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肥大夫家中出来,王虎、大虫、剩蛋、狗蛋几人都说回家里去忙活了,各自散去。
赵嘉康却紧跟着崔先生身后,崔先生对他说道:“我们也要回家里去了,被马蜂蜇得好痛。二蛋,你也早点回去歇息。”
赵嘉康应了一声,说道:“崔先生,求你收我这个学生,教我认书写字!”
崔先生“哦”地一声,带了些惊奇:“你要我教你认书写字?这是挺好的,你既有此进取心,我心里也很欢喜。我虽不敢说是学富五车,但几本经论圣言书,还是时常研习,下过一份苦功,自觉多少有一点心得体会。你既认我为师,我定尽心尽力相授,不耽误你去考取功名之愿。”
赵嘉康心想“哪个说要去考功名了,我只求认得字便好了”,于是谦笑道:“我现在还什么字也不晓得呢,考取功名之事太远。而且我也不太聪明,只望多少认得几个字,出去采买草药之时,识得标签上的字,不是盲眼的苍蝇。”
崔先生正色道:“二蛋,你万不可妄自菲薄,良师在此,高徒指日可出。你便放心在我门下研读典籍经书,不出三五年,保你眼界一别众人,行为举止,异乎常人!……”(此处略去千言万语)
赵嘉康听崔先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不由得脑筋大伤,暗暗叫苦,只是见崔先生说得兴致勃勃,又不好打断,只好唯唯喏喏。好不容易见他说得口舌燥干,顿了一顿咽了口口水,便忙的接过话头说道:“崔先生所言都极之有道理,二蛋资质有限,一时也学不了那么多。这里有八个紫铜,便烦崔先生代我买些必要的典籍及习字的用具,余下的,权当是我的学费!”
一个紫铜可换100个铜钱,一本学习用书少的三个铜钱,多的十个铜钱也足够了,加上习字用具,绝不会超过五十个铜钱。剩下的七个半紫铜,崔先生便可当赵嘉康的学费收入囊中,那足够在村中两年的日常花销了。崔先生悠然接过赵嘉康双手奉上的钱包,听到里面紫铜的“叮当”作响,心满意足:“孺子可教,举一反三,谁敢说你资质有限,我说你资质无限!你的举手投足,都无不显示你日后的前途无可限量,到那时可不要忘记你的恩师!好吧,明天一早,你便来与七豆、布丁、六条、土猪他们几个一起上课。我也要回去歇息了,哎哟,怎么被蜇到的地方又痛了?七豆,别玩沙子了,回家罢。”
赵嘉康见办成了一桩事,心里也满意非常。一溜烟跑回家中,把马蜂蜇到的痛疼丢到脑后,暂且不去报复。将七步追魂草小心收好,把三本武学秘籍拿了出来,乐癫癫地沉溺于研究中。
“就是这一招,这一招真的特牛叉!”赵嘉康翻开剑书,看着上面图里描画的凌空十三虚剑,“我先练好这一招,别的暂且放一放!”
手里握住精心制作的木剑,扎好马步,深吸一口气,双足一顿,跃在半空,手中木剑疾快无比向前向左向右刺出——然而只刺出第三剑,双足一实,已落下地上,这成绩竟与初练之时没多大差异。
“那个时候,很轻松很轻易就做到了,差在哪个地方?”赵嘉康竭力回想那时那刻,可是想不到是哪个地方的状况有什么特别的,那时的自己着急要从马蜂刺下救下崔先生,那个奇妙的跳跃,那一种内心中之静泊,自己仿佛是天下的主宰,是普天下的神,天下所睹目见的,都是掌中之剑的奴仆,瑟瑟然伏于地下,任由自己粉碎撕毁,不敢半点动弹反拒。赵嘉康整个人沉醉在那时那刻,这时如果有人过来看到,定会惊恐万分,因为赵嘉康周身透出白色光芒,如神灵,如妖魔,如梦如幻。只是村中大人多数已去数百里外卖白额狼,剩下的人也各忙各的,这里的怪像竟无一人知晓,否则定会闹出非同小可的惊忧讶恐。
不知过了多久,赵嘉康身上的白色光芒一收,人突然从沉醉中清醒过来,竟出了一身大汗,上衣都给汗渗湿透了。仰望天际,高高的星空中,挂了一弯皎月,时辰居然已是到了深夜了,赵嘉康定了定神,想起刚才试练剑招之时,烈日还是刚往西去,怎么倏忽之间便到了晚上了?“凭的这般古怪,难道我刚才是困得不得了,站着睡着了?我也实在是了不得,佩服佩服!”
赵嘉康既想不明白,便给自己一个勉强可信的解释,把这奇怪的问题放到一边装起,踢到角落。拿起木剑,再试一次,到第三剑刺出之时,人仍是回归大地。
赵嘉康毫不气馁,一次一次地重复,数十次过去,一百次练习,二百次……有一次勉强滞空中可以刺出第四刺,但招法已乱,重心不稳,只跌个狗吃屎,十分狼狈,十分痛疼。
“看来今天练到此处足已,再练也不会有进展。需尽早学会认字,早一点看懂书上所写的注解,这谜团早晚都会解开的,且慢着急!”赵嘉康看了看天色,估计还有一个多时辰天便亮了,虽然精神还是十分兴奋,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累,但一早还待去崔先生家里学习认书识字,还是歇息一会,放松一下才好。
当下草草洗刷一番,更换了衣裳,蒙头半梦半醒地睡了一会,睁开眼看见天色蒙蒙亮,一跳起来,吃些干粮,饮些清水,便往崔先生家里赶。
从此赵嘉康便一面静下心来白天向崔先生虚心请教,一面夜里按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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