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薛邈跟着多唻去了一片很旧的家属楼,还需要三拐两拐的比陈清浅的诊所还隐蔽。
“这地方也是够偏僻的。”薛邈边走边观察周围地形。
“这就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是吧。”
“但愿吧。”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在一栋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筒子楼下,看到老老少少的女人们扎堆坐了几排,热烈的讨论着什么,有些人脚旁边放着半麻袋的东西。
薛邈想过去打听下,就听到有人互相推荐,“你是几点挂的号,我给你说我之前在医院检查子宫肌瘤,吃了1个月药好了。”
“我也是,我是乳腺增生,医院说做手术,吃了一段时间药再检查没了。”
多唻看了眼薛邈一眼意思她俩今天没来错。
薛邈没回应,只是说了句,“看样到地方了,是这栋楼里面?”
两人从筒子楼一楼大门进入,正对大门挂着一块破破旧旧木长匾刻着:马长城中医堂
“不能弄得新一点嘛”,薛邈的意思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牌匾让人看了生出庄重而尊重。
“说明年代久远,老中医嘛”,多唻没懂薛邈意思。
“你是多少号?这么多人,那要看到什么时候。”薛邈忽然想起来问多唻。
“嗯,75号,算下来应该是下午的25号,我俩这个时间点应该刚赶上,我问过看过的护士。”
在阴暗不明的长长走廊里放了一排等候椅子坐满了人,大家齐刷刷看着薛邈二人。
薛邈觉得别扭,“我们是进去,还是门口等”。
“当然进去了,这些都是看过的,你没看到每个人旁边有个袋子嘛。”
薛邈经提醒才发现,每个人旁边跟外面的人一样——大大小小都是用大袋子或者麻袋装,薛邈简直难以置信。
“好多人路远,来一趟不容易,在一个大夫号难挂所以一次多抓点药回去喝。”多唻解释道。
“那也不是用麻袋装吧,这是开了半年的药?”
“薛邈你小点声…哪里那么夸张我看也就一个多月吧,心外科那个护士就是的。快走了,我刚才听着已经是74号,下一个就是我们了。”多唻左右顾盼拉着薛邈赶紧朝最顶头的房间走进入。
两人门口站了十来分钟有人出来后,里面叫号,“75”。
多唻带着薛邈进了诊室:诊室因为改造过,有几扇大窗户明亮很多,大约40平方。进门左手摆着一张宽大诊桌,诊桌后面坐着一位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穿着民国复古盘口褂衫与陈清浅年龄相仿的60多岁的男人。对面靠墙放着一排中药柜,柜台里有一男一女负责抓药,整个诊室淡淡的中药弥漫着浓浓的灰尘味道,薛邈对粉尘过敏,不由自主打了几个喷嚏。屋里三人加多唻都看着她,整个空气显得神秘又尴尬。
“不好意思”薛邈挠了挠发痒的额头小声对多唻道歉。
“嗯,你俩谁看?”老中医说话了声音带着权威不容置疑。
“我我我”,多唻赶紧挨着诊桌谨慎坐下,回头看了眼薛邈,薛邈跟着站到她旁边。
多唻这才感觉安慰点,把手伸到脉枕上满怀期待看着老中医,迟疑一会说道“马大夫,我就是月经不好…”。
老中医本来微微闭着眼睛,听到这话,微微睁开眼睛点点头示意多唻不要说话。大约1分钟后,马大夫让多唻换另一只手继续闭上眼睛沉思。
薛邈趁着这个时间仔细地把整个中医堂看了一番,布局、家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就像勉强拼凑的感觉,一男一女站在抓药柜台后面低声说着什么,因为戴着口罩听不清楚。透过窗户的光使空气中的灰尘上下飞舞不亦乐乎,薛邈立马感觉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瘙痒难忍,眼睛和鼻孔忍不住搓揉起来,薛邈想起陈清浅的中医诊所,心想把诊所弄赶紧点不好嘛。
“月经不规律…”,等了半天马大夫终于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多唻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赶紧回答,“是的,是的…就是月经不规律,每次推后三、五天的,还有来月经的时候腰困…”。
薛邈心想月经不规律还能摸出来?再说每个月推后3-5天也不算不规律嘛,一会请教下马大夫。
“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肝郁气滞,脾气是不是也有点大?”
“对呀对呀,我一进来您就看出来了?我不是脾气大是好多事自己爱生闷气,但是肯定也是肝郁气滞。”多唻一脸崇拜看着马大夫。
“嗯,平时还爱吃点冷饮是吧,你就是宫寒血瘀,如果不好好调以后…,”马大夫故意停下来等着多唻接他的话。
“以后就怎么了?”多唻果然追问到。
“结婚了没有?”
多唻摇摇头。
“结婚了不好怀孕呀”,马大夫立马露出惋惜表情。
“真的嘛?”多唻一脸恐慌看着薛邈又看看马大夫。
“你知道子宫是什么?是胎儿的家。宫太寒,胎儿在里面,就跟你天天生活在冰窖里,你觉得成活率高吗?还有你看为什么很多胎儿生下来身上有青紫斑,那都是跟母亲宫寒有关导致胎儿寒凝血瘀。你看宫寒可怕不?。”马大夫往椅背一靠眯着眼睛看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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