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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叔说,这两天的雪下了快个把星期了,大雪已经封住了山,山上的野猪已经饿得差不多了,可以放诱饵了,于是决定下午就上山扑猎。

“一会儿上雪山会很冷,把这个带上吧。”伊凡拿过来一条长长的红色毛线围脖,我怎么看都是没有用过的、新编织的。而且,颜色红的那么鲜艳,我猜想,这应该是女人用的。

不一会儿功夫,吉叔叔带着两个人,背着猎枪,领着猎狗。向他们设下陷阱的方向出发了,我和伊凡尾随其后。

“你们两个人就跟随在至少一百米后面,我们不动,你们就在那儿伏在雪地里观察,千万别靠近。”吉叔返回来嘱咐我们:

“野猪一旦没被打中,就很危险。你要保证丫头的安。”吉叔叔指着伊凡的鼻子,强调说。

“懂啦!吉叔,放心吧。我守规矩就是啦。”他认真地,一边回答他,一边又把那绕在我脖子上的红围脖,又给我缠了一圈儿,我几乎变成了不能转动脖子的大木偶熊,不过,的确很暖和。

积雪,深的地方巳经漫过膝盖以上很多,举步艰难。大家顺着猎狗的引导,朝山坡方向上了山。刚出发的时候,两条猎狗就已经兴奋得不得了,在人前人后乱钻乱窜。搅得山路上的白雪四处乱溅。洁白的雪地上便印上了朵朵梅花,其中一个和老练稳重的那个叫赛虎,另一个长得虎头虎脑调皮可爱的那个叫虎子,她们是母女俩。

我和伊凡艰难地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吉叔叔他们已经到了很远的前方,在我们视线里就只是移动的黑点儿了。

于是,我们就找了个比较避风,还能看见远处黑点的位置双双趴下不动了,这时看见那些黑点也不动了。按着吉叔叔的吩咐,我们找了个比较清静,风比较缓的一个大的雪坑里,掩身趴下,静静地等候着前面的什么动静发生。

我呼出的热哈气儿,在皮帽子的长毛上凝结成串串雪冰碴,我就把头左右甩来甩去的,甩向左侧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冰碴和雪都甩到了伊凡的脸上,他冷不防,这些冰碴弄到他满脸,变成了一个雪人儿,我找不到他的鼻子和嘴,只能看见在长长的,一眨一眨的白色睫毛下面的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在盯着我看,像是在说:

“怎么这么调皮!”。

我很想开怀大笑,但是,碍于要安静地配合在前面围捕野猪的吉叔叔他们,得统一行动,我就强忍下来,可是那笑在心里实在憋不住“扑哧儿”一下,倒吸了一口雪进嘴里。他已经抖干净脸上的冰碴,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见我我呛了一口雪,急忙用手拍拍我的后背,说道:“吃这个雪是干净的,就别把雪呛进肺里就行。”“好了好了,没进肺里,进脑子里了。”我们就这样打情骂俏,不知不觉,过了好一阵儿。在这里等待的功夫,伊凡给我讲了那么多关于吉叔叔的故事,还有他为什么在这深山老林里独守。听得我特别感动。前面似乎开始有点动静了。伊凡拿出吉叔叔的长颈望远镜,等调好了焦距递给我,我拿起望远镜向远处瞄着看。有一个黑乎乎的大东东慢慢地匍匐前进,不知道它死盯着什么东西,一点儿一点儿的向着陷阱方向挪动,不一会儿“噗通”一下掉下去了。

随着‘砰‘的一声清脆的枪声,听到野猪沉闷地怪叫,哼了一声。

吉叔叔他们可能得手啦。

不一会儿,吉叔叔他们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嘿,丫头是福星!”只见得吉叔叔后面两个猎人一前一后扛着用绳捆绑着四条腿的大野猪:

“今年入冬,首战围捕野猪告捷,以后就会旗开得胜嘞!”看起来吉叔叔是真的很开心,不是单单图求让我们高兴的。

回到住处,称了一下那笨重的野猪,哇!足有三百多斤。吉叔叔派人下山找些人来,好吧这个大家伙给拾掇出来,准备明天就开个大大的雪地。

餐桌上点了盏煤油灯。伊凡和吉叔叔叫我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我端起茶杯,一股浓浓的米糊香味儿,顿感肠胃舒展。好奇的再次品了一口。

“呵呵呵,喝出来是什么啦?”吉叔叔和蔼可亲。

“是不是糊饭嘎嘎泡的水?”小时候妈妈经常做给我吃的那一种。

“哈哈哈,叔叔他们经常在野外,他们没有时间做干粮,更不用说做饭了!”伊凡提示我,想了想干脆就告诉我说:

“平日里,他们直接把没有去皮儿的谷物,在锅里炒一吵,装在一种专用的长约一米的细袋子里系上口,向背书包那样背在身上。把化开的雪水烧开一冲,得,一顿饭。有的时候,没有条件烧水,就拿出一把放在嘴里嚼嚼,也算垫吧一顿了。”

“听起来苦吧?可这种吃法,要比起吃那精米白面来,更是营养丰富呐!”吉叔叔唠叨着,因为皮肤奥黑,在煤油灯下显得只有那颧骨和鼻子三个亮点,最突出是那猎人们常有的,尖刀般犀利有神的目光,这个时候却流露出万般温柔,一眼能看他那清澈见底儿明亮的心底。

看着吉叔叔这般高兴,想起下午伏雪地等待的时候,伊凡给我讲的吉叔叔的身世。和此时的表情结合在一起,我对他肃然起敬。意识到,他这么坦然的选择自己的人生,定位在此深山野林里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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