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色彩。
临水的凉亭中,康熙正手把手教苏辰练字,本来还算平静的御花园一角,没一会儿就热闹起来。
苏辰记住了拿笔的技巧,正说要歇歇,鼻端就嗅到一阵香风,然后一抬头,看见三五个打扮得鲜花一般的年轻女子结伴上来。
“嫔妾参见皇上。”
“见过太子爷。”
这几个年轻女子到亭子里来之后就见了一圈礼,因为位份低不清楚苏辰到底是什么情况,便也不敢胡乱向他见礼。
康熙正看小保成写的字,听到见礼的声音也没有抬头,只说道:“免礼了,都去别处玩去吧。”
现在康熙的主要精力都在朝堂上,后宫里的嫔妃份量重的也就是惠福晋和荣格格,这些去年进来的秀女们,平日想见到皇上很难。
此时有这么好的机会,女子们都不想退下。
“皇上,嫔妾们待会儿可以陪太子爷玩耍。”一个穿粉嫩衣着的女子笑着说道。
康熙抬头看了一眼,他对后宫的这些女子们一向很宽容,并没有觉得冒犯之意,反而还有些欣赏她这直来直去的性子,笑道:“不用了,你们自去玩。”
万岁爷两次赶人,女子们即便不怕也不敢留了,一个个低头施礼退下。
离开凉亭之后,女子们就分散走了。
“欣韵,你看见那个小爷了吗?”一青一蓝走在一起的两个女子中,微胖的青衣女子牵着路边茂盛的柳条,回头看了眼凉亭。
蓝衣女子仪态很端正,一回头一垂眼都像是有尺子量着的,闻言摇了下头。
微胖的青衣女子道:“也是,你每天除了看书还知道什么呀。听说、那小爷,是当年孝诚仁皇后生的嫡长子。”
欣韵眼中闪过抹惊讶,随即了然道:“怪不得能和太子爷一起跟在皇上身边呢。”
蓝衣女子兆禾,嗨了声,道:“你就不能好奇一点吗?我都好奇死了,明明早就s---的阿哥爷,怎么又回来了?”
欣韵突然道:“别说话。”看着前面的转角,喊道:“谁在哪里?”
兆禾赶紧捂住了嘴巴,就怕刚才自己那些话传出去让皇上不喜她了。
“奴才复康。”
一个穿着半旧太监服,八九岁模样的孩子跪着出来,低着头道:“惊动了两位贵人,还请贵人恕罪。”
兆禾松了口气的样子,欣韵的面色却更严肃了些,道:“好好的,干什么躲起来听我们讲话?”
“奴才是在那里修剪花枝,”复康指了指后面,“没有听到贵人们到来。”
欣韵点头:“这就好,干活儿就在外面,免得叫人误会了,于你不好。”
复康忙道:“奴才记住了。”
“走吧。”
欣韵拉拉兆禾。
走之前,兆禾又交代道:“回头可别瞎说,传出来一个字,我都饶不了你。”
欣韵看了兆禾一眼,不自觉拉开和她的距离,这皇宫里最容不下的就是什么话都要讲个清楚明白的蠢人,以后还是少和她来往。
两人走后,跪在地上的复康抬起头,干瘦的小脸儿上挂满了眼泪,他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就朝另一个方向跑。
紫禁城富丽堂皇,却也有光秃秃的破旧房屋,在御花园东北,就有这么一处宅院,住着的都是失势的老太监。
“师父,”复康推开一个露着个窟窿的屋门,关好了,才转身跪到只铺着一张破旧竹席的床边,对着躺在上面的老太监道,“咱们阿哥爷回来了,是真的。”
刘青本来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听到这话一下子坐起来,枯瘦的手紧紧抓着床沿惊坐而起,“你说什么?”
复康抹了一把脸,扶着师父坐好,哽咽道:“大阿哥,咱们承祜阿哥,回来了。徒儿前日就听到了这样的流言,但那时候徒儿根本不敢相信。今天,听说皇上带着太子爷和一位小爷在御花园凉亭,我去远远的看了,那小爷,就是咱们承祜阿哥。”
“阿哥爷可还好?”听完,刘青脸上的神采都好看了许多,再三询问,“真的是阿哥爷?承祜阿哥没死?”
“真的,阿哥爷好好的,小身子骨如今看着可健壮了。”复康哽咽说道,“师父,我找个机会跟阿哥爷碰一面,阿哥爷知道了咱们现在的处境,肯定会把您治好的。”
当初阿哥爷死了,后来又出了那样的事,他们这些伺候的宫人,还真是四处流落,以往有多风光,主子一逝去,他们便有多招人厌。
刘青摇摇手,“不成不成,我一个老奴算什么东西,还叫阿哥爷费心?倒是你,年纪还小,咱们谋划谋划,你还去阿哥爷身边伺候着去。”
复康眼里的泪又下来了,不停地擦着眼睛,“阿哥爷对我们是真心的好,不会不管您的。”
刘青眼神飘远,想起了那个由他们照顾着的小孩,小小的孩子分外可爱,一点儿都不像天底下最贵重的小孩儿,偶尔还会叫他一声刘爷爷。
刘青嘴角浮现笑意,拍了拍复康的肩膀,道:“这里是皇家,那些话不要再提。天黑了,你去把内务府的赵德新请来。”
下午,和康熙小保成吃过午饭,苏辰就去他住的那屋收拾给黄义他们准备的礼物,等他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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