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怎么每到一处的县令都有问题呢?”
我不禁想起老百姓的那句俗语来,“天下乌鸦一般黑。”
正想着,顾少卿就带着官差来了。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让公主殿下受惊了,这红袖庄最近活动有些频繁,但好在并未伤及无辜,多是消除一些匪患而已。”
我不禁觉得他的说辞有些好笑,不知是顾守成的那句话的问题,我对他的印象有点不那么美好。“匪患不应该是衙门的事情吗,怎么,又拖到红袖庄的身上了?”
顾少卿也不恼,也不急,拱手缓缓道:“说来也是惭愧,因为这里距离新月和靖国附近,所以时常会有异邦匪患骚扰,县衙也曾经打击过几次,但他们总是假借着异邦商贾做掩护,所以行动起来有些棘手,若是打得狠了些,反倒影响了边境安稳,所以倒不如这红袖庄来的快些。”
“你倒是会借力打力,这样子城中百姓会觉得沣县太平吗?”
“这个公主殿下请放心,城中老百姓还是很信任红袖庄的,甚至超过了县衙。”
我噗嗤一乐,“你说这句话倒不觉得害臊,堂堂朝廷封的县衙大人,竟然不如一个民间组织的威望大,你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也是够了。”
顾少卿拱手谦卑道:“只要能维持良好的局面,公家还是民间,威望和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
看来这个顾少卿不像是个黑心的,怎么顾守成会说他有问题呢?我瞥了一眼顾守成,顾守成立刻明白,于是上前对县令询问道:“不知令夫人此刻可在府上?”
县令顾少卿愣了一下,而后笑着应道:“夫人前几日回想省亲了,还没有回来呢。”
“噢,这红袖庄在外面闹得这般凶狠,又有异邦匪患横行,大人怎么放心令夫人一人回去省亲了呢?”
“自然是不放心的,所以抽调了几个得力的,护送着回去的。”顾少卿略有为难的解释道:“其实我也很担心她的安,可家中岳母病重,她总要回去看望一下才是。”
我心下对顾少卿表示同情,觉得顾守成有些奇怪,怎么揪着人家夫人盘问起来,难道这个夫人有什么问题?
“哼,恐怕不止回家省亲那么简单吧。”顾守成取出那张红袖庄的字条,而后,拿出一张兰草图。“公主殿下,请看。”
我接过两样东西,仔细观瞧了,并未发现什么不妥,突然,我发现那几个字的笔画,竟然都习惯的断了一笔。
“难道说,令夫人和红袖庄有关系?”
顾少卿听闻我的猜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我夫人平常只是喜欢临摹字画,种种兰花草,如何做得了红袖庄的生意,哈哈。”
我也觉得有些太扯,但顾守成却似乎很相信这个推断,“是否如此,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好奇的看着他,又看了看一旁的顾少卿,两人一个咄咄逼人,一个气定神闲。似乎都在等着什么,“这又是什么心理战。”
片刻,有一个官差跑了进来,慌里慌张的来到近前。一边斜眼看看立在一旁的我与顾守成等人,一边小心的靠向县令顾少卿。
“大人,城里真的发生命案了。”
“噢,死的是谁?”顾少卿很是冷静的追问道,完不顾及一旁盯着他的顾守成。
“是城南买刀的商铺,靖国的老板。”
“哎呦,这就麻烦了,快,即刻传下去,整座县城排查,一定要抓住红袖庄疑犯,给靖国一个交代。”顾少卿吩咐的严肃认真,但不知为何,在我看来多有敷衍的色彩在里面。
“是。”官差领了明令,转身跑了出去。县令顾少卿转过身向我行礼,抱歉道:“公主殿下,这边有顾守成顾大人守卫,想必应该十分妥当,如今红袖庄在沣县横行,微臣需要集中力量进行排查,所以……”他目光扫了一下院子,有轻轻掠过顾守成、李达,继续微笑着谦卑道:“所以这些士兵,我就带着执行公务了,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我望了一眼顾守成,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便点点头道:“去吧,装装样子,也得装得像点不是。”
闻听我如此说,顾少卿轻松的笑了一下,“这是臣的本分,臣的本分,那公主殿下,顾大人,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夜已经深了,何况外面也不大太平,几位在县衙好生休息,没什么事,就不要外出了。”
说完,他便带着衙役转身离开了院子,步履里完看不出一丝慌乱。
“顾将军,从入城后,你似乎就对这个顾少卿颇多不满,怎么,你们之前有过交集,还是说,发现了什么?”顾少卿离开后,我这才急忙追问顾守成,为何如此针对顾少卿。
顾守成拱手道:“臣之前带兵打仗的时候,曾经从沣县的县域里经过,当时曾派兵去沣县县衙向顾少卿支些粮草物资,哪知这家伙竟然以沣县粮草不足为由,直接拒绝了。好在后来朝廷的粮草补给上来了,不然,我们可能就饿死在边境了。”
“原来如此,看来顾将军对这个顾县令还有点过节呢。”我笑着分析道:“或许他真有什么困难,也说不定。不过,你为什么会对他的夫人这么关心?”我拿着字条和字画仔细观瞧,“笔迹确实相似,但也不能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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