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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喜这个东厂掌印太监,在宦官中,地位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郑和,后来郑和出使南洋,整个宫闱之中的事情,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权势可谓达到了极点。

如今他听说自己面前之人,竟然就是当年令太祖皇上整日提心吊胆的张无忌,如何不惊恐。

张无忌道:“既然维公公到了此处,那么一定做得了主,还请送这些江湖好汉们离开,如果双方比拼起来,恐怕是谁也捞不到好处。”

维喜道:“既然张前辈吩咐,在下理该应允,只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圣上老人家的吩咐,我是不敢不遵,只要各位能放下兵器,不做无谓的反抗,我到皇上他老人家那里去求情,不会为难各位。”

辛人悌大怒,骂道:“胡说八道,我们若是放下兵器,岂不是就只有束手待擒的份了,实话告诉你,我辛人悌只能是站着死,决不能跪着生。”

维喜笑道:“辛掌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说过不会为难大家,就是不会为难大家,你看你的衣服都开口子了,我给你缝一下吧。”说罢,他袖子一晃,便即有数根飞针射出。

辛人悌只觉得自己的衣袖一紧,刚才被吴丕钱的弹指神通打破的衣洞,已经被几条丝线穿了过去,力道拿捏之准,简直叹为观止。

张无忌拍手大笑道:“阁下好手段,这么高明的功夫,在下可使不出来。”

维喜道:“张教主见笑了,只是一些个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都说是张教主的乾坤大挪移厉害,已经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方才能轻松荡开我的飞箭,而由有余力,我便应该想象得出来。世上除了张教主由此功夫,再无其他人。”

此时,早已是日近午天,众人自打昨天之后,便没有吃过食物,都是觉得肚子咕咕叫,皆是想快点杀出去,到山下填饱肚子再说。

张无忌道:“大家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双方各出三个人,大家来比试一番,如果我们侥幸胜了,那就请阁下让开一条道路,放我们下山。”

吴丕钱则插嘴道:“若是你们输了呢,是不是要听我们的命令呢?”张无忌道:“如果输了,我张无忌一人听你们的调遣,其他的人我说了则不算。”

令狐冲这时说道:“如果我们输了,我令狐冲情愿也留下来听你们的差遣,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吴丕钱还待发言,却被维喜阻了下来,他道:“张前辈跟令狐兄这么说就是见外了,我们就比试一番,也不用三场,只是我一个人出手。你们方面,任谁一个人都可以,只要是能敌得过我的飞针三百六十式,便立即送你们下山。”

众人震惊非常,光听这个数字就是骇人。

维喜不理众人的反应,仍旧是说道:“若是在下侥幸胜个一招半式,也不为难大家,就希望各位好汉在山上喝酒吃茶,多留些日子,不知这样可好。”

曾齐云道:“你们朝廷之人的信誉,向来就不值一文,先不说我们若是输了,会不会只是吃酒喝茶这么简单。就是我们赢了,也不见得会让我们走吧。”

维喜笑道:“想必这位就是辟邪剑法的传人曾少侠吧,听说皇上封了你官职,我便在宫中翘首以盼,希望你早日到来,跟你探讨一下剑法。只不过你中途变卦,便再也没有机会,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先比比看,互相印证,当然我们只是切磋,不算是赌斗。”

曾齐云自知不是维喜的对手,便说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不比也罢,但是却想问问你,不知道王振的功夫,是不是从你处学来的!”

维喜道:“不错,王振正是我的弟子,不过来了大半天,始终是没有见过他的面,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众人听说眼前之人竟然就是王振的师父,都是不敢相信,徒弟的功夫都如此厉害,那师父的功夫不更没边没影了。

曾齐云不再言语,令狐冲大感到压力,当今己方的这群人里,就属张无忌的功夫最高,看来得由他出手,那才万无一失。

张无忌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就以乾坤大挪移的功夫,领教一下阁下的飞针绝技。”这话说完,二人起身把高数丈,到了山巅。众人虽说是不能近前,但远远相望,场中景象尽览无余。

张无忌站定,维喜笑道:“在下出手了。”说罢,手臂一震,便有数根飞针射向了张无忌。

他的飞针虽细,可是在独门的内力催发下,已经变得无坚不摧,张无忌虽然是有九阳神功护体,乾坤大挪移变动方位,但仍然不敢稍有逾越。

这一场大战,注定不寻常,张无忌只守不攻,维喜却是只攻不守。张无忌凝神接针,虽有深厚内力,却也不敢尽数放出,唯恐不能持久。维喜则是费尽心思,总想着怎么能刺破张无忌的护体真气,而不受他乾坤大挪移的影响。

二人从中午打到下午,众人只看得瞠目结舌,连饥饿的心思都忘却了。

这一战,曾齐云目不转睛,他的功夫本来就与《葵花宝典》上的功夫同源,眼下又见维喜一招一式的使出来,以前一些不甚明了的细节,大多也豁然贯通。其他人虽有不同的收获,不过毕竟路数不同,所领悟的东西,比起曾齐云的的来,实是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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