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季晴玦默默切着刚刚送上门的芋头,不得不说新的菜刀就是好用,快刀乱麻一样切割平时有点难处理的芋类。
可她有些心不在焉的,甚至好几次差点被切到了手,要问为什么,因为自己现在脸红的不行,甚至有些奇怪的想法。
那就是昨晚的浴室遭遇吧,仨人之间互相……看到了对方的身体,然后鸡飞狗跳的,把李信之击晕后,突然想起来没通知他,她们要先借用这个浴室,导致他以为没人才进来。
于是急忙的穿好衣服后,与宋知遥把他拖去客厅,躺在刚铺上的毛毯上,毕竟她们的力度太重了,有点担心这家伙出事。
“话说,这家伙还真是重啊!”一向好力气的宋知遥,有些不满抱怨着,这家伙看着形体正常,可却沉重的不行,应该是肌肉的重量,这是穿衣显瘦,脱衣显壮啊?!
“哼……身材确实不错呢……”一边搭把手的季晴玦,脸红的表示同意,但因为有被看见身体的怨气,忍不住狠狠的戳了戳李信之的腹肌。
但随即更加害羞的倒过了头了,原来男孩子的身体……怎么硬朗的啊,不过因为这一想法,用力摇头,想让自己忘记这不妙的感想。
“哼!赶紧把家伙弄醒,让他给我们好好谢罪,”一旁的宋知遥也好不到那去,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自己可是正面被他看光光咯,还被他知道了,那个秘密。
因为自己是体育系,经常运动,新陈代谢也快,所以那啥也……总之自己也非常苦恼,于是刚干脆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结果被这个混蛋知道了,呜~要嫁不出去了么?!
不过用力的推搡几下后,这家伙不动一动,把季晴玦与宋知遥吓出了冷汗,不会把这家伙打成休克了吧?!
“喂!信之,快醒醒啊!”俩人急的呼唤他起来,才刚搞好关系,转眼夺走他的小命,这也太地狱了吧,不过幸好,他鼻子还有沉稳的气息,应该是深度昏迷中。
“怎么样啊!知遥!要叫救护车么!”面对这状况,季晴玦也有点失了主见,急忙问同伴要不要摇人。
“哇!这样的话可能解释不清啊……对了!用膝枕,我听前辈说过,用膝枕的话,效果很好的!”宋知遥也有些慌张,毕竟这情况叫救护车,肯定要被问原因吧,要说自己被这家伙看光光,然后击晕了他,百分百要社死了?!
然后急病乱投医的,提出了排球社的美女前辈给自己的建议,说是这样容易治愈摔到脑袋的人。
因为很担心这位刚成为拍挡的家伙,季晴玦赶紧把他的头枕在膝上,止不住担心的抚摸着,而宋知遥则是把他双腿双放在自己膝上,听说这样有助于血液回流。
像是真的有效果吧,李信之微微的发出呻吟,身体也动了动,这让季晴玦和宋知遥总算放下心来。
“不过,这家伙安静时候的样子,还是很挺顺眼的吧!”宋知遥瞄了眼李信之的睡颜,有些感叹,在这几天相处中,就算是迟钝的自己,也能感觉李信之礼貌下的冷漠,或者说主动的,与人划清界线。
而他看上去十分的开朗,且喜欢说些坏心心眼的话,更像是一种不把气氛搞僵的手段,不过,刚刚拍挡誓言倒是真心的了,因为那份爽朗的笑容可无法伪造。
“是啊,这家伙要少说些怪话就好了!”季晴玦有点言不由衷的,回应宋知遥,但内心却是另一种想法。
因为她可以感到,李信之那豁达之下深深的寂寞,对自己来说,非常感同身受,像是想有人,给自己安感与安心的渴望。
“清……雪……”李信之气若游丝的,发出了季晴玦才能听见的声音,季晴玦不禁内心一凛,清雪是谁啊?为什么突然喊出这个陌生的名字?
但季晴玦还没好的细想,李信之的眼皮慢慢张开了,那铁灰色的瞳孔开始聚焦,这是意识恢复的表现。
于是俩人赶紧的把他扶下膝盖,把头放在地毯上,防止他落枕,而且因为刚刚的事情,俩人有种本能的尴尬。
“嗯?怎么回事?我怎么躺这里?”在给这家伙膝枕了十分钟后,李信之终于清醒,带着止不住的头疼,有些茫然的看着围着自己的季晴玦与宋知遥俩人。
季晴玦与宋知遥有些放心的松了口气,但转瞬又有些羞怒他刚刚突然的闯入,不过想到自己似乎也有些沉迷他的身体,于是也有心虚的侧过头。
“我在上面处理好事情,就想下楼洗洗睡,然后一走进浴室门口就没记忆了……嗯,刚刚发生了什么呢……”李信之摸了摸丈二脑袋,有些模糊的,思考前因后果,当他快要想起来时!
“啊!!!!!”季晴玦突然猛的大喊,带着害羞的神色,毕竟自己身体可是被这家伙看光光了咯,要他回忆起来,那不羞死人啊!
“怎……怎么了!怎么大声,还有我这么倒在大厅,被你们围着啊!”李信之被这声音惊了一下,刚要想起的记忆被强制打断,有些不满的看向季晴玦。
“你这家伙走路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在地上晕了,叫半天都不醒,让我们着急的不行。”宋知遥难得的急中生智,迅速的编出了一套理由,毕竟这家伙看起来真的是忘了,要他再想起来,那真是尴尬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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