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齐云与那少年被困在谷中,心里叫苦不迭,两人无端的打了一架就罢了,还被人埋伏,冠以乱成贼子的身份,看来围堵之人十有八九是朝廷之人。曾齐云看向了眼前的少年,苦笑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为何见面不分青红皂白,便大打出手。”那少年说道:“在下复姓令狐,单名一个扬字。我因遇到了一桩命案,怀疑是两名老者所为,恰好跟踪他们到此,又见你进谷之后久久不出,自然是将你当作与他们是一伙了。”
曾齐云说道:“原来是令狐兄,真是失敬的很,我当时被那三个家伙追杀,身受重伤,无路可去,迫不得以才逃到了山谷之中,承蒙谷中的两位前辈相救,昏睡了三天,这才得以保得性命,我与他们也时初识,不过见他们并不像是坏人,令狐兄可曾调查清楚。”令狐扬说道:“我也只是怀疑而已,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在外等这么些天了。不过现在看外面的架势,他们还当真是作案的贼人也说不定,只是苦了你我两人,白白被当成了同伙,岂不冤枉。”
曾齐云说道:“既然不是抓我们,只要讲明白不就行了吗,不一定非要拼命。”令狐扬苦笑道:“要是事情如此简单就好了,我看那名指挥的官军穿的是飞鱼服,那些人必是锦衣卫无疑了。锦衣卫哪能讲道理,只要落于他们的手中,一番严刑拷打之后,认与不认皆是一个死字。”
曾齐云心里微惊,他以前也听过锦衣卫令人发指的行为,只是不愿相信罢了。两人沉默一阵,曾齐云又说道:“不如我们到谷去找此间的主人,寻求庇护也是好的。”令狐扬当即反对说道:“这是万万不能的,他们既然是朝廷得重犯,十之八九非良善之辈,我们若是求他们庇护,岂不同流合污,违背侠义的本分。”曾齐云听他说的大义凛然,心中佩服,忍不住叹道:“令狐兄真乃嫉恶如仇的真英雄也。”
两人又静神等了半天,外面的声音小了许多,或许外面之人是另有所图也说不定。两人合计,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上前一拼,虽不能克敌制胜,不过凭两人的功夫,也不见得没有机会逃跑。既已下定决心,不再耽搁,曾齐云在前,令狐扬在后,提剑冲出谷外。到了外边才看见包围自己的锦衣卫有近百个,二人脸上均微微变色。
众人看得他们出来,没有立即上前,只是围住而已。之前指挥围捕他们的那名官员说道:“见了锦衣卫指挥使赛哈智赛大人,见了礼部侍郎胡大人为何不参见,还想作困兽之斗不成?”曾齐云这才仔细一看,面前有三个人,说话之人站在左边,一脸谄媚之相。中间一人也是身穿飞鱼服,长得人高马大,威风凛凛,应该就是赛哈智。右边站有一人,穿着园领袍,腰间束带,脚着黑靴,胸前绣着一只仙鹤,处在云雾缭绕之间,显然是一名文官,就是他说的胡大人了。
那人见到自己得言语不足以震慑对方,心中大怒,说道:“众卫士上前,势必要擒此二人。”曾齐云看到众锦衣卫提刀上前乱搠,顿时手足忙乱,他的剑法虽快,剑招却没有学,无论如何挡不住这么多得兵刃。无计可施之际,只见令狐扬上前一步,双足点地,身体纵起,将长剑一划,跑在最前面得那几人手腕一沉,同时中剑,弃刀在地。众人大骇,稍有停滞,两人见此空隙,不跑更待何时。曾齐云这才稳下心神,将长剑一挥,“刷”、“刷”、“刷”刺出了三剑,迫的后面锦衣卫退开了一条缺口。二人夺路而走。
那名官军大怒,大声詈骂道:“你们这些笨蛋,赶紧给我追,放跑了犯人,都去充军。”大骂的同时,便欲上前追赶。此时一旁赛哈智拉住了他得手说道:“尹佥事不要去追了,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人这才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多亏了赛大人提醒,几乎坏了大事。”
赛哈智对右边之人说道:“胡大人认为呢。”右边那人说道:“确实如此,刚才那二人剑法高明,就是你我合力出手都不一定能擒住他们。”姓文的男子明显得不服,说道:“我观那两人除了一个出剑快点,一个大巧若拙之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位大人出马,一定手到擒来。”
赛哈智哂笑道:“切莫小看了这两个少年”他忽的脸色转肃,对右边之人说道:“胡大人认为他们的剑法是什么来路。”胡姓之人说道:“其中一人用的是独孤九剑,另一个我没猜错的话,就是绝迹江湖近二十多年的辟邪剑法了。”尹佥事惊讶道:“莫非就是十几年前令狐冲借此扬名天下的独孤九剑?岳不群等人费尽心计想的到得辟邪剑法?怪不得如此厉害。”
胡姓男子接着说道:“那个使独孤九剑得少年,与令狐冲有几分相似,极有可能会是他的儿子。至于使辟邪剑法的那个少年,我可半点也捉摸不透。最近听说林平之重现江湖,以觅得的传人,今见此剑法,才知此言不虚,看来江湖之中又会有一番血雨腥风了。”赛哈智则是不以为意,说道:“江湖之人自相残杀,岂不正中了皇上他老人家的下怀,也省得我们去辛苦一番。”那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曾齐云与令狐扬合力杀出包围,尾追得那些又岂是二人的对手,不一会便被二人甩得远远的。甫脱追兵,二人按照先前得约定,曾齐云向北,令狐扬朝南,疾驰而去。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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