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位于南约克郡的谢菲尔德被很多人成为钢铁制成,它是一个钢铁铸造起来的城市。铁匠铺的原料、磨坊、铸造厂……这些钢铁为这个城市带来财富,只是,时间推移,那些一开始令谢菲尔德钢铁家喻户晓的刀叉餐具,也渐渐开始落寞。近十年来,谢菲尔德赖以出名的钢铁产业逐步没落。
像所有英格兰北部的城市一样,谢菲尔德要么抓住机会进行城市重建,要么只能继续渐渐走向沉寂——就像衰落的底特律和他们破碎的“美国梦”。
世界就是如此,有国家和城市在崛起,势必伴随着其他国家和城市的衰落。能量和金钱总是相对守恒,无论什么种类的纸币和硬币都不过是一些废纸,只有购买力才是恒定的。在车辆开进这个钢铁之城时,章之微明显感觉到整座城市的衰老和下坠。
整个谢菲尔德,最繁华的地区也就集中在火车站西北约三百米处,旁侧紧靠汽车站,拥挤逼兀。无论在哪个国家、哪个城市,火车站和汽车站周边都是鱼龙混杂的地方,陆廷镇没有选择在这里停留,而是开到离市中心以南方向一英里位置的伦敦路上,这边有许多土耳其菜和泰国菜餐厅。
“英国人不懂得如何享受食物,”陆廷镇如此下评价,他环顾四周,如今局面下,亚裔女性容易成为被盯上的目标,他需要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威胁性的东西,“想吃些什么?”
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向陆廷镇送钱,只有几个穿着脏兮兮的孩子,大约是流浪的儿童,也或许是那些不负责任的黑人在四处播种。
陆廷镇是在传统家庭中长大的,他所接受的教育、文化环境,和欧洲截然不同。文化差异会产生一些小问题,譬如陆廷镇无法理解欧美、非洲国家家庭意识的淡薄。整个欧洲,陆廷镇只赞同意大利人那些根深蒂固的家族观念,包括他们的食物。
英国的美食匮乏到令人不可思议,陆廷镇最终和章之微选择一家意大利老板开设的餐厅,不过两人都不懂意大利语,章之微拿着意大利语的报纸看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看反了。
无论如何,这里的食物还是美味的。
毕竟这里是一个意大利人开设的真正意大利餐厅,菜单上绝对找不到菠萝披萨这种东西。
在经过短暂的休整后,两人决定再度出发,只是在抵达越野车时,远远瞧见,刚才那几个流浪的小孩围着车,在尝试撬开车锁。
章之微眯起眼睛,她看到有个孩子在尝试掰后视镜,他穿着成人淘汰下来的旧t恤,露出大半个肩膀,皮肤黝黑,头发脏兮兮,瘦到几乎只剩下骨架。
这些可怜的孩子,不知流浪多久了。
陆廷镇说:“别担心,我来解决他们。”
章之微震惊仰脸:“他们只是孩子。”
陆廷镇看她:“你以为我要怎么解决?”
章之微说:“嗯……用枪?”
陆廷镇大笑出声,他已经靠近车辆,这些孩子听到声音,吓到拼命地跑,其中有个孩子跑得太慢,不慎跌了一跤,重重趴在地上,破掉的鞋子甩飞,他也不敢捡。
陆廷镇打开车门,示意章之微上车,他看着这些躲在道路两旁的孩子,瘦骨嶙峋,可怜极了。
他打开车门,上车,问章之微:“刚才的战利品呢?”
章之微将塑料袋拿出来。
很多纸钞,金币,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陆廷镇一手扶方向盘,他将车窗缓缓降下,另一手抓把纸币和硬币,掂一掂,在经过方才那些孩子时,手一扬,将这些钱币全都抛出去。
章之微了然,她挑一些值钱的东西,手表,钞票,项链,全从右边车窗丢掉。
道路两旁,这些可怜的孩子蜂拥而至,开始捡地上的东西,他们什么都不懂,只是疯狂地捡、抢。
陆廷镇将大部分钱都丢出去,大把的钞票,被风吹散,像是漂亮的、纷乱的蝴蝶,展开翅膀,在这衰落的土地上飞舞,飘向那些饥肠辘辘、衣不蔽体的流浪孩子们。
章之微从后视镜看着这些孩子,她侧脸看陆廷镇:“你竟然也会以德报怨。”
陆廷镇笑:“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章之微惊讶:“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境界?”
陆廷镇注视着前方道路,阳光洒满逐渐衰落的钢铁之城:“在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
“微微,我确认,我不能失去你。”是在抵达越野车时,远远瞧见,刚才那几个流浪的小孩围着车,在尝试撬开车锁。
章之微眯起眼睛,她看到有个孩子在尝试掰后视镜,他穿着成人淘汰下来的旧t恤,露出大半个肩膀,皮肤黝黑,头发脏兮兮,瘦到几乎只剩下骨架。
这些可怜的孩子,不知流浪多久了。
陆廷镇说:“别担心,我来解决他们。”
章之微震惊仰脸:“他们只是孩子。”
陆廷镇看她:“你以为我要怎么解决?”
章之微说:“嗯……用枪?”
陆廷镇大笑出声,他已经靠近车辆,这些孩子听到声音,吓到拼命地跑,其中有个孩子跑得太慢,不慎跌了一跤,重重趴在地上,破掉的鞋子甩飞,他也不敢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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