有吃呢。”
“命要紧?还是肚子要紧。这泗河要变天了,这世道不太平,赶紧去破庙避避。”
说也奇怪,每次爹说这个话的时候,城里面第二天总在传哪里哪里又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爹爹有预知的本领,总能趋吉避凶。
“今天咋会回来那么早啊。”
张阿姨还在整理被子,看到我和父亲也是问了一句。
庙里潮湿,好在露天的庭院里面晒被子很方便。
“不太平了,官兵又来了,估计又是李老爷暗地里找了山上的马寨当家抢了官家的东西,听城里面传来的动静,估计不小,你们待着别出去,我去给你们找点吃的。”
说完爹爹也没有听张阿姨的劝说就直接拿着他那个算命的袋子就出去了。
“大宝啊,你生的这个世道不好,要赶快长大啊,长大了可别再回到这个地方了。”
饿了一整天的肚子,到了晚上天已经黑了一大半的时候,爹爹才满身是泥的跑回来,把袋子里面的几个脏兮兮的馒头和一些没吃完的骨头拿出来。
“赶紧吃吧,和城东门的几个乞丐发生了一些小闹,险些把衣服给撕破了,还好只是弄脏了,这几天就不出摊了,明天带大宝去给一个大户人家看看风位。”
每一次能陪爹爹去看风位就代表那一天能上一顿饱饭,这是我最开心的事情,却不知道爹爹满怀心事,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爹爹讲故事”
我一只手拉着爹爹的衣袖,不停的摇晃着,每晚睡不着都要爹爹给我讲故事才能入眠。
“行,你先把眼睛闭上。”
爹爹温柔的抚摸了一下我的脑袋。
“很久很久以前啊一场外域的江湖混斗打破了原本平静的山河大地,倭寇摧枯拉朽般的入侵。让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土地一瞬间被硝烟笼罩,哀嚎遍野,尸骨如山,群情激愤之下,一时间江湖八大门成立一支暗中屠鬼义军。为首的便是以张道陵的嫡系门徒道仙一门的张寇山和湘西州落蛊毒一门的石南天。其余的便是湖南五鬼门,而五鬼门里面所谓五鬼便是五种不同的手段所以那时的五鬼门是由五人组成。剩余的便是五岳宗门和由少林寺与蜀州四大门,剩下的两个便是由人数众多的丐帮与江湖洪门,莫派三家组成的卫门一派,而此次八大门派里面最为特别的便是有一个以满族之人组成的特别一门,这一群人自称段字一脉,为什么这些人能得到江湖之中其他门派的认可,按说一个家族人数占不上优势,甚至这一族里面的男丁也是少的可怜。让这些人最为看中的,便是那非段家一脉不能学的江湖禁术,敛尸术”
这个故事爹爹已经给我讲了不下百遍,早已经烂熟于心了,每每听到爹爹给我讲这个故事,原本应该热血沸腾的心,反倒无比平静。
第二天一早,爹爹就把还没有完全干透的衣服穿了起来,拿庭院里面的小水洼把脸洗了一把,头发也是弄的光亮,早些年爹爹就把辫子剪去了,听闻是家里有个叔伯去留了洋,回来就让家里面的男丁都把头发给剪了,因此还和爷爷大吵了一架,差点把爷爷给气过去。
城里面大户人家才有公鸡打鸣,这年头吃不到鸡,能听到鸡打鸣也能下一个大白面馒头。
今天陪爹爹去的是城南三大家族里头的张家,张年顺张老爷子今年七十有二,虽然满头银白色的头发,但是鞭子扎起来却异常的精神,前些年还迎娶了第四房姨太,听闻也是在哪一个窑子里面找回来了,还别说街上看到也是红光满面,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半截身子快要如土的人了,今天就是过来看一下宅子的风位。
张家宅院在城南一角,早些年也是泗河的大户人家,据说是靠着倒卖布匹发了家,城里面有几家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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