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房间里烛光忽明忽暗。
王浩有些看不太真切,不过见到沈炼满脸凝重,眼前的人应该是魏忠贤无疑了。
“嗖——”
沈炼伸手如电,瞬间把绣春刀架在了魏忠贤颈前。
他身后的小书童顿时一惊,吓得跌倒在地。
“魏公公认得在下?”
“桀桀桀,”魏忠贤毫不慌张,突然发出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又道:“东厂代皇帝监理天下,要是连身边调度的狗都认不,岂不是早晚要被狗咬了?”
沈炼人狠话不多,随即又把刀刃探前了几分。
“你当真敢杀我?”魏忠贤猛的瞪大双眼,直勾勾朝着王浩和沈炼看了过来,任凭脖子被划开一道伤痕,鲜血长流。
“在下奉圣上之命前来缉拿魏阉,有何不敢?”
见沈炼目光中带上了几分狠厉之色,王浩暗自向前一步,随时准备着把沈炼的刀给抵挡下来,毕竟完成任务要紧。
“你可知崇祯小儿为何派你来抓我?”
“当然是为了找到你这些年积累的钱财,用作军饷!”沈炼把王浩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复述了出来:“这些东西拿了烫手,你也不要妄图用钱来收买我们。”
这下却轮到魏忠贤愣在了当场……
难道说皇帝是对这几个人有着十足的信心,才会派他们前来?
沉吟片刻之后,魏忠贤还是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布袋,紧接着“哗啦”一声,把布袋中的东西倒在了桌上。
竟是满满的碎金块!
整个屋子里霎时间金光璀璨,把沈炼和王浩的脸都映成了金色。
“这些钱没经过铸币局,也不会被人查出来,从里边随便抓上一把,可抵得上你们三十年的俸禄,不再想想?”魏忠贤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低语般,一次次侵袭着沈炼的大脑。
沈炼也不说话,却突然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王浩。
王浩看着眼前大把大把的金子,感觉眼睛也有些发胀。
要知道他现在可不像刚入《西虹市首富》时候毫无办法了啊……
系统的储存空间虽然只有一格,却还有小半的地方是空的,这要是把眼前的金子带回去,后半辈子可就真的吃喝不愁了。
况且……还能顺便完成任务?
想到这里,王浩猛的调转身影,举起喵喵锤“当”地一声砸在了沈炼的绣春刀上。
“丁修,你干什么!”沈炼一声闷哼,绣春刀险些脱手。
王浩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兀自哂笑着朝魏忠贤道:“魏公公,我可不是锦衣卫中人。”
“桀桀,你想要我的金子?”
“谁会和金子过不去啊!我是个江湖中人,谁给的钱多我就替谁卖命,魏公公你看可好?”
魏忠贤一听这话,目露凶光指着沈炼道:“那你先替我杀了他,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我觉得魏公公你想多了……这可是我师弟的结拜哥哥!”
见魏忠贤脸色又是一变,王浩接着道:
“得加钱!”
一旁的沈炼见他二人把自己的性命当做商品来讨价还价,再也忍不下去,刀锋一转,猛的朝王浩劈了过来。
王浩连忙举锤相接,二人甫一交手,绣春刀上立刻崩出了一个口子。
随后沈炼的刀更是神出鬼没,无比的怪异诡谲,王浩虽然每每摸不清他的来势,却也凭着足够快的速度不断抵挡,脸上渐渐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心头却又泛起了丝丝笑意。
沈炼这小子,看似每一刀都用尽力,实际上在真正交手时,还是留了些力气。
看来他也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假装反目,先把魏忠贤的财宝骗出来再说!
小屋内刀光剑影,魏忠贤竟也岿然不动,足见其看惯了大风大浪。
“桀桀桀,金子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他又拿捏着太监特有的公鸭嗓,神色癫狂地笑了起来。
“不过,你们真当我是三岁小儿么,这些金子你们爱要就要,不想要也罢,我这条命,还没到该绝的时候。
反正当世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些钱在哪儿,我就不信那崇祯小儿敢动我一根手指,哈,哈,哈!”
完蛋,被看穿了!
听到这话,王浩和沈炼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面色中还带着些许尴尬……
“你们不过是崇祯养的几条狗而已,既然知道了他想要的是军饷,又何必在我面前演戏。外面的两人快要撑不住了吧!”
沈炼回头往门外看了一眼,却见卢剑星长鞭挥舞,有如天神下凡,所有人都在找机会,却始终不能靠近半分,只有魏延在被长鞭一直纠缠着,想要过来救人却始终脱不了身。
“兖州城的卫兵马上就到,希望魏公公进了昭狱,还能像现在这样从容。”沈炼阴沉着脸,片刻后又道:“昭狱的规矩,想必魏公公也是知道的。”
此时的王浩却站在一旁,心思如电,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本想着和沈炼演一出戏,把魏忠贤藏钱的地方骗出来,再帮他逃走,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到时候就算没能拿到魏忠贤的部钱财,大不了就是任务完成度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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