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又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桃根仙。”其余五人听完,纷纷争先,这个说:“我是桃枝仙。”那个道:“我是桃干仙。”又有“我是桃叶仙。”“我是桃花仙。”“我是桃实仙。”一齐喊出,不分先后。客店之人听他们说完后,个个咧嘴嘿笑,露出一口焦黄的门牙,皱纹集缩在眼角,说不出的憎恶。
桃根仙是走在最前面的,刚刚跨步出了门房,报完了姓名后,仍然站在那里。身后的桃干仙不干了,说道:“你怎么站住了不走?人家叫住我们六人,想知道我们六位的名字,既然告诉他了,为何还赖着不走。”桃枝仙与桃干仙并排走在一起,他说道:“人家说是有事相询,又没问我们的名字,告诉他只能算个饶头而已,算不得数,自然得站住听他问完。不过他说的六人留步,确实不通,客店里有几十个人,为什么单单就是我们,不通的很啊。”桃干仙将头摇的厉害,说道:“他叫六个留步,自然是我们六位了,因为客店里只有我们在走,才能称得上是留步”。
桃叶仙又是在三人的身后,点了点头说道:“人家叫的是让六位留步,大街上走路的有的是,天下的人口有几千万人,在走路几百万也是有吧,又怎么一定是我们呢。”桃花仙和桃实仙才离开桌子,桃花仙说道:“他要是叫六位大英雄的话那就知道是我们了,那样的话,我们答应就是名正言顺了。“
桃实仙最后说道:“天下的英雄固然少,但也不是没有,岳飞是不是英雄,宗泽是不是英雄,为何独独我们便名正言顺。”桃花仙反驳道:“他们自然是大大的英雄,只是一些独脚英雄,人家如果叫六位英雄站住,你们说是不是叫我们。”六人这才不住地点头,以为甚是有理。
桃根仙接着道:“老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你为何不称呼我们六位英雄,而叫我们六位,我们虽然答应了,可少了英雄二字,未免美中不足,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桃谷六仙。”桃干仙在这时却道:“人家叫我们六位,说不定是尊称我们,他在家管自己的老子也叫‘喂喂’的话,我们岂不和他的老子同辈。”桃叶仙则大叫晦气地说道:“要是他管自己的儿子叫‘喂喂’,我们岂不比他矮一辈,真是岂有此理。”
曾齐云看到那个虬髯老者满脸通红,实是气恼至极,只听他骂道:“你们六个不知好歹的王八蛋。我就是管儿子就叫‘喂喂’。”众人又知皆知眼前的六人实非良善之辈,不禁替他捏了把汗。
没想到桃谷六仙听到被骂,非但不生气,反而一个个放声大笑,弄得店中之人莫名奇妙。桃花仙笑了半晌,说道:“我们几个自打娘胎里出来,除了被爹娘骂过外,还未曾再被人骂了。你骂了我们,致使心情不错,冲这一点,我们六兄弟也不能为难你。”众人大骇,直感匪夷所思。
这名虬髯的汉子冷哼一声,说道:“你们桃谷六仙就厉害了吗,哼,大言不惭,我们可不是吓大的,因我二人平时做些行侠仗义之事,江湖人谬赞,称呼一声‘岳阳二老’。不被难为今天还是首次听闻,嘿嘿。”当下就有邻桌之人惊叹道:“原来他们就是大名鼎鼎的敢作敢当岳阳二老伯仲兄弟啊。”
原来这两个虬髯的汉子姓冯,乃是岳阳人士,丐帮的八袋弟子,在湖广,福建一带甚有威名。他们是两个亲兄的,大的叫冯敢作,小的叫冯敢当。在江湖中也偶尔干些打家劫舍的义事,端的是劫富济贫,而自己却分文不取,竟也博得个侠名,人送外号“岳阳二老”。
他们二人就与秃笔翁等人早就有交情,虽碍于正邪之分,却也偶有联系。这次听说秃笔翁有了麻烦,二人恰好在杭州附近,特意赶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可谁曾想竟在临安遇到了桃谷六仙,听闻他们要找秃笔翁等人的麻烦,便想从中调节,冯敢当这才喊住了他们准备问个明白,没想到六人胡搅蛮缠,他性子又急躁,这才开口大骂。
桃谷六仙平时都在北方活动,极少南下,是以名头虽盛,难缠之处也只有北方的豪杰才知。岳阳二老丝毫不惧。
桃谷六仙笑了半天,终于止住了笑声,桃枝仙道:“‘岳阳二老’好大的名气啊,大哥你曾听说过吗?”桃根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未曾如雷贯耳过。”众人大笑。仲老冯敢当更是气恼已极,一张原本红润的脸色已成酱紫,说道:“你们六个家伙就会耍嘴皮子,有本事手上见真章。”
六人一听他要比武,顿时大喜。个个抓耳挠腮,眉开眼笑。他哪里知道,桃谷六仙武功极高又喜热闹,不过因他几人太爱恶作剧,人家避而远之。而他们自娱自乐又没有多大意思,就萌生了到江南一带找些娱乐的打算。听闻冯敢当的要比武,正中下怀,是以个个兴奋之情表露于色。
冯敢当自觉受了嘲弄,老羞成怒,也不管是不是在客店里,当下毫不迟疑,“刷”的一声,从背后抽出一块铁牌,举牌就打。伯老冯敢作也站了起来,手持一块铜牌,在一旁接应。他心思缜密,并不像仲老冯敢当那样行事鲁莽,是以只是在旁边接应,没有出手。
桃谷六仙乃是捉人拿人的行家,哪里畏惧丝毫。桃实仙上前一步,呼的就是一拳朝着冯敢面门当打去。冯敢当听得拳声呼呼,浑然不惧,举起手中的铜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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