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衡的形势,不知不觉中,却是渐渐倒向李辉一方,韩涛面色渐沉,今日这李辉除了身法轻灵依旧,就连他一贯占据上风的力量,也渐有难以压制的迹象。
不知道是因为那伤的缘故,还是这李辉的实力有了突飞猛进。
韩涛的坚韧,让他在苦苦支撑中,数次在必败之势下,依然咬紧牙关,挺了下来。
只是,这一切的坚持,在不知道多少次遇险后,有了终结,韩涛擦了擦嘴边的血痕,握剑的手,终于连握住的力量,都快要耗尽,他已无再战之力。
“我败了。”韩涛面色黯然,摇了摇头,此战他已尽力,他不甘心,却莫奈何。
李坤微微一笑,朝韩启明拱手道:“承让了,启明兄。”
韩启明面沉如水,韩家上来就连折两阵,他脸上也无光,只得朝李坤强笑着点了点头,转头走回韩家阵营,李坤见状,笑容更盛。
“第三场,李家李立对阵韩家韩石。”风叶南声音依然洪亮。
闻言,李立从李家阵营中跳出,站在平台上,严阵以待。
李立眼中透出慎重,看过刚才李维宇与韩石的比试后,方知道他话说的太满,韩石此人实力极为恐怖,他们李家,怕是只有李辰才能压制。
他已打定主意,此战必须守住身前空门,伺机反击偷袭,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韩石从韩家阵营中缓缓走出,双手空着背在身后,直直朝李立走去,脚下迈着的步伐并不快,但却带着奇异的节奏,犹如风中之叶。
飘忽不定中有杂乱无序之感,但正是这种飘忽,只有用心体会之人,才能感受到那飘忽背后的律动。
那是叶之舞,亦是风之舞。
随着距离渐渐靠近,那股奇异的节奏随着韩石的临近,似乎化作一股开闸的洪水,朝着李立直扑而来。
一股无形的杀机笼罩而来,李立面色连变,这杀机并非只有身前,而是笼罩了四面八方,无论他动向何方,都会引发这杀机的爆发,他突然间有一种无路可走之感。
他唯一的路,就在身后。
杀机浓重如墨,李立面色苍白,不由得朝后退了一步。
韩石的步伐不紧不慢,步步逼近间,李立不得不退,不到二十息,李立已经站到平台边缘,退无可退,再退一步,便是不战而败。
在众人面前,被韩石连续逼退,几乎等同于拱手认败,一股莫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李立眼中顿时浮现疯狂之色,手中长剑挥出,哪怕玉石俱焚,也比这样不战而败强上几分。
韩石鬼魅般地一闪,脚下的轨迹玄奥难测,竟带有一丝八卦步的感觉,仔细分辨之下,却又不是八卦步。
这的确是来源于韩涛实战中所施展的八卦步,韩石得其形,却修其意,以自己的理解,创造的新步伐。
韩石一闪之下,长剑贴着他的胸前刺过,看似凶险,却是连衣衫都未触及半分。
下一刻,韩石一动之下,身如雷霆,竟用肩膀大力撞在李立胸口。
李立如被大铁锤砸中,直直飞出六七丈去,口中鲜血狂喷,重重地摔在平台上,半响竟不得起身,俨然是受了重伤。
韩石轻笑一声,说道:“说到做到,对付你,一招足矣。”
这哪里是一招而已,连兵刃甚至拳头都没有动用,只是肩膀,就将李立重伤。
李立怒火攻心,加上伤势严重,顿时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围观民众发出阵阵嘘声,在他们看来,这李立不堪一击,一招之下就败在韩石手里,而且此场难言精彩,他们只看到,一人迈步逼近,另一人却不断后退。
然后,胜负已分。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李坤面色阴沉,看向韩石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忌惮,众人的嘘声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韩石的实力,以李立的实力,竟然败得如此狼狈。
在李家,即便是最强的李辰,也无法以如此轻松的姿态击败李立,而且,李立在上场之前,曾服下丹药,如那李辉一般,按理来说,即便会败,也要争斗一番后再败,如今这个结果,让他想象不到。
看到韩石胜了这一场,韩启明心中大石终于放下,脸上也恢复了笑容,朝李坤遥遥拱手道:“李家主,承让。”
李坤心中大怒,脸上却是堆上笑容,朝韩启明也微微拱手,作苦笑状。
李家阵营中,在李坤之后,隐隐立于首位之人,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此人身材显得异常魁梧,身后斜背着一柄鬼头刀,此刀重两百余斤,乃是李家先祖所传下的家族重宝,锋锐非常,非力大无穷之人不可使用。
此刀供奉于祠堂中近百年,直到李家这一辈,才有一人获得了掌控此刀的资格,此人,便是这白衣少年。
此人,正是李辰,他不仅是李家小辈之首,更是东云城年轻一辈中,毫无争议的最强者。
李辰的最强,无人不服,在与同一辈的比斗中,李辰从无败绩。
即便是在剑道上天分极高的李维宇,力之下,也只能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李辰天生神力,十三岁那年便可以举起千斤重量,现在十七岁,单手举起两千斤的巨石,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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