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繁缕不动声色地将图片保存下来,转头看了一下郑泽,他目视前方,在认真开车,她又转头看向窗外,雨滴落在车窗上,向斜后方流去,留下一道曲折的痕迹,路灯照进车窗,时强时弱。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路上的车并不是很多,郑泽开得比平慢一些,雨刮器一遍遍地扫去挡风玻璃上的雨水,无数滴的雨水在前照灯的光柱里转瞬即逝,车内开着昏黄的顶灯,空调暖风“呼呼”地吹着,更显出此时的静谧。
暖风吹得张繁缕有点热了,她转过头,将温度调低点,伸手捂了捂有些热的脸颊,拿出包里的水喝上一口。
“前面商场停下来吃晚饭吧?”张繁缕指着前面。
“先回家吧,”郑泽看着前方,“回家吃吧,这雨太大了。”
“那要不去我家随便吃点吧?做饭的话有点晚了。”
“好。”
到家的时间比平常晚一些,张繁缕将客厅的灯打开,但没有见到小白,餐桌上剩下的早餐已经吃完了,给她拆开的零食也吃了一半。
“小白。”郑泽走进客厅,到处找了找,都没有。
“是不是在卧室?”张繁缕也忘记了早上有没有把卧室门关上,但现在它是开着的。
两人走进卧室把灯打开,只看见平铺在床上的被子中间鼓起一块。
“小白?”郑泽到床边叫了一下。
那处鼓起动了一下,然后“喵”地叫了一声。
郑泽将被子掀起一角,果然看到小白蜷缩在被子里,感觉到被子被掀了起来,小白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弯着腰在她面前的郑泽,“喵”地一声就向他扑去,那个可怜的叫声让人听着心都要化了,郑泽将小白抱在怀里,轻声问着:“小白,怎么了?”
小白没有再叫,只是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靠,他只好再抱紧些。
“她是不是害怕打雷啊?”张繁缕看着小白的样子问,打雷的时候她也会把头蒙在被窝里。
“应该不是吧,”郑泽低头看一眼小白,又抬头看向张繁缕,“以前打雷的时候她总会趴在窗口往外看,一点也不怕的。”但看着小白现在的样子,他又有点不确定了。
“你随便坐,我先去弄点吃的。”张繁缕指着窗边的小沙发说。
“好。”
张繁缕走出去,郑泽打量了一下这间卧室,和他的那间差不多,只不过是对称的。有两扇窗户,一扇向南,一扇向东,床是南北摆放的,床左面靠墙是一个衣柜右边的床头是一个梳妆台,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在两面窗户的拐角处放着两个小沙发还有一张小圆桌。
郑泽伸手将他刚刚掀起的被子的一角盖回去,用手把它抚平,他又闻到那个熟悉的味道了,张繁缕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味道,这个味道好像并不存在于他的记忆里,只有每次闻到的时候,才会意识到这是自己所熟悉的味道,随之而来的就是和这味道有关的一切。
郑泽抱着小白走出卧室,看到张繁缕正在厨房烧水,旁边放着几个打开的盒子,里面放着一些配菜和调味包,面也是那种半干的鲜面条。
张繁缕转头看到郑泽走出来,“这个面挺好吃的,你等一会儿,马上就好。”她把面条的包装撕开,把面下到水里。
郑泽抱着小白来到阳台上,外面的雨还在下着,风卷着雨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阳台上已经有盛开的花了,郑泽大部分都不认识,只能认识那盆风信子,它已经完盛开了,在绿叶的包围下,淡粉色的花朵密集地开在一起,相互遮挡着,很好看。张繁缕送给他的那盆还没有开,只是长出了花苞,看颜色是紫色的。
“来吃饭吧。”张繁缕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郑泽转身,看到她正端着一碗面往餐桌走。
郑泽走过去把小白放到餐桌上,到厨房端起了另一碗面。
“你吃这碗。”张繁缕把她面前的那碗推给郑泽,里面的汤时奶白色的,面也多些,而她拿过去的那碗汤是红色的,看起来就很辣。
郑泽给小白夹了一些面和肉,两人一猫吃起了晚饭。
窗外一道闪电一闪而过,但并不太过明亮,再加上屋子里开着灯,他们离窗户又比较远,没有人注意到,没过一会儿,“轰隆”一声,雷声响起,没有之前的那么响。小白听到雷声,直接从餐桌上跳到郑泽腿上,然后往他的衣服里钻,正在拿着勺子喝汤的张繁缕整个人颤抖了一下,然后侧过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郑泽单手抱起腿上的小白,然后走到张繁缕旁边轻拍着她的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他又把桌子上的水递到她的面前,张繁缕拿过水杯,大口喝了几口,然后放下杯子,深呼吸着。
“我没事,没事,”她摆摆手,“你吃饭吧。”
郑泽到她对面坐了下来,想把小白抱起来,但小白的爪子死死勾住他的衣服。
“我就说她怕打雷吧。”张繁缕看着小白的样子说。
郑泽抬头与他对视着,“你……也怕打雷吧?”
“我…”张繁缕犹豫着,“你看出来了?”她的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这又没什么的,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啊。”
“我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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