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便是是先皇错解了你家?”
我不屑的一笑:“当年从百草堂到刑场的路不知站了多少百姓,以我爹多年的人品,没人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你心里也有数。”
邸恒从袖管里飞快地抽出一把不大却十分锋利的匕首,暖色夕阳下匕首锋刃烁烁闪寒光。邸恒把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收回刚才的话,以后也不准再说。”
匕首的冰凉触感在脖子上愈发清晰,我梗了梗脖子,想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双腿却还是不住打颤,我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口,真是惜命,胆小鬼。
我僵硬的点点头,邸恒风一样收回匕首,我甚至无法看清他究竟将匕首收在了何处。我脚下一软,邸恒伸手扶了下我的胳膊,我站稳后立刻松了手。
“以为程大夫是什么女中豪杰。”我听出他话里的嘲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说话。
“烟草的事情,你可要继续追查?”我看向邸恒。
“你应该比我更迫切些。”邸恒平静地说,“今日不早了,回去先歇了吧,待明日你随我到百崖山中看看。”
“大人不会如今进了百崖山还会走不出来吧?”我斜眼笑看他,想扳回一局颜面。
“要你去不是带路的,我若对医理能再多通晓几分,我自然也用不到你。”邸恒脸上不见愠色,倒是突然露了一分促狭,“不过带着你有没有用倒也不好说,你个从医的人,鼻子还没有我灵,日常出入耿府竟一点问题都不曾看出来。”
我瞪了他一眼:“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入耿府自然也对所有味道习以为常了。”
“如此大大咧咧的,真不知你是怎样做的大夫。”邸恒叹了口气。
我突然想起我爹来,强笑着说:“我爹原来也说,我这性格定不会成为个好的大夫呢。”
邸恒偏过头看了我一眼,把方才借用我的簪子递还给我:“程大夫这些女儿家的首饰倒是都简单的很,你三味堂这些年门庭若市,赚的银子都被你当做弹珠玩了吗?”
我昂头朝他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在一片夕阳下朝三味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