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确实是血刃宗的人,盛家独子,盛修尹。
见他回来,已经有下人快步进去通禀,不久,他便跟着进去。血刃早已不复存在,可仍有一些残余势力妄图恢复血刃,这盛家就是最为狂热的一部分。
进得大厅,那锈色的灯明明暗暗,厅里放着许多的火盆,盛修尹只觉得无端地冷,再多的火盆也照不亮这里的晦暗,再多的人也无法驱散这里彻骨的冷。那个人坐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动作,只是听见进门的声音时阴测测说了一句:“来了?”盛修尹后背一紧,连忙跪倒:“是。”
“如何了?”
“我,恰好进去便遇到了她,血刃宗本来的少宗主。”盛修尹觉得和她说话,总是生出许多的细汗,犹如芒刺在背。
“呵呵……呵呵。你觉得她如何?”
“儿子,儿子觉得,她实在不配做这少宗主。”
“哦?怎么说?”那黑暗中的人听此,似乎来了兴趣,语言多了一丝玩味。
“我观察了许久,那女子毫无星力,与传言不假。甚至身体都不怎么好,而且似乎身中剧毒,应该活不了多久。只是如今在赤山中,少不得他们保护,我们下手便难了许多。”
“呵呵,赤山,我血刃鼎盛时,何曾怕赤山?”女人站起身来,向台阶下跪着的盛修尹慢慢走来。
低着头的盛修尹,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一双眼睛刚好瞥见那双走近的脚,下巴就被挑起,眼睛和女人对视上,惊得盛修尹手指微微颤抖,后背的皮肤都绷紧了。
“你和你那父亲一摸一样,软弱无能,只会让我忘记过去。我如何再把这样重要的事交给你?光复我血刃?你会亲手杀了他们吗?你还记得你父亲怎么死的吗?”
“儿子不敢忘!我父亲是被以前的血刃宗主杀了的。儿子一定会找回少宗主,带领我血刃,重新将我血刃光复的!”
“哈哈哈哈……我才不要让那女子回来,因为那个位置,只有我的儿子,盛修尹才有资格坐。既然她是个废灵基,那就乖乖活在我手里吧,成为我号召血刃的工具就好了。”女人丢开盛修尹。
“母亲,你这是……”看着双眼被欲望填满的母亲,自己丝毫没有办法。
“我要你亲手杀了她,你做得到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她母亲杀了你父亲,那么你就杀了她。”
“母亲,他母亲是被我们杀的,那我们能放过她……”
“哈哈哈,盛明啊盛明,看看你教养的好儿子,他们杀了你,你儿子却还想着放过她。呵,果真和你一样的废物,成不了大事的废物!”
“母亲……我……”盛修尹一点都不敢相信自己母亲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自从他的父亲死后一切都变了……
“你的蛇鳞甲掉了一块,你知道吗?”女人的语气又变得冷冰冰的,双眼像蛇一样盯着他。正在出神的盛修尹蓦然听见这样冷冰冰的质问,慌忙摸向自己的衣服,果然,手腕处的甲衣缺了一小块。
“我……”
“规矩你都懂,下去领罚吧。”女人不耐烦地挥挥手,甩开紫黑色的衣衫,便又回到了黑暗。
盛修尹巴不得她赶他走,连忙出来告退。太阳刺眼的光芒提醒他还活着,他长舒一口气,走向那阴森的屋子。
褪去上衣,露出结实精壮的后背,和深深浅浅的伤痕。盛修尹自己抓住了血池上的绳子,那执行的人挑了一根有细密倒刺的鞭子,森森笑道:“我果然还是最喜欢少爷来这里了,除了您,再也没有人能让我如此兴奋了。哈……哈哈,今天就让我来伺候少爷吧。”盛修尹闭了眼睛,也许闭上眼,就不会很痛了吧。
屋子里传来一阵一阵的鞭子抽打的声音,被扯开的皮肉中,血顺着身体一点一滴落在了血池里,那平静的水面突然翻涌起来,约莫有近百只牙齿异常锋利的鬼面鱼跃出水面,那血腥味让它们发狂,甚至不断跃出水面去咬盛修尹,奈何最疯狂的鱼还是够不到盛修尹的脚尖。
“少爷,可仔细抓牢了,不然落下去,那百只鬼面鱼可不是吃素的呢。呵呵呵呵……”执行的人捏起兰花指,笑的阴阳怪气。
盛修尹紧闭着双眼,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若不是夫人特意交代过,不能伤了少爷的脸,我必然要好好折磨一番的……”
“不必多言,周标,执行你的吧。”
“呵呵,是,少爷。”
不久,又响起了鞭声。
众人守了司空烬两日,终于看到她幽幽转醒。这两日,赤山王一直守在司空烬床边,疲惫血红的眼睛在看到司空烬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居然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隐隐有些湿润,洙月和扶晴等人忙迎了上来,反而把赤山王挤了后去。
“怎么样?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众人的话像连珠炮一样问懵司空烬。
“呃……没有……什么不适。”
赤山王见她好好的,还说得出话,这两日的紧张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疲惫,见自己无法靠前,便出门来,瞥见有桌椅,便倚着桌子,不消片刻就沉沉睡去。
司空礼激动地左看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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