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乐山跑出去了,谁也没有要去把他寻回来的打算。
萧景彦又不知为什么突然闭门不出了,所以本来打算逃命的一行人就这样给耽搁在客栈里了。
楚凝雪内心纠结,她是真的想一走了之,但第一她手中没有银钱,第二据景以苍所说那伙人已经盯上她了。
所以她单独离开会比留在这里和他们一起要更危险些。
现下又不能动身离开客栈,在客栈的几人,要么就是她不想搭理的,要么就是不想搭理她的,楚凝雪便只好也待在房间里不出来。
林梓萱本来在一楼等着林乐山,但对方迟迟不归,她等的百无聊赖,于是也上楼回房,只是回房时在二楼走廊上被萧景彦拦了。
萧景彦头戴着黑色的幕篱,鬼鬼祟祟、遮遮掩掩地问她:“解药呢?”
林梓萱知道他要的是什么解药,也知道他为什么要自己的脸遮了起来,但是她就是要故意装出不明白萧景彦在说什么的样子。
“什么解药?你在说什么?”
萧景彦往前逼近了一步,语带威胁道:“别装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林梓萱怎会受他的威胁,见萧景彦这般,反而也是上前一步,“想必你已经从你那随从那里知道我会使毒的事了。”
“明知道我身上下都是毒,还敢靠我这么近。”
萧景彦立时后退几步,拔剑朝林梓萱刺去。
林梓萱心里感叹着又要打,一边快速闪身躲过,一边长剑自腰间出鞘,直挑萧景彦的幕篱。
幕篱被她挑落,又受剑气一分为二,掉在了地上。
林梓萱看着萧景彦的脸,惊声大叫道:“天哪,你的脸!”
萧景彦知她是故意的,被她这样羞辱,早没了理智,手握剑柄,朝着她左劈右砍而去。
林梓萱执剑只做格挡之势,既不将其打退,又不受制于他。见对方似有意也想将她的幕篱挑落,便故意卖了个破绽。
萧景彦不疑有他,果真抓住了这个破绽。
林梓萱幕篱被挑,萧景彦却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
林梓萱晃着脑袋说:“没想到吧,我还戴了一层面纱。”
萧景彦眼眸中怒火似要喷发出来:“你欺人太甚!”
说着,一招一式带着杀意朝林梓萱席卷而来。
林梓萱见他如此认真,也不再招猫逗狗地与他打了,也是认真以对。
两人从二楼的廊子一直打到后院,打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萧景彦正色道:“有本事就手下见真章,你别下毒,使点真功夫出来。”
林梓萱一边打一边开嘲讽:“我要是下毒,你早就倒地了,还能站在这里跟我口嗨吗?”
萧景彦不知“口嗨”是什么意思,但他潜意识觉得从林梓萱的嘴里蹦出来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她二人这一架直打到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打到顾南望、景以苍还有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林乐山前来拉架。
习武之人的拉架方式和普通人大家不一样。
普通人打架是各自拉各自的,而习武之人用兵器企图将两人的战场从中间挑开。
景以苍站在了萧景彦的一侧,而顾南望与林乐山站在了林梓萱的两侧,并且萧景彦觉得刚刚在拉架的时候,是顾南望还是林梓萱打了他两下。
萧景彦捂着腹部:“你们三个是要一起上吗?”
顾南望来拉架就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打算,只是现在他见到萧景彦的脸,困惑道:“你的脸?”
景以苍闻声看去,大惊失色,“公子,你的脸?”
林乐山不能说话,但他还是指着萧景彦,希望对方意会自己的意思。
只有林梓萱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引来了早就躲在暗处的楚凝雪,楚凝雪慢慢从楼梯下来走到后院,见到萧景彦那两侧红肿不堪的脸颊时,她楚凝雪也是惊讶得很。
“你,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萧景彦万万没想到让楚凝雪见到了他这样,他素来要面子,打碎了牙往肚子咽,纵使是狼狈,也很少示于人前,除非有所利用。
现在他一只手遮不住自己的脸,幕篱又被林梓萱给砍了,只好躲着楚凝雪的眼神不说话。
楚凝雪听见林梓萱的笑声,再结合她早上说的话,立马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指着林梓萱道:“是你干的。”
林梓萱并不否认:“是不是很像猪头?”
顾南望破天荒的跟她唱了反调:“非也非也,师父,他分明是个人,怎么会像猪头呢?如果像的话,那岂不是证明……”
后面的话顾南望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实际上他也不需要说完,因为这话是说给萧景彦和林梓萱听得,而这两人是聪明人。
萧景彦不好对顾南望发作,这时也明白真打起来,他这边是不占上风的。
他朝林梓萱伸手:“把解药给我。”
林梓萱将一只手搁在林乐山的肩上,因为身高的问题,她还稍稍垫了脚,“你的随从没告诉你吗?没有解药。”
萧景彦伸出的手往前递了递,“你哄谁?我跟他的毒是一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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