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即将出口的辩解。
“对于心理医生来说,病人的隐私一般来说是最重要的,如无必要,病人的。甘霖,你弄到kiven病历的方式不合法吧?”
甘霖猛然抬头,震惊地看着宁沉川。
宁沉川温温和和地冲他笑了笑,“国外对个人隐私的保护机制是很完善的,你不想回到美国再蹲会儿监狱吧?”
kiven到的时候,宁沉川正靠在沙发椅上发呆。
对面的椅子上还有凹痕,上一个客人应该刚走不久。小茶几上还躺着一张名片。
kiven走到宁沉川身后,将掌心轻轻贴在宁沉川脸颊上。
宁沉川没吭声,只是将头往kiven掌心的方向靠了靠。
“我……”宁沉川闭着眼,感受着脸上kiven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我们明天开始一起定期去看心理医生吧。”
kiven垂下眼,阳光下,宁沉川睫毛颤动的幅度很清晰。
“好。”
宁沉川抬手附在kiven的手背上。
“我减轻我的恐婚,你减轻你的焦虑。”宁沉川偏头亲了一口kiven的掌心,“我们互相监督。”
kiven笑着把宁沉川拉了起来。
“回家了。”
宁沉川打开电脑,把之前加了密的文件拖出来。
一段监控视频,和几张交易记录的截图。
这是甘霖用非法手段拿到kiven病例单的证据。
宁沉川摸着下巴,点了几下鼠标,将它彻底删除。
甘霖这个人,过于偏执,言语不能彻底打动他,但好在他还有软肋。
“孝”是刻在他潜意识里擦也擦不掉的理念,就像“活着”一样理所当然。身在异国他乡的老年父母好面子,不允许他甘家的凤凰羽毛沾上一点儿脏东西,同性恋不行,违法犯罪就更不可以了。
——沉川,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沉川了。
甘霖站起身,神情晦涩。
——你以后……如果不够喜欢,就不要那么体贴入微,给别人一种你很深情的错觉了。
甘霖拿走了u盘,订了当晚飞往美国的机票,并且可能再也不会踏足这个他称之为祖国的土地了。
“呼……”
宁沉川吐出一口气,这笔烂账总算是翻过去了。
用亲自下厨一次换的安宁,倒也不亏。
“沉川?”kiven半睁着眼睛咕哝,手臂一伸揽住了宁沉川的腰,脸靠过来,在恋人侧腰窝上蹭了蹭。
宁沉川把电脑关上轻轻放地上,然后钻进kiven怀里,亲了男人下巴一口,“还早,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