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庸州州府唐大人,其实也是个奇葩。此人一生有两个最大的特点,一是怕老婆,二是爱睡觉。本来也是个前程似锦的文化人,一条仕途走到黑也是有拜将封侯的可能,可他偏偏安于平庸,自请来庸州这个边境之地来当州府,这一干就是十年。
庸州一向平庸,平庸得近乎平和,一般没什么事,可今儿倒是意外,唐大人和郁知暖一样都没还睡醒呢就被人忽然叫起来,说是有人报官。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果一打听,就是这么点鸡毛蒜皮的破事,偏生报官的还说的有理有据,“那大婶诽谤了我家小姐名声!”
唐大人瞬间想喷出一口凌霄血,诽谤!你家!小姐!名声!就你家小姐那样的名声,还用得着诽谤吗?关于她的那些事,街头巷尾传的还不够多吗?
唐大人很是为难,他倒是不怕郁知暖,但是他怕她爹郁战。郁战毕竟是拥有赫赫战功的镇远大将军,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睡眼惺忪的唐大人深呼吸好几口,才终于提起精神去见见那位“爱惜名声”的郁大小姐。
唐大人端出州府的架子,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之人为何,纷纷报上名来,报官所谓何事?”
“民妇赵氏,不知为何就被官爷们押来了大堂。”
郁知暖从始至终都站着,拱手笑道“民女镇远大将军独女郁知暖,状告赵氏诽谤我胭脂蔻的名声!”
唐大人很迷幻,这怎么又是胭脂蔻,直接问道“这胭脂蔻是……?”
“是小女的胭脂铺。”
“……”唐大人无奈了,就这么点事。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赵氏,郁小姐的状告你可承认?”
“大人,民妇冤枉啊,您看看民妇的脸,就是用了她家的胭脂才这样啊。她没有说赔偿,反而倒打一耙,民妇着实冤枉啊!”赵大婶哭天喊地的的说道。
唐大人看向堂下夫人红肿的脸,转向郁知暖,问道“那这……?”
郁知暖拱手道“大人莫急,请允许我问几个问题。”
郁知暖冷冷问道“赵大婶,你说你的东西是在我胭脂蔻买的,东西带来了吗?可以凭据?”
“有的有的。”于是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又把一盒快用完的胭脂摆放在地上。
郁知暖为了方便售后服务,每一件从胭脂蔻出去的东西,都是有凭证的。
郁知暖接过后递给柳絮,让他当场查账。自己走到东西面前,笑道“看样子大婶你还是很喜欢我家的东西嘛,都快用完了。”
大婶气势汹汹的说道“就是快用完了,才发现这东西不好。”
郁知暖也没急着辩驳,那边柳絮不慢不紧的说道“查到了,半月前在胭脂蔻买的,不过……不过这买家的名字是姓陈,不是姓赵啊!”
“这……这……我当时听你们要登记,怕你们之后骚扰我,才故意乱说了一个姓?”那大婶不识字,压根儿不知道那张皱巴巴的凭据上写的什么。
“哦~~~”郁知暖若有所思道“感情您是怕我们骚扰,可我怎么觉得现在是你在骚扰我们呢?既然账目对不上,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随便捡了我家的东西,然后诬陷呢……”
“你……你……”赵大婶看说不过郁知暖,就转向唐大人,求情道“大人明察,这上街买东西,哪家像她家一样还要登记,这分明就是另有所图,民妇多了个心眼,这才说了个假名字的。大人明察啊!”
郁知暖冷冷说道“登记名字,是为了方便售后服务,对产品有任何不满意可三天无理由退换,您对我店里的情况这么不了解,想来……没来过铺子吧。”
“你……你……我。”
“好了。”郁知暖无情的打断道“不要你你我我了,辩驳半天唐大人都累了,我都看腻了,直接拿着东西化验去吧。”
“化验什么?”赵大婶惊恐的问道。
郁知暖摇摇头笑道“化验什么,当然是化验您拿来的这盒胭脂里有什么呢?您放心,我们请来了整个庸州最权威的大夫,绝对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唐大人其实没那么在意谁是谁非,只想着赶紧结束,便道“那请大夫进来吧。”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拿起证物,在鼻尖仔细闻了闻,道“回禀唐大人,这胭脂里面加入了空菁石粉,抹在脸上会立马红肿,不过冰敷个两日,自然也就好了。”
唐大人一拍惊堂木,呵斥道“赵氏,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大人,这胭脂里有什么石粉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赵大婶不明所以的哀求道。
郁知暖实在看不下去了,冷言冷语的说道“我说大婶,您坑蒙拐骗也好歹动动脑子,人家大夫说了,抹在脸上立马、立马、立马就会出现红肿,您这一大盒都快用完了,这立马见效的也太慢了吧。”
郁知暖凑近道“所以说,这东西就是您后来加进去的,还辩驳个啥!”说完不自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大婶明白大势已去,只好苦苦哀求道“大人恕罪,都是民妇利欲熏心,才想着诬告,求大人放过民妇吧,求求您了。”
唐大人瞧着婆子酷酷哀求,也觉得本就是件小事,大事化下小事化了最好,便笑着问道“郁小姐,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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