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想不想明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而且在场的人也并不需要等他想明白。
村长在围观人群的怂恿下,加上这件事目前本就偏向了苏宁山一家,他便只犹豫了片刻,就大声道:“好,既如此,那我这就替你写下断绝文书,从此往后苏宁山一家便与苏家老宅再无任何瓜葛。”
苏夏见缝插针的将自己的纸和笔拿了出来,旁边的韩氏和苏强儿见了,心中虽然舍不得将这做豆干儿的法子交给他们,但一想到马上就要跟眼前这两人断绝关系,也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两人忙去堂屋合力将里面的桌子抬了出来,放在了院子当中。
村长这会儿也没空去细想苏家为何会有纸笔这种东西的存在了,见苏夏已经动作迅速地替他磨好了墨,村长干脆便直接站在桌边提笔写起了断绝文书。
张婆子和苏宁海正在一旁看着,有心想要拒绝,可又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是心里总感觉怪怪的,有些不是滋味儿,可一想到马上就要到手的豆干和即将赚到手的银子,便又深深将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压了下去,只剩下了期待的欣喜。
这两个人都没再作妖,其他人就更不会拒绝了,就连院子外一直围着看热闹的那群人,这会儿都安静了许多,静静的看着村长书写断绝文书。
伴随着村长一个字一个字的书写和旁边张婆子与苏宁海一直沉寂的安静,苏宁山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他原本想着不论如何,他娘和他大哥那会儿都在口口声声的说着大家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这会儿就算是做个面子情也应该会敷衍的拦上一下,却没想到这两人就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连一丝想要拦下村长的意思都没有。
苏宁山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些什么。
自己在心中反复思索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劝慰自己道: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就这样吧。
而韩氏,大概是作为夫妻,是这世上除血缘关系外最亲近的两个人,虽然这会儿苏宁山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她就是莫名的觉得自家男人这会儿应该很难过,于是她忘却掉了心中的欣喜,沉默着过去默默地牵了一下苏宁山的手,给予了他无声的安慰。
苏宁山像是能感觉到韩氏对他的担心,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难过,回头冲她安慰地笑了笑。
随后不过片刻,村长便动作利索地写好了断绝文书。
他招招手示意苏宁山苏宁海还有张婆子上前。
对他们道:“这便是断绝文书,一式两份,签下这个,从此以后苏宁山便与你家再无关系,是生是死,是富是贫,都无需你们再承担任何亲人之间才需要承担的责任。”
这话其实说的很是无情,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却因为这薄薄的一张纸,短短的几行字,便要从此割断了关系,按理说应该会让人很是难过。
可偏偏张婆子是个无心的,苏宁海这会儿满心只惦记着未来的利益,苏宁山也早已被他们这一次次的行为伤透了心,于是这会儿村长的话说出口之后,眼前的三人几乎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签下了面前这断绝文书。
因为几人不会写字,所以便只按了手印作罢。
文书一签好,苏夏便立刻迫不及待地上前查看,等确定村长写的文书上没有任何漏洞之后,便心满意足地将属于他们家的那份收了起来。
随后不等苏林海他们主动开口索要,苏夏便就着桌子上的纸和笔,动作飞快地将豆干的做法写了下来,递给了村长:“村长,这便是我家卖与酒楼那豆干儿的做法,还请您查看一番,若无问题的话便交给他们吧。”
说完,她连看都没朝苏宁海那边看一眼,便径直退后,站到了苏宁山后面。
“这…”村长微微发愣,没想到苏夏居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直接写出来递给他,让他查看,可即便是发愣,他的目光还是下意识的朝纸上扫去,只不过很快,旁边站着的苏宁海便冲了过来,朝村长伸出手。
“叔,这东西可是秘方,就不劳烦您查看了吧。”
他这话虽然说的客气,但眼神和语气中的焦急还是让村长气的一乐。
听他这意思,好像村长看了他这方子一眼,便会将他的方子学了过去似的。
经过今天这一档子事,村长本就对苏宁海他们一家的印象跌到了谷底,此刻又听他这么说,顿时脸色便沉如锅底,将手中的纸往他面前一甩,道:“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多看,我还嫌费眼睛呢。”
说完,见苏宁海急忙忙接过了他手中的纸,村长便又继续道:“好了,文书也签了,你们家也与大山一家再无任何关系了,便不要继续在这里待着了,赶紧走吧。”
说完他又朝院子外围观的人叫道:“行了行了,一个个的都别看热闹了,家里活都干完了是不是!赶紧散了散了。”
村长平时在大家心中的威严还是有的,于是他这么一说,院子外围着的那些人也不再继续停留,纷纷三两聚堆一边儿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苏家今天这桩大事,一边慢悠悠的朝自家走去。
等周围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村长回过头见苏宁海还在那儿神情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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