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沉川窝在家里的时候,生活作息很不规律,日子就在昼夜颠倒间转眼过去了近一周。
宁沉泽“中午记得来给太后请安!”
宁沉川“知道了。”
坐起身,蚕丝被滑到了下腹处,赤luo的上身骤然接触到低温的空气,生理性战栗,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抵挡在落地窗外,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刚发完消息的手机亮着屏,以及正在运行的空调荧光绿色的”26℃”。
宁沉川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穿着一条纯黑色的四角短裤大大咧咧地下了床,骤然失去阻力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涌进空旷的房间——确实空旷,除了一张柔软的圆形大床和嵌在墙壁内的衣橱外什么也没有。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被光刺得闭上,宁沉川晃了晃头,重新睁开眼看向窗外。
居高临下看了下方柏油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一会儿,宁沉川就听见了旺财的挠门声。
“知道你饿,别急。”宁沉川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浅灰色纯棉休闲裤套上,光着脚踩过木质地板,打开了门。
趴在门板上的西伯利亚雪橇犬由于惯性扑到了宁沉川身上,热情地伸出舌头舔舐宁沉川的脸,宁沉川躲闪不及被弄了满脸口水。
“旺财,坐下。”狗子被宁沉川训得很听话,听到命令后立马就蹲着了,宁沉川笑着撸了一把狗头,走进卧房隔壁的浴室。洗漱完,宁沉川径直穿过两厅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开始做早餐。
宁沉川的厨艺技能是大学时点亮的,大不列颠的食物一直以来都被中国留学生们戏称为黑暗料理,而宁沉川又是一个十分重视口腹之欲的人,在伦敦呆了不到一个月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决定靠自己解决饮食问题。
幸运的是他在这方面颇有天赋,留学期间,除却为了吃到他做的饭差点大打出手的同学不说,连封烨菡大小姐都趁着假期拉着宁沉泽专门从纽约坐飞机赶来伦敦等他下厨。
吕逍曾经调侃过:如果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那就要抓住他的胃的话,宁沉川绝对可以抓住每一个男人的心。
宁沉川煮了一碗青菜肉丝面,热了两杯纯牛奶,给旺财煎了一份牛排。他吹了声口哨,旺财听见后跑进厨房蹲在他面前吐着舌头仰头看他,“吃吧。”他弯腰把盛牛排的碟子和其中一杯牛奶放大理石瓷砖上,端着面和另一杯牛奶慢吞吞地走到餐桌前,顺便用脚拨了一下一直和餐桌脚死磕的扫地智障机器人让其调转方向。
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现在九点钟。
十点半,宁沉川把自己收拾好,给旺财带好牵引绳,出门了。
“走,咱去见你奶奶去。”
太后也姓宁,准确的说兄弟俩就是跟着太后姓的。
宁太后虽然从小被她爹,也就是宁家兄弟的外公捧在手心里宠着,却坚信世上大部分男人靠不住,并且自认为遇不上剩下那一小部分好男人,于是想着既然结婚也是丧偶式教育那还不如去国外买基因优良的jing子杂交。
宁太后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于是就有了宁沉川和宁沉泽,等养到她觉得可以把”皇位”传给儿子的时候就拿着钱带着小姐妹周游世界去了,不定期回国瞅一眼两个儿子。
宁沉川带着旺财走进宁家别墅的花园,和宁沉泽订婚后搬进这里的封小姐叫人把花园打理得艺术感十足。
一袭米白色吊带长裙的宁太后正抱着胳膊闲情逸致地欣赏着花园里盛开的山茶。
宁太后四十有几了,但看着像是二十一二的小姑娘。皮肤瓷白,脸颊泛着甜美的粉,精心裁剪过的柳叶眉,鼻子小巧,微弯着地唇上搽了浅豆沙色的口红,垂眼的时候温柔极了。
宁沉川早已习惯太后这欺骗性十足的长相,扬声懒洋洋地喊了声妈。
看花的美人抬起眼,气场瞬间就变了。
宁沉泽从别墅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太后正背对自己仰着头盘问比她高了二十厘米的大儿子,而宁沉川的表情宁沉泽熟悉得很。
得,他哥估计又被太后催婚了。宁沉泽才不想掺和进去,他把一脸懵逼无辜受累的旺财牵进别墅,庆幸地想,早早就订婚的自己真是太机智了。
宁沉川被自家太后搂着臂弯进了家门,刚被宁太后用了将近二十分钟关心配偶问题的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宁太后觉得自己生的两个崽都很优秀,自忖除了婚姻以外没什么好担心的,而小儿子高中毕业就给她找了个合心意的儿媳妇,于是她部的火力就集中在了还是单身gay大儿子身上。
宁沉川从最初被宁太后发过来的”儿婿备选资料rar.”雷得手机摔地上到现在的八风不动稳如旺财只经历了不到一年时间。
“你说你怎么就不能争点气?我听说前些天你弟弟都被个条件特好的男人追,怎么到你这就连只蚂蚁的动静都没呢?”
宁沉川想起宁太后恨铁不成钢的俏脸,心里唉声叹气。
愁,该怎样才能让亲妈认识到当今社会二十三岁没对象是很正常的事呢。
午餐自然是宁沉川做的,宁太后吃得满意,再加上封小姐回来及时,便不再理会大儿子,高高兴兴地和儿媳妇出门去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兄弟俩,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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