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平大笑着飞上高空,运起真元大声道:“什么狗屁剑宗,老子今日就反了你剑宗了!自今日起,我程景平再不是剑宗弟子,与这狗屁剑宗再无任何瓜葛!谁再敢阻我,休怪我剑下无情!”
说完,程景平最后再看了眼剑宗,看了眼南舟真人,看了眼解雨臣、胡三和寒若清,转身朝着百炼门疾驰而去……
八岁入剑宗,至今十几载,剑宗早已是程景平的家。如今,却不得不以这种方式离家,程景平心中五味杂陈。他速度再加,任凭狂风在耳边呼啸,吹干脸庞上的泪痕,朝着蚩小妍风驰电挚而去。
解雨臣、胡三和寒若清目送程景平离去,久久不语。三人沉默中将剩下的酒一碗一碗地干了,直至不省人事。白姬见此情景,也没有去劝解什么,待几人醉倒,施了法诀将他们一一送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门口发呆。
南舟真人望着程景平的背影,长叹一声,鼓起剑元大声道:“程景平背叛师门,我隐峰一脉必当将其捉拿回宗,听凭宗主发落!”
说的义正言辞,其实却是说:这是我隐峰的事情,别人不要插手。
钟弘上人、古蛮真人和紫柔真人纷纷苦笑一声,不想程景平最终还是离开了剑宗。他们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百年前的那天。压下心中的思绪,钟弘上人传令下去:程景平叛宗,门中弟子再见到他,立即报告南舟真人。
剑宗上下一片震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程景平师兄怎么突然就成了叛徒,而师门的这道指令也下的颇为奇怪,一时间,门内弟子众说纷纭。
第二日一早,南舟真人缓缓走入小院,坐到了白姬身旁,喝了口酒,随口问道:“道友怎么称呼?”
白姬捋了捋秀发,笑着反问道:“昨个怎么不问,要到今日才来问我的跟脚?”
南舟真人眼底露出一丝伤感:“昨日已经够热闹的了,不想节外生枝。”
白姬笑了笑:“是啊,所以你还是别问那么清楚了,我的底细,是根很大的‘枝’。”
南舟真人皱眉,转头看向白姬,眼中满是警惕。
白姬回头笑着望向他,眼中金光乍现。南舟真人眼前顿时一变,从程景平的小院变成了百年前同婉瑾瑜探宝的那个上古洞府中。南舟真人心中顿时一惊,知道定是中了幻术了,忙运起剑诀,大喝一声:“破!”
幻境没有如他所料的立时破灭,足足过了五息时间后,南舟真人才回到现实。他面色凝重地望向身旁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白姬。五息时间,足够此人杀了自己了!
白姬对南舟真人的警惕视而不见,笑吟吟道:“道友好定力,被我突然拖入幻境居然只花了五息就清醒了,这份神魂修为当世少见。”他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再说到:“我叫白姬。跟脚不便直言,剑宗最好也不要深究,以免给自己带来灾祸。你们只要知道我对剑宗并无恶意,关键时刻,看在解雨臣的份上或许还会帮你们一把。”
南舟真人沉默了片刻,问道:“解雨臣知道吗?”
白姬正不紧不慢地推开解雨臣的房门,闻言转头笑道:“你这长辈当的倒不错。放心吧,我的事雨辰都知道。”说完,进了屋子,将房门轻轻关上。
南舟真人苦笑一声,感叹道:“乱世将起,群英荟萃啊。”说完飞身离去。
这一日,一个天大的消息开始飞速传播开来——剑宗年轻一代翘楚程景平,叛出师门!
前段时间四大宗派为了他将剑宗围山,让他成为了整个天下的焦点,只是几宗最终却因为蚩小妍的婚讯而铩羽而归。正当大家以为程景平已经躲过一劫时,他却又突然叛出剑宗,一时间尘嚣四起,各种流言满天飞。
无心之人看热闹,有心之人却是看出了这个消息中隐藏的利益。
玄天宗内因为与剑宗同在五蕴大陆,因此是正道九大宗派中最早收到消息的。擎天子听完消息,眼中一抹戏谑闪过:“嘿,这是不打自招了么?以为说一句同剑宗无关就能让剑宗脱离漩涡?”他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传令道:“去通知五符宗、重玄门、无药谷和藏剑山庄,程景平大概率会去百炼门见蚩小妍,让他们力阻击,最好能生擒了他,我倒想看看剑宗是救还是不救。若是事不可为,杀了他也行。”
一旁的弟子领命,急忙退去传递指令。
几日后,刚收到程景平叛出剑宗消息的五符宗、重玄门、无药谷和藏剑山庄,几乎是同时收到了玄天宗的指令,各自打起了算盘。
五符宗天符上人眯着眼,问向身后站着的庐崖真人:“你怎么看?”
庐崖真人一脸平静:“程景平只是个契子,玄天宗是要逼我们杀剑宗弟子,以此断我们的后路,彻底站到他们身后。”
庐崖真人沉吟片刻,开口道:“那便如他所愿吧。”
庐崖真人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宗主,鸡蛋不可只放在一个篮子里啊。”
天符上人苦笑道:“你还指望剑宗能放过我们不成?如今形势已渐渐明朗,我们早就被划到了玄天宗一方,只有将敌人斩杀殆尽,我们才有活路。”
庐崖真人心知天符上人已打定了主意,不再言语,退出密室去下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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