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扰乱的风暴形成旋风,将云船裹挟进去,不断拉向山巅,完失去控制。
谭彦和杨程两人,一人将无虚剑刺入甲板,一人将破魔枪钉入船仓,两人用尽力维持船舱尽力可能小的发生变形,但无法摆脱眼前的困境,只能眼看云船坠向山顶。
一旦云船坠向山顶,震动雪峰,必将引发雪崩,他二人可以死里逃生,但云船上的其它人定会埋骨于雨崩之中。
然而此时雪峰顶上,一道刚刚爬上山顶,长出一口气的身影,被突然改变的旋风拍落,顺着雪坡不断向下翻滚。
“哎呀,哦,啊哦,停下,哦,哎呀,脑袋”,不断滚落的身影,叫苦连天,好在他的一条腿刚好卡进了悬崖壁上裂开的冰缝之中,滚落的身躯才停下,悬挂在崖壁上。
他刚刚长出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一直滑落下去,不然一个下午的辛苦就付之东流,他又得从山脚下再爬一次,然而,抬起头的他,却看见迎头砸来的巨大黑色阴影。
被震惊包裹的他原本不大的眼框里,眼珠瞬间鼓出眼眶,就要掉下来,他立马用手捂住眼睛,大喊一声:“不要砸我脑袋啊”。
下一刻,他的身体上突然长出密密麻麻的枯树枝,不断张开向四周衍伸,密密麻麻,如同荆棘林一般,速度之快,一个呼吸间,便蔓延包围了小半个山顶。
伴随着一声惨叫,云船砸向那团突然变出来枯树林里。
树干折断粉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大风吹过秋日树叶干黄的山林一般,哗哗啦啦,噼里啪啦,不断作响。
破碎的木屑被旋风吹起,片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一些较为粗壮的树干,和扎在树干丛里的云船,冒着滚滚水蒸气。
原本以为必死的将士们,看到云船被枯树干阻挡下来,部都歇了一口气,杨程和谭彦两个人,从逐渐稳定不动的云船上一越而下。
两人都对这突然出现,救下他们一命的枯树丛感到无比诧异。
于是两人开始仔细查探云船四周,却听到有地方传递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哎呀,哎呦,救命呀,砸死我了,救命呀,有人吗?”
但因为夜色已至,他二人此前并没有看到山峰之上的人影,此刻听到呼救声,不免微微紧张起来。
呼救声再次传来,“救命啊,救人啊,阿不,救救木头精呀”。
再次听到呼救声后,杨程和谭彦两个人,确定了刚才的呼救声不是幻听,特别是,最后那句救救木头精,让他们两个瞬间明白了刚才发生的情况。
此刻,救下他们,并且阻挡了云船坠毁的人,就在云船的下面,被压在在船下厚厚的木头碎屑里。
杨程立马命人点燃火把,所有人都下船,开始寻着声音,在船下挖人。
经过一番努力后,一个个黑呦呦,衣衫褴褛,身插满断枝,准确来说是长满树枝,被部折断,一半是木头一半是人的东西,被刨了出来。
看着这个硬邦邦,却睁着大大眼睛的东西,围在一起的士兵们都大吃一惊,纷纷退开,不敢上前。
谭彦和杨程两人上前查探,破魔枪枪尖微微离地,无虚剑也已出鞘一分。
那个黑黝黝的东西,睁着大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不断走来的两人。
他的目光落在谭彦身上时,放在地上的断臂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十分僵硬地慢慢抬起来摆了摆。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裂开来,裂出一个笑脸,咯吱咯吱的笑声像被风吹的咯吱作响得破门一般。
即便是杨程和谭彦也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破魔枪差点就要刺出,却听见他说:“谭公子,好久不见啊”。
听到他的话,谭彦一头雾水,他此前从未见过这么一号东西啊,但看在他似乎并没有敌意,他放下戒备之心,问道:“不知阁下是谁,为何认得在下,可在下却不认识阁下”。
听到谭彦的话后,他脸上,原本向上裂开成微笑的裂缝,突然开口向下,变成一个悲伤的表情。
谭彦又被吓了一跳,好在对方并没有动,不然他手里的无虚剑怕是劈出好几剑了,不免长出一口气。
可突然,那个悲伤的裂口,开口又变了回去,又变成了那个傻乎乎的笑脸表情。
一直盯着他脸的谭彦,又被吓了一下,他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骇人的笑脸。
那团黑黝黝的东西听到谭彦说不认识他后,瞬间悲伤,但突然又想到了他的确是没和谭彦见过面,对方不认识他也正常,并不是忘了他,于是又变得开心起来。
只见他说:“啊,是啊,也对哦,公子的确不认识我,我那天本来打算放火烧你来着,结果没放成”。
听到他的话后,杨程一脸怪异的表情看着谭彦,放火烧他,没成功,还躺在这里告诉对方,自己就是之前要放火烧他的人,莫非,这家伙被砸傻了?
谭彦听到他的话后同样尴尬不已,心想,这货到底是谁呀。
“我是公子的小使,秋海关灯会那晚,公子带着我,要烧了花灯,可我把公子跟丢了,没烧成,啊,那晚的花灯真的很漂亮呢”,那团黑黝黝的东西继续说道。
这番话说完后,谭彦和扬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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