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深冬的黄昏,夜幕渐临。
殷锋终于是踏进了晋州城的大门,第一次行走在这个世界的城市街道上。心中只有无尽的感慨,心情复杂。
在他的眼前,是青灰砖铺就的宽广官道,两侧是五颜六色斜挑翻飞的旗帜招牌,大量酒肆、杂货铺、药坊、布坊......整齐有序的排开,延绵至远方尽头。
在他的耳边,是驼铃脆响,马蹄踏踏,挑夫的担子哗哗,间或有鸡鸣狗叫,孩童奔跑叫嚷。各家店铺伙计们热闹的喧哗声,青楼上的窗儿开着,娇俏或柔腻的声音飘荡而来。
每走一步,所见所闻都是古色古香。即使是有些破落区域,也透着时代应有的气息。所有一切都仿佛告诉殷锋,他已经是古人,生活在这个东隋国土。
宛若梦幻,却又清晰无比!
回不去了啊......殷锋摇摇头,随即露出微笑。
那就一定要活得精彩!不负此生!
他如此想着,脚步轻快,左顾右盼地欣赏着这座城市。
东隋帝国的民生状况,以及城市规模,比殷锋想像的要进步得多。衣食住行、人生百态,都有着超越唐宋盛世的风采。
帝国一统天下,开国三百多年,近百年来又无外战,国家休养生息,安宁富足,已经是鲜花着锦般的国势巅峰。
从晋州城入夜之后,仍是灯火通明,百姓游人络绎不绝,也能看得出这个时代的现状。虽是冬日,但各家店铺的生意也红火,酒肆、青楼、乐坊等地,更是迎来营业高峰期。
殷锋问过路人,打听到“牧野客栈”的方向,一路信步游走,终于是来到另一条“瓦栏大街”,远远已经望见客栈的招牌。
牧野客栈占地颇大,看来是间大客栈,门前沙石铺地,专供行脚商人们的马匹、牛车、骆驼等歇脚。门前两侧一字排开,是相联的高达四层的木楼和瓦房。
此刻客栈内外皆是灯火辉煌,各地商贩、游客、仆役等穿梭往来。一层是大厅,也是酒食馆,里面传出隐隐喧闹,生意着实不错。
殷锋刚刚来到客栈前,顿时一个青衣小帽的伙计,热情的迎接上来,拎着毛巾,帮殷锋擦拭着背后及鞋上的尘灰。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伙计热切地问道。
殷锋再才想起,自已从龙门郡驿站,一路跟随商队马车,风尘仆仆赶路而来,居然是水米未进,却仍然不渴不饿。
甚至,肚子仿佛吃撑了一样,饱得想要吐出来。
“我渴!我饿!”殷锋在心里提醒自已,他目前处于被污秽的状态,即使是饿死了,也不出奇。
他不断诱导自已,但收效极差,根本就毫无食欲。
“我住店,先备一份饭菜,你去安排。”殷锋强迫自已,对客栈伙计说道。
“好嘞,客官里面请!”
客栈伙计在前带路,领着殷锋走进一楼厅内,找了个安静所在坐下。不过一会,热腾腾的两菜一汤,就端上桌来。
殷锋再次强迫自已,喝汤吃饭,努力进食。但那种饱腹感太折磨人,几乎吃进去的,顺着嘴角,又吐了出来。
若是再吃下去,恐怕就要大出洋相了!
殷锋无可奈何地放弃,扔下碗筷,打量着周围。
距离“玄秘集会”召开,还有些时间。
厅内形形色色,坐了不少客人。有的斗酒猜拳酣饮,有的埋头大嚼,有的桌边坐着唱曲的青倌,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甚至还有些江湖豪客,比划着拳掌,交流心得。
殷锋瞅着这世间百态,觉得津津有味,仿佛融入其中。
突然,隔得最近的一桌,那几位客人中,一名大汉猛地一捶桌面,挠头道:“奶奶的,老子都没扒口饭,怎么就饱了?”
他如此说着,旁边几个同伴,也是感觉古怪,纷纷放下碗筷,相互看了几眼,异口同声说道:“怪哉,老子似乎也没什么胃口。”
这一桌还未说完,旁边一桌的几个客人,也是放下杯碗,纷纷起身,有人嚷道:“不吃了,撑得有些难受......”
然后,怪事就仿佛传染一样,隔壁几桌也是感觉吃不下,离席起身。不过片刻,整个客栈酒食馆内,都弥漫着古怪的气氛。
周围的几个跑堂伙计们,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到柜台请掌柜。就连后厨的几个厨师,都被惊动出来,纷纷询问。
厅内顿时就有些乱哄哄,客人们纷纷离席。掌柜和伙计们纷纷追着陪不是,而厨师们则是偷着试菜,想找出原因。
殷锋眼见此情况,赶紧溜了......
向后穿出酒食馆,就是一片大院落。左右各有楼梯,通往数十间客户。殷锋正要上楼,忽然微有感应。
“嗯?修行者?”
世间修行者,分辨彼此,是通过身上若隐若现的灵光。除非是高榜级修行者,不能察觉。否则,只要双方实力差距不大,隔着不远,都能感应得到。
殷锋侧过头去,瞥了一眼。
不远的楼梯下,站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穿青灰朴素长袍,容貌平凡普通,负手望着夜空,显得有些孤僻。
他也感应到殷锋的灵光,同样转过头来。
然后,这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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