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教主夫人上崖之后,依旧往偏僻之处而去,在这一层的某个偏僻处,另有一条软梯。
原来黑木崖崖顶太高,中间分了三处绞盘,有三个平台。
需经过三次乘坐竹篓,才能上到崖顶,去往总坛。
若无李慕的壁虎游墙功,五岳剑派十辈子都不可能攻上黑木崖。
上到崖顶,一行七女小心的避开教众,径往后山任我行闭关的静室而去。
如今东方柏阴谋叛乱,她不知道哪些是东方柏的人,只好尽数避开。
东方柏的确安排有后手,他此刻就在回总坛的路上等着。
一旦教主夫人返回,他立刻就会将之击杀,然后带着她的尸体去见任我行,将事情嫁祸给五岳剑派。
若她没有返回,他明日一早也会去禀告任我行,说她们母女都被五岳剑派所抓,激他下崖。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他的谋划竟会被五岳剑派的人看透,并尽数告知教主夫人,最后还放她回来。
七女于林中潜行,不与教众照面,却是谁也不知道,她已经回到崖顶。
顿饭功夫,她们顺利来到任我行闭关的静室之外,教主夫人没有贸然开门,怕惊扰到任我行。
她在门前焦急的唤道:“教主,是我,有急事。”
过不多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在门内响起:“进来。”
她这才推门而入,手下侍女返身将石门关上。
见妻子愁容满面,盘坐在石床上的任我行起身迎上。
如今的任我行,还是个眉目清秀,气度威严的中年男子。
他身材甚高,一袭青衫,满头黑发也不盘束,随意披散在肩,看上去颇有几分狷狂不羁之感。
面对妻子,任我行丝毫没有面对东方柏时的不耐,他温声问道:“雪心,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教主夫人名字叫雪心,她紧紧抓住任我行的手臂,焦急的道:“盈盈被人掳走了。”
任我行脸色大变,沉喝道:“可是那些正道人士所为?”
“不是,今日东方柏突然找到我,告诉我盈盈被人掳走了……”
雪心将今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任我行听着妻子的讲述,脸色变幻不定,眼中怒意勃发。
“听了那华山掌门岳不群的话,左冷禅便决定放我回来,任由咱们跟叛党斗个你死我活。”
“教主,你觉得岳不群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东方柏要反你?”
任我行缓缓踱着步子,沉吟道:“岳不群的分析合情合理,环环相扣,十有八九是真的。”
说完这句话,他脸上又浮起憋屈之色,接着道:“而且岳不群说得没错,他们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无论如何都避不了。”
“即便我能轻易拿下东方柏,神教一场内乱却是无可避免。”
雪心忧心忡忡的道:“你打算如何拿下东方柏?别忘了,盈盈还在他手上。”
任我行眼中寒芒一闪,略作思忖,随后看向那些侍女,道:“你们去一个人,回到你们上崖的地方,然后去总坛。”
“见到东方柏后,告诉他雪心被五岳剑派生擒,雪心与其他人拼死掩护,才让你逃出来报信。”
“然后你让他带你来向本教主求救,记住,在自己身上弄点伤势。”
雪心与几名侍女闻言眼前一亮。
其中一名侍女喜道:“如此一来,咱们只要擒下东方柏,他们便会投鼠忌器,不敢伤害大小姐,夫人,教主,奴婢愿往。”
任我行赞赏的对她点点头,道:“东方柏眼力不差,你身上的伤势得由旁人造成,若是自己造成,难免被他看出端倪。”
“委屈你了,此事过后,本教主自有重赏。”
那侍女单膝跪地抱拳道:“愿为教主与夫人效死。”
……
总坛外树林,东方柏藏身于一片树丛中,极有耐性的等候着。
这件事他不愿交给手下,也不能交给手下。
教主夫人宽厚仁慈,温柔贤淑,深得教众爱戴,在高层中人缘也极好。
所以杀教主夫人这种事,绝不能假手他人,更不能有丝毫泄露,所以只能由他亲自动手。
忽然,一道紫色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他认出是教主夫人身边的侍女之一。
此时她嘴角溢血,身上还有几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显然外伤内伤都不轻。
她脚步虚浮踉跄的往总坛方向奔跑,每跑出一段距离,都要在树上靠一靠,才能缓过一口气,再继续前奔。
东方柏目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丝弧线,从藏身的树丛走了出来,向那侍女迎去。
那侍女见到迎上来的东方柏,心中了然,这贼子果然在回总坛的路上等着,准备截杀夫人。
她脸上没有丝毫异色,只是焦急万分的喊道:“副教主,求副教主救救夫人。”
喊完这句话,她整个人扑倒在地,东方柏连忙快走几步,将她扶起,满脸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夫人怎么了?”
侍女有气无力,带着哭腔道:“夫人带我们下崖去救大小姐,谁知那些正道伪君子,不问青红皂白,说什么只要是日月神教的人,无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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