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舒的印象中,捕快都不是很有钱的样子,可金九龄的出现却打破了她以往的认知。
他没有穿灰扑扑的捕快服,而是穿着一身一看就很贵的衣服。有些贵体现在低调上,有些贵体现在奢华中。而他整个人的扮相就是那种极为耀眼,及其的光鲜亮丽,懂行的甚至可以估算出他身上每一件物品的价值。
这样一个人若你不知道他的职业,或许会认为他是一位世家公子而非捕快。
云舒对这种疑惑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当她看到他头顶上的那团红云后,就知道他为何那么有钱了。
因为:好人不一定没钱,但坏人一定有钱。
这让云舒对他更添几分警惕。
稍作寒暄后,金九龄说出不请自来的目的。他正是为了熊姥姥而来。
此话一出,阎铁珊明显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似是想到什么,忽然脸色发白的问道:“不知金捕头如何得知熊姥姥在我府中?”
金九龄闻弦歌而知雅意,忙安抚道:“阎老板放心,我等公门中人并未监视阎老板,在下得知此事,也算是机缘巧合。”
按他的说法,近段时间绣花大盗屡屡犯案,他奉命调查此事。根据线索,他查出绣花大盗应是一位女子,后又从证人口中得知那绣花大盗犯案时穿的是红色绣花鞋。
女人、刺绣、红色鞋子,种种迹象表明绣花大盗跟“红鞋子”这个组织有莫大联系。
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最后他查到了“红鞋子”的头目公孙兰头上。
如此就说明他为何来到山西,也同时说明他为何知道熊姥姥,也就是公孙兰被云舒抓到了阎府。
这番说辞前因后果明了,逻辑顺畅,再加上金九龄以往闯出来的好名声,花满楼和阎铁珊当即就信了。
虽说他们之前决定将熊姥姥交给神侯府,可现在神侯府的人没到,六扇门的金九龄反而亲自登门要人,还有理有据。再加上事关绣花大盗的案子,两人都有些意动。
可在云舒看来,坏人就不可能说实话。因此,任金九龄说的天花乱坠,云舒都不相信他的说辞。
她一口拒绝了金九龄。
人是她亲手抓的,她想怎么处置谁都无法置喙。
眼看目的就要达成,却被云舒这个程咬金一斧子斩断,金九龄收起脸上的笑容,沉声问道:“不知云姑娘为何不愿将犯人交给在下,难道是云姑娘不信任在下?”
云舒赞许的瞅瞅他,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嗯,你说的没错,我又不认识你。”
所以何来的信任!
金九龄诧异道:“在下已经自报了家门,我乃六扇门的捕头……”他还被誉为六扇门三百年来第一高手。
当然,他的脸皮没这么厚,所以这个赞誉他不好意思自己说。
想了想,他又给自己增加了些份量:“在下师从少林,乃是苦瓜大师的俗家师弟。”
“哦”云舒平淡无波的点点头,然后:“六扇门我也不熟,还有苦瓜大师,抱歉,我真没听说过。”
“骗人,这几天他给她科普了不少江湖名宿,苦瓜大师就是其中之一,她岂会不知道。”花满楼“眼睁睁”看着云舒当众撒谎,却不好拆穿她,反而憋得自己坐立不安。
场上的气氛有些尴尬,阎铁珊也如坐针毡的扭来扭去,颇有种想要逃离此地的架势。
金九龄面皮上的肌肉一抽,耐着性子道:“是在下托大了,云姑娘初入江湖,没听说过我等的名号很正常。但云姑娘可以向花公子和阎老板打听一下就知我并非恶人。况且,令尊、令兄也在朝廷任职,我还与令兄见过几次,彼此间也算相熟。”
金九龄连云家人都搬出来了,换来的却是云舒不置可否的哼哼两声。
金九龄:“那云姑娘的意思?”
云舒再次摇头。
金九龄沉着脸道:“我说过公孙兰涉及绣花大盗一案,即便如此,云姑娘仍是不愿将公孙兰交给在下。我着实不知,到底是云姑娘对我依旧有顾虑,还是云姑娘想要包庇公孙兰?”
为了让云舒就范,他直接威胁上了。
花满楼皱眉道:“金捕头慎言,我知你破案心切,但没有凭证的话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
阎铁珊白胖的脸上堆满笑容,打圆场道:“金捕头定是误会了。熊姥姥就是云舒妹子亲自抓回来的,她若想包庇,怎会废了她的武功。”
“想来其中必有缘由,云舒妹子,是吗?”
云舒颔首:“没错。”
她扫了一眼金九龄手中的折扇指责道:“你已经够有钱了,为何还要跟我这穷人抢赏金?”
穷人?金九龄同样打量了一下云舒,对于穿衣打扮他最是懂行,别看这女子穿着素净,可那衣服材质并不比自己身上的差。此外,她头上带的簪子,腰间挂的玉坠,哪个都不是凡品。就这还好意思说自己穷?
不过,她提到的赏金让他猜到云舒为何拒绝他了。
于是,金九龄笑道:“云姑娘想来误会了,在下并无抢夺赏金的意思。”
云舒挑了挑眉毛:“你们捕快不是工钱不高吗?你不靠赏金如何维持你这身行头。”
不等金九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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